春寒料峭,天气还是保持着冬天的温度,北魏皇宫福寿宫中温度高的却让人生出汗来,小宫女掏出汗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瞅一眼床上的女子,轻轻的摇头。半晌端起架子上的脸盆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太后怎么样了?”小宫女蓦然停住,抬头见圣上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凝视着自己,脸上一红,赶紧俯下身子答道:“还是老样子,吃不进去。”
骆宾眉头紧皱,看不清脸上的表情,难道老天也不帮助自己吗?
自北魏开朝以来,但凡新皇登基皇帝的亲生母亲都要处死。骆宾不忍不亲处死,便冒着这文武百官的压力将母亲留了下来,可是现在母亲的这番情景,真的让他有些怀疑是老天弄人了。
两个多月过去,苏问也觉得再不处理太后的事情就要出问题。天黑下来之后,苏问穿好夜行衣,从马棚里牵出马匹,将自制的短弩挂在腰间,开门便要出去。
“你去哪里?”刘寒突然出现,拦住去路,“你这么颠簸孩子怎么受得了?”
苏问眉头一皱,果然有了孩子就有了累赘,她觉得自己的孩子不会如此娇贵,调转马头想要绕过刘寒。却不想刘寒横了身子张开手臂,固执的看着苏问,打定了主意她不放弃自己便不会让开。
“闪开!”苏问冷声呵斥。
刘寒扭过头去,倔强的不看苏问,见苏问还不下来,索性一把抓过缰绳,往马棚牵去。
“你到底干什么!我有急事!”苏问有些不高兴的拉下脸来。
这时苏里从屋内走出,见两人别扭的站在那里,也大概知道了什么事情,叹口气道:“阿问,你回去,我帮你去做。”
“大哥.......”苏问呐呐的抬头,看着苏里,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用担心我,我功夫不必你差,你就和刘寒先出城去,在城外等着我。咱们一起回峻崖山。”苏里淡淡的看着苏问,眼睛坚定不容置疑。
“嗯。”苏问点头,不再坚持。苏里上前将苏问从马背上抱下来,翻身上马,接过苏问的装备打马而去。
苏问也不耽搁,与刘寒收拾东西,连夜从地道出了平城。地道的尽头是在一处茂密的树林,却因为季节的原因能够看到很远的地方。这个地方也难为念青想得到,这么远的距离恐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凿出来的。
天色黑暗,苏里打马一路奔驰到皇宫正阳门下,拿出短弩,双腿紧紧的夹着马肚子,飞驰掠过门口的时候一箭射出,将缠着布条的箭弩稳稳的射在了正阳门的门柱上。
一阵马蹄狂奔的声音,等到看守值夜的侍卫开门查看的时候也已看不清马匹的影子。
夜很深,没有一点星光。偌大的北魏皇宫此刻却是因为不久前的一箭而灯火通明起来。新皇登基不过几个月,却接连的出现问题。先是太后被下毒,再是丞相公子出现丑闻,再到现在被勒索.....
骆宾眼神阴郁的看着胆战心惊的太监,抬了抬眼皮道:“给我念。”
太监小心翼翼的擦了擦冷汗,展开布条念道:“老娘苏问,现在告知你,你娘的毒是老娘下的。要想得到解药,那就拿同州,雍州和梁州这三城来换。若是同意,就在一个月之内将三城的守将撤出,若是不同意,你娘的毒也撑不了多久。百日之内必死。”
“混蛋。”骆宾咬牙切齿的一把夺过布条,发狠的将布条撕得粉碎。
太监吓得赶紧跪下,大气不敢出的趴在地上。
这苏问也够狠,给人老娘下了毒不说,还要人家的江山。不过也是骆宾不仁在先。谁让他在登基之后便要追杀苏问他们。这世界就是人吃人的世界,要想不被人吃,就必须牟足了力气去杀死想要自己死的人。
“去宣袁阳宣进宫来。”骆宾怒火冲天的吼道:“另外,传旨全力捉拿苏问等人。格杀勿论。”
太监吓得直哆嗦,听到命令不敢耽搁,连滚带爬的跑出去,一溜小跑的出去传达捉拿苏问的命令,又赶着马车叫开宫门,去了袁府。
骆宾独自一人坐在偌大的宫殿中,只有几只大蜡烛在空气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骆宾心里一阵烦躁和抑郁。“来人。”
门被轻轻的推开,宫女春熙探头进来,刚刚殿内传出的声音外面早已听到,她早就吓得魂不守舍,迫于无奈,只能硬撑着站在殿外等候差遣。圣上一声令下,同在等候的大宫女急忙将自己往前一推自己躲在廊柱后面。
“过来。”骆宾也不抬头,低低的看着地面。
等到春熙靠前,一把抓过春熙拉进怀里。春熙有些害怕,“啊”的一声尖叫。有些瑟瑟发抖的僵硬着身子靠在圣上的怀里。
“叫什么叫!”骆宾一巴掌拍在春熙的脸上,白嫩的小脸红彤彤一片,春熙不敢动弹,只能忍受着骆宾对自己的上下其手。
骆宾因为苏问的事情心里烦躁,有朝一日定将那苏问扒光了扔到地上蹂躏。这么想着,胸中的愤怒一股脑的发泄到春熙的身上。他不顾春熙的发抖,蛮横的将春熙的衣衫刺啦刺啦的撕碎。手掌大力的揉搓着春熙的身子。
“皇上......”春熙小声的咬着嘴唇,却是再也不敢反抗。
衣衫一件件被撕碎扔到一边,春熙猛不丁的被推倒在实木的座椅上,双腿被屈辱的分开。眼泪顺着眼角悄悄的留下,春熙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
“啊!”一声女子凄厉的呼喊传出宫殿,散播到整个皇宫。不知道的宫女在羡慕着这个宫女得到皇上的宠幸将会飞上枝头变凤凰。知道内情的人哀叹又一个红颜将死。
自新皇登基这是第几个了?有人默默的想着,还是早点出宫嫁人的好,就不该到这牢笼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