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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学的。。。”柴叶儿心里十分的开心,弟弟现在天天跟着表哥去作坊,学了不少的本事呢,可是自己就只能天天和大姨还娘,在家里做针线什么的,她也想像表姐这样活。
“那行,这两天叶儿表妹就跟着我,我会教你一些记帐的小法子,保证你记得又快又准,别人还看不懂。”古月真是后悔,要是他们一来就教她的话,就好了,现在只能是速成了,希望她真的聪明才好。
“行,听你的,就按你的办,我这脑子笨,可是叶儿的脑子好使,这两天你好好教教她,等回去就让在家练着当家。”柴权的话让柴叶儿十分的开心,这是爹第一次表扬她呢,以前的爹可是有些不太看重她的。
“对呀,这是个好法子,这样一来,叶儿的嫁妆就不愁了。”齐秀荣开心的笑起来,之前古月说给他们拿本钱,可那也不是他们自己的。
“姨父,我听裴世博说,你们村儿几乎都欠你的银子,这回回去,你就让他们用海货来抵,这样不就等于他们还你银子了吗?”古月的话,顿时让柴叶儿眼睛一亮。
这么多年来,他们都快成了村里的救助站了,谁家有事都来找他,现在有了古月的话。以后再有这事儿,她也有说的了,这村里几乎没有不欠他们家银子的,今天还点儿,明天准再多借些。她早就看出来,他们那是拿他当傻子,可是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一直都十分的微妙,所以一直没有说出口。
“首先,这银子你可得管住了,可不能谁有事儿,你都帮。要是谁家有急着用银子的地方,就让他们带着海货来,你收了他们的海货,不一样是帮他们吗?叶儿表妹,你可得管住你爹啊,别到时候没有银子办正事儿。”古月的话可是说到齐秀荣的心里去了。
“那还有假?你说什么我都听。”柴权现在是充满了斗志。
“姨父,你真的全听我的?”古月笑得有些狡猾。
“我信,月儿,姨父以后就听你的,准没错儿。”柴权的话,让古月开心一笑。
“娘,你看我什么时候说没把握的话了?我只是把十几年后的情况,提前说出来罢了。就像咱家一样,要是五年前我说咱家会是这样,你信吗?”古月真是服了,她就那么不靠谱吗?
“月儿,你可别蒙人啊。”齐氏听她说得那叫一个悬,忙把齐秀荣两口子说不出话,给说出来。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所以才让你们回去后,能收多少珍珠就收多少,要是我这边做成了,那就是大量的要。过几年这珍珠就得涨价,你们要是能学会养珠的话,到时候银子向海水一般。”古月为了让他们对未来充满希望,只好把最好的结果说出来。
“月儿,你说的是真的?”齐秀荣开始也以为她是可怜自己呢,现在一听她这么说,立刻来了精神。
“二姨父,你放心吧,我是商人,才不会干赔本的生意呢。实话告诉你吧,这只是刚开始,以后你们全村弄不好都能富起来。”古月笑着说。
“月儿,这些东西你真的能卖出去?”柴权可不想她为了帮他们,就变向给他们银子。
特别是那些没有人吃的海草,这可是古月的最爱呢,尤其是火锅里的海带可是好吃得不得了。除了这些之外,古月还让他大量的收那种没有光泽,价格便宜的珍珠,等过了年,张皓轩会去取,而本钱自然是她先借给他们。
她的铺子是火锅,这海鲜可是最有用了,鲜的运不过来,那干的总行吧。于是她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让二姨父回去之后,就在他们村子及周边大量的收各种干海货。
“姨父你先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让他去也不只是为了送你们,还是为了让他带东西回来的。”古月忙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那哪行呢,湘城离我们家还有二百多里地呢。”柴权拒绝。
“那我和皓轩说一下,让他直接把你们送到家。”古月说。
“昨个听皓轩说起的,我们想着到了湘城离家就不远了,也算是顺路,有个伴走起来也方便。”柴权说,他可是早就想回去了,把两个老人扔在家里,他哪放得下心。
“这么快?二姨父你说的那事儿,我想了,可是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走。这样吧,我先把想法说了,你们回去看看行不行得通。”他们这么决定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月儿,我们过两天就要走了,皓轩的镖局正好有一趟镖是去湘城的,我们跟着一起走。”刘秀荣开口道。
“挺好的,她说让我们在咱家附近找个宅子,以后她窜门子也方便。”古月自然是喜欢离娘家近,就算刘氏不说,她也会这么办的。
“吓死我了,还以为出什么事儿呢?对了,你婆婆挺好的吧?”齐氏好久没有见到刘氏了,挺想她的。
“你可别瞎想,我今天约了英姐姐,总不能让人家等我吧?”古月忙解释。
“月儿,你怎么回来这么早?”齐氏见到回来的古月吓了一跳。
古月和张皓轩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回了县里,今天可是和范英棋约好的,要是她不在家,相信那个性女,不定怎么治自己呢。张皓轩将古月送回家后,自己就直接去了镖局,这快过年了,镖局的事情也挺忙的。
“滚一边去,你个熊孩子,胡说什么呢?”刘氏没好气儿的瞪了他一眼。
“看把我娘闷得火气多大呀?再住两年,她还不得喷火呀?”张皓轩这种人,最是可恶,一本正经的说着玩笑话,让人恨得牙痒痒。
“为啥?”张三率先问道。
“娘,我看明个就得抓紧找宅子,这羊沟是住不得了。”张皓轩的话,其他人一头雾水。
“谁你先喷粪了,还我住到人家去?我自个儿没家呀?”刘氏也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不太中听。
“你看看你说的是啥话,当着孩子的面儿咋啥都说?”张三给自己找着台阶。
“娘,你爹是和你逗着玩儿呢,你放心吧,我们会看着办的。”古月忙出声劝解,张三也没有想到,她这一下子就火了。
“你个死老头子,一天不气就屁眼刺挠是不?”刘氏气得口不择言了。
“刚才不还说不去吗?现在就开始提条件了,想窜门子方便,住到人家里不是最好?”张三的话,让刘氏立刻就怒了。
“那你们选的时候,选一个离你丈人家近点儿的,这县里那么大,我也就认识他们,要是离得太远了,我这窜门子也不方便。”刘氏的话才说完,张三就吐槽道:
“没和你们商量,我们选什么宅子呀?”张皓轩被问得一头雾水。
“你们选好宅子了吗?”刘氏好似无意的问。
这几趟镖可是没有白跑,让他学精了,古月之前都没有想过这一点呢。张三和刘氏仔细一琢磨,觉得儿子说得有道理。
“爹,以后这羊沟交给杨大哥来打理,他的两个儿子跟着我在镖局,遇到合适的,我就给他们娶个亲,让他们也成个家。总在这儿窝着也不是个事儿,再说了咱们都不在这儿,把羊沟交给他们一家人可是不行,这上下不能一条心,要是一条心了,咱就难管了。”张皓轩的话,让古月笑眯了眼儿。
“这干得好好的,瞎折腾啥?”张三十分不理解。
“爹你要是不放心,五七六天的也能回来住两天,我打算过了年就把杨开和杨业带到镖局去,过两天三宝就会带几人回来。”张皓轩的话让张三有些意外。
“去也行,不过这里的事儿,我也放心不下呀。”这杨家人倒是尽心尽力的,前两天杨家母女也回来了。
“爹娘,你们就去吧,你们要是不去的话,我们也不放心。再说了,现在大嫂和三宝也都在县里,你们去了见他们也方便些。”张皓轩也劝说着。
“你们要是不去,那我们就住到这儿来,你们要是忍心我们天天这么来回的折腾,我们俩是无所谓。”古月佯怒道,她讲究的是将心比心,自己的爹娘享福,没有道理让公婆在这里受累。
“月儿,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们在这儿挺好的。”刘氏心里挺感动的,没想到古月会主动提出来。
“爹,娘,我们想让你们也去县里和我们一起住,这羊沟就交给杨大哥来打理好了。你们的年纪也越来越大了,总这么操劳也不是个事儿。”古月开口说着自己的打算。
“那还用问,当然是在县里了,村里我和你娘这一辈子也一定有脸回去了。你们的营生都在县里,住在这儿哪方便?”张三倒是想让儿子住这里,可是一想到这来来回回的折腾,就打消的念头。
“娘,我们回来一是为了请你找人定个日子,再就是想商量一下,这个新房安在哪儿,是村里,是这儿,还是县里?”张皓轩的话一说完,张三就开口道。
“傻孩子,娘也是从姑娘的时候过来的,谁愿意离开家,到人家去伺候他们这些个臭男人?”刘氏又哭又笑的说。
“娘,对不起,之前是我太自私了,让你们受苦了。”他们得是多么的期盼才会,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双双落泪?
看到这样的情景,让张皓轩和古月的心里十分的难受,古月走到刘氏的身边,轻声的说:
“娘,我们打算明天成亲,你给选个日子吧。”张皓轩的话音刚落,张三和刘氏都没有动静,古月和张皓轩对视一眼后,再看向他们,却发现他们竟然哭了。
“你们来是有事儿吧?”张三见他们两个那高兴的样子,心想定是有什么好事儿了。
“咋又买东西,家里啥也不缺,上回买的还没有用了呢。”刘氏开心的说。
“上午镖局有事儿,所以就这个时辰来了,我们今天晚上在这住,明个一大早走。”张皓轩的话,让刘氏和张三十分的开心,他们两个住在这里,哪儿都好,就是有点寂寞。
“咋这个时辰来?”刘氏心里一颤,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等两个人到了羊沟的时候,都是申正(15:00)了,刘氏和张三没想到他们会这个时辰来,有些意外。
“先去买点礼物,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古月每次去或多或少都会带点儿什么。
“行,你就放心吧,咱们现在走吗?”张皓轩问。
“咱们走吧,我让米儿去找她爹了,明天你让人送她回家。”古月给钱米儿放了半天的假,他们爷俩儿可好久没有见面了。
“没有,早就结束了,刚才也只是闲聊而已。”张皓轩回答。
“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古月见他过问,立刻问道。
人家说了好几句,他也只是点头,或是看人家一眼,等人家再说几句之后,才最后说上一句。这样的上司,下属们很痛苦吧,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眼神太过于热烈,隔了那么远的距离。张皓轩还是发现了她,于是他和那几个人说了两句之后,就向她走来了。
古月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工作时的样子,大家都说他少言,可是她却没有这样的感觉。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是挺健谈的,现在看他在外面的样子,她才发现他还真是不爱说话。
古月从铺子里出来之后,就直接去了威远镖局,因为镖局的人都认识她的马车和初二,所以没有人拦着。她带着钱米儿来到了镖局的校场,正好看到张皓轩正在听下面的几个向他汇报着什么,于是就停下了脚步,站在远处等他忙完。
“她会些功夫,性子也直,最好是别招惹她的好,但这制作胭脂的技术那是顶级的。”裴世博尽量多说一些关于范英棋的情况,只是一开口就有点讲人是非的感觉,所以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我感觉她人不错。”古月说的是真的,她虽然有些没礼貌,但是却很难让自己讨厌。
“吓到了吧?她那个没什么的,其实心地很善良。只是做事情有些目中无人,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其实她很好相处的,只要你不让她讨厌的话。”裴世博解释着。
方仲黎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她这个人从来不说假话,这也算是她的优点了,再加上她身上居然有功夫。虽不见得多厉害,可是对付他却是小菜一碟儿,这让他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惜他是个没骨气的,做不出以死明志的事儿。
“方家有饭吃,我们辰时正(8:00)到。”说完也等古月回答就率先离开了,方仲黎只好立刻跟上,她可是说了,如果他表现的好,她就会手下留情。不然的话,她会每天又不同的方法让他醒来,或是睡去。
“我们家辰时初(7:00)吃早饭,你过来一起吃吧。”古月向她示好。
“只要是人就能学会,明天我什么时辰去你家?”范英棋前半句是对方仲黎说的,可是后半句却是对古月说的。
“我?我什么也不会呀。”方仲黎可不想天天像狗一样的,跟着她伺候她。
“明天开始给我打下手。”范英棋对着方仲黎说。
古月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和她聊天,试问和一个每一次都说结束语的人,如何大聊特聊?就在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范英棋却突然开口了,只不过方仲黎却希望她一直都不说话。
“习惯了。”范英棋淡淡的回答,古月发现他们都不太说话,可能是范英棋不爱说话吧。
“英姐姐你吃的好快呀?这样胃口不会不舒服吗?”古月见气氛有些怪异,只好没话找话说。
方促黎这时才能自己吃,之前他可是一口没动过,古月和裴世博也才吃了三分饱的样子。想不到她吃得那么快,胃不会不舒服吗?
“我吃好了,你们自便。”范英棋吃饱了之后,就立刻放下筷子,自顾自的喝起茶来。
方仲黎自然是坐在她的身边,一个劲儿的为她布菜,看她的眼神到哪儿,他的筷子就到哪儿,古月见此心下十分好笑。方仲黎还从来没有这么乖巧过呢,现在哪还有一丝游荡公子的样子,完全就是忠犬型的男仆。
然后当她看到那特别的吃食,再品尝了味道之后,就立刻爱上了这个叫火锅的吃法。在寺里住了几年,对于这样的吃食,她又怎么可能不爱呢,她吃得又快又急,却一点儿也看不出粗鲁,反而会给人赏心悦目之感。
他们一行四人很快就到了鱼羊鲜,自然还是在方仲黎的包间里,范英棋是能过了裴世博的信。才知道了关于古月的传闻,一直以来她都以为是裴世博为了引她下山,而故意夸大其词。
“呵呵……”古月实在不知道要如何接话。
“小心它会咬你哦。”范英棋突然回头,吓了古月一跳。
古月只好跟着她一起往前院儿走,直到现在她才了现,范英棋的身后绣着一只火红的豹子。那大大的豹头就在她的裙摆处,随着她的走动,好像随时都会扑过来一样。而那豹子的尾巴,却十分的特别,它并不是呈波浪状,而是在她的背部朝上的部位,呈现成一字。
“建作坊你出银子,我在哪儿都无所谓,听说你是铺子吃食不错,请我去吃吧。”范英棋说完就起身,往门外走,完全是女王范儿。
“暂时先在这里吧,等试验成功了,咱们再建作坊。”古月小心的说着。
“你打算在你家里试?”范英棋感觉自己挺喜欢这个小丫头的。
她主要是为了帮二姨家,再说了,这个要是做成了,那利润可是惊人的。要知道这个平安县里的富家女,可是多得数都数不清。
“好的,没问题。”古月想都没想就点头了,只要她肯,就是给她一成都行啊。
“如果真的做成了,这个作坊我说的算,还有赚得银子我七你三。”范英棋淡淡的说,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古月。
“呃?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不过你可以提出来,咱们一商量。”古月感觉自己有点搞不定她的样子。
“我有什么好处?”范英棋才不会上当呢。
“要是能制作出来的话,就一定会行得通。”古月没有办法向她解释,只能说出这样有些激将法味道的话,希望有用。
“你的想法一定行得通?”范英棋发现她十分有自信,不免产生的疑问。
“我想要制作出以珍珠为原料护肤品,可是我只有想法,却完全不懂得如何制作。”古月开门见山的说。
“想说什么,就说吧。”范英棋这个人说话从来不会进行修饰,想说什么就说,对方愿不愿意听,完全不是她所关心的范畴。
古月让初五他们几个,把这些东西都搬到后院儿的西厢房里,然后就带着范英棋到了自己的房间,在开始之前,有许多的话,她们得先谈谈才行。范英棋可是听说了这个平安县里,有名的小东家,她的事迹可是很吸引她呢,要不是裴世博的信,就方仲黎能请得动她?
“这里面是你要的珍珠,要是不够的话,我那里还有。”裴世博可是大力支持呢,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个大姨子。
“这里面就是这方子上的药汁,按照你的要求已经弄好了。”裴世博又指着一旁边的一个袋子,说道:
裴世博把方子交给她,然后打了一个响指之后,就有两个小厮搬进来几个陶壶。
“裴公子你的方子带来了吗?”古月这才想起正事儿来。
“古东家,你不是说想要和英棋,一起研究胭脂吗?”裴世博看方仲黎都快哭了,只好开口。
“那倒是没有听说过,可能是那人喝多了,胡说的吧。”范英棋说着还用眼角扫了一下方仲黎,让他立刻打了个冷颤。
“哦,是这样的,前几天一个客人说在栖凤山,见到了一只会飞的鸡,所以就想问问英姐姐有没有恰巧见过。”古月有些失望,还以为她也是和自己一样的呢,不过这样也好。
“飞鸡?那是什么鸡?好吃吗?”范英棋全来没有见过她所说的飞鸡,鸡不是在地上走的吗?难道还有会飞的?
“英姐姐,你知道飞机吗?”古月听了她的事迹以后,有些怀疑她和自己一样。
“我可不是随便和谁都交朋友的,不过你嘛,倒是可以试上一试。”范英棋并没有去握她伸出来的手。
“英姐姐,我是古月,咱们能交个朋友吗?”古月一听她的话,立刻走上前,伸出了右手,她这是在试探她。
“叫我英姐姐吧,我可不是什么小姐。”范英棋十分的魅惑,语气平淡的说。
“这是哪里话,大家都这么熟了,用不着客气的,想必这位大美女,就是大名鼎鼎的范小姐了吧?”古月就是用脚后跟也能想到,眼前这个人是谁。
“古东家,冒昧来访,还请见谅。”方仲黎见裴世博完全一副,没事儿人的模样,自然明白他是来看热闹的,只好主动开口。
来到前院的会客厅,看到了一脸苦逼相的方仲黎,还有笑意盈盈的裴世博,再就是一个面无表情,长得十分妖艳的女子。古月见到她的时候,有种见到妲己的感觉,这个女人美得不太像人类。
第二天一大早,古西吃过了早饭就去了绣坊,古月倒是没有出门,她和张皓轩定好下午的时候去羊沟。可是刚和家人聊了没有几句,就听下人说有人求见,这让她十分的意外。
那感觉就像是自己当年回娘家一样,唉,这生了女儿就是这样,希望她们将来都会生活很幸福。
再过几个月,她的月儿就要嫁人了,虽说她一直盼着这一天,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候,自己心里的不舍,却是那样的强烈。再看看她身边的古西,虽说没有嫁人,可是却也和嫁人了没有分别,只是偶尔才能回来,就算是住下,也是第二天一大早就急忙忙的离开。
古月和古西两人聊着聊着,就进入了各自的梦乡,姐妹两个的人外形十分的相似,醒着时候不明显,可是这一睡着,却像是双生子一样。齐氏来到她们的房间时,两人早就睡熟了,她悄悄的坐在了炕沿上,看着这两个如花似玉的闺女。心情十分的复杂。
“没怎么样呀?我这一阵子太忙了,都没空见面呢,今天要不是因为担心,我哪会这个时候回家来?”古西是怕张皓轩搞砸了,她不会承认自己有一颗八卦的心呢。
“她是有些紧张我,对了,你和裴世博怎么样了?”古月这才想起来,这都好几天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儿。
“是呀,钱米儿几次跑来说你一直不出门,想要进去看看,要不是我制止,她早就冲进去了。”古西以前没有发现钱米儿还挺逗的。
“结果我却在房里忙了这么久,正好省了她的事儿了是不是?”古月笑道,她的家人真是太可爱了,来到这样的家庭真是她的幸运。
“我们早就计划好了,为了不让你发现,我们大伙都躲到前院儿去了,钱米儿负责把风儿,要是你出来的话,就缠住你。总之是想办法把你留在房里,你不知道那个时候,钱米儿都要哭出来,她说:姑娘那么聪明,我哪骗得过呀。”古西学得有模有样的。
“那你们就不怕我发现?”古月笑道。
“姐夫,今天来找我的时候,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只是时间太短了,再加上你说的有些东西,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样儿。最后就只能简单点儿了,不过你知道吗?那个灯笼可是我们大伙一起动手糊的,你看我的手都变色儿了,那些个彩纸掉色儿。”古西伸出手让她看。
“西西,今天的主意是你出的吧?”古月问,她记得有一次和古西说过白马王子,南瓜车什么的。
夜里,古月和古西躺在炕上,姐妹俩个聊着天。
“这有什么难的,等到时候让月儿给你好好说说,再给你画个图,回去盘上就是了。”古来福总结道。
“大姐这么说,还真是呢,我们家那边靠海,这夜风大得很。要是睡火炕的话,一定很舒服,估计这腰病就不会老犯了。”柴权第一个就想到了,要是爹娘睡这个热呼呼的火炕,定是大好的。
“等你们回去,在家里也盘一铺呗,不过你们那边热也用不了几天。”齐氏笑着说。
“姐,别说这火炕还真好。”齐秀荣十分喜欢这个火炕睡在上面可真是舒服。
大伙说着话,就一起进到了堂屋里,这十月的天儿,在外面呆久了,可是很冷的。
“看月儿什么时候有空,我明天镖局还有点事儿,下午可能就有空儿了。”张皓轩恨不得立刻就飞到羊沟去,可可惜明年镖局要开总结会,这也是古月提议的,每一次走镖回来,大伙都在一起说一说,彼此了解也互相学习。
“二宝,你们明天是不是得去羊沟,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爹娘呀?”古来福把话题扯开了,这个二宝没事整这事儿干啥?看着吧,这晚上少不了听她唠叨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想想就头疼。
“就是因为你说的话热呼,我才会死心踏地伺候你们,不是吗?”齐秀荣到了娘家这边,性子也比以前开朗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平时的说话,哪句不是热呼的?”柴权立刻反问,这话说得好像他对她多不好一样。
“咱们那个时候,哪能和他们现在比呀,能有句热呼话儿,就乐死了。”齐秀荣接口道。
“唉呀,还是年轻好啊,咱们当初哪有人费这功夫呀?”齐氏也被刺激到了。
“姐,我错了,下回你要是再要用强的,就提前通知我一下,我立马帮你清场。”古东皮痒的说,果然换来古月的一记眼刀。
“你懂什么?这叫做真情流露,倒是你不知道,何为非礼忽视吗?”古月佯怒。
“姐,你也太大胆了,想不到咱们家胆子最大的就是你。”古东见他们分开,这才出声起哄。
在场的人顿时石化了,他们没有想到平时端庄有礼,淑女十足的古月,居然会做出如此大胆的行径。然后画面太美了,没有人出声去破坏,就连吸呼都慢了下来,好像怕惊到这双璧人一般。还好古月只是蜻蜓点水一般,张皓轩倒是想要加深,可是一想到身旁的众人,只好作罢。
立刻取出锦盒中的戒指,颤抖着将那它缓缓的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古月用心感受着那微凉的触感,那金绿宝石在灯笼的映照下,闪闪盈盈的光泽。古月的腮边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她将张皓轩轻轻的扶起,并主动拉着他的脖子,轻轻的吻上了他的薄唇。
“姐夫,戴戒指,把她套得牢牢的。”古西那略带哭腔的嗓音,一下子就把张皓轩给惊到了,这时候他才想起古西之前交待的话。
张皓轩这时候有点蒙,在她没有点头之前,他紧张得不行,感觉好像心脏就要跳出来了一样。可是当她轻轻点头的那一刻,眼的心里却是酸酸的,眼睛也是刺刺的。见到伸出来的白析玉手,一下子不知道要如何去做了,这让在一旁感动得落泪的古西,恨铁不成钢的叫道:
坚挺的鼻,轻抿的薄唇,立体的五官被完美的组合在一起,面对这样的他。她又如何会拒绝?想想一直以来他为她所做的一切,还有今天这梦一般的求婚,这种简单的浪漫,才是她内心所最向往的,用力的点点头,然后将自己的左手伸了出去。
古月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在朦胧闪烁的灯笼映照下,他那敏锐的星眸,深邃而专注的盯着她。以前她就知道他很帅气,可是这么近的距离之下,她才发现他是那样的迷人。
“月儿,你愿意嫁给我吗?”张皓轩身穿白色锦袍,单膝跪地,双手托着一只锦盒,那只锦盒完全打开了,里面是一只镶着金绿宝石的戒指。
她刚一坐下来,不知道从哪里,下起了花瓣雨,这是她幻想了多次的梦境,居然会出现?虽然她的梦是现代的,而眼前的却是古代版,不过那欣喜的感觉,却是那么真实无比。
没有细想,她就沿着那条油灯小路向二门走去,出了二门她的眼睛立刻睁得老大。在她的面前是一个花型的秋千,那个秋千上挂着无数的小灯笼,看起来十分的梦幻,而在秋千上放着一个十分精美的坐垫,她想都没想,就开心的坐了上去。
将三进与二进相连的门打开之后,眼前出现的景像,把她吓了一跳。只见从门口一直向着二门,有一条闪着微光的小路,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原来路的两旁,是一个个的小油灯,每一个油灯之间差不多是一米远的距离,摆放得十分整齐。
心下吃惊不已的她,立刻打开房门,发现整个后院儿,一个人也没有。就连住在她隔壁的钱米儿,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满头疑虑的她,只好去正院儿也就是二进走去。
等她感觉到全身酸疼的时候,这才发现天都暗了下来,怪不得她的眼睛那么疼呢,这么暗的情况下还写字,眼睛不疼就怪了。将油灯点燃之后,她发现了家里的异状,今天家里怎么这么的安静?
心下一惊,她之所以比别人有优势,完全是拜那些记忆所赐,如果她把之前的记忆都忘记的话,那她可就完蛋了。于是她打算将自己觉得有用的东西,全部都整理出来,以备将来查阅,于是她找出之前为了记帐,而特别装订的厚薄子拿了出来,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钱米儿问了半天也没有问出什么来,只好失望的离开了,古月则是取出纸笔,把自己记忆里关于珍珠系列化妆品,的相关内容写在纸上。因为她来到这里也快十年了,许多不是那么深刻的记忆,也有些模糊甚至于忘记了。
古月听了顾盼蝶的话,对于这个范英棋那是相当的感兴趣,这么有个性的女子,她可是太想结识了,希望方仲黎可以马到成功。脑子里胡思乱想的古月,完全没有注意到家里的不寻常,回到家中就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里去了。
师太之所以隐居在寺里,完全是拜她爹娘所拜,现在恩人有求于自己,她又如何会不尽心?于是将自己的毕生绝学,全都教给了她,希望她有足够的能力,保她一生无忧。
要不是师太出面的话,她可能早在六年前就住到方府去了,其实她之所以住到了寺里。是为了和师太学艺,师太年轻的时候可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只是后来因为一些变故,隐居到了这里。而她的爹娘与她是旧识,在他们出事之前就把她托付给了师太。
反正她也不想嫁给任何人,可是她完全低估了方老爷的忍功,就是这样他也能做到一声不吭。还记得当时,方仲黎回家后的第七天,方老爷子居然亲自前来,不止没有提及她做的事情,竟然还要接她回府去住。
只是造化弄人,在她还没有付诸行动的时候,她的爹娘却是齐齐离世,在他们弥留之际,逼着她向他们发誓,一定会嫁给方仲黎,一生不许她生二心。这让她把那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到了方仲黎的身上,本想着如果方家提出退亲的话,她也不算是违背了誓言。
本来她打算在长大之前,就逃婚而去,在江湖上混出名堂来之后,再回来孝敬爹娘。相信等她回来的时候,他们一定会消气的,从小到大那么宠她的爹娘,定是不会气她太久的。
范英棋其实并没有方仲黎想的那么可怕,她只是一个行事随性,不愿意解释的人。当然了,她从小就聪慧过人,心高气傲的很,只是没有想到方老爷子,居然以报恩为由,就给他们定了娃娃亲。这让她的心里十分的反感,所以小时候,是想尽了办法的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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