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男子回过身来将总管手上的信接了过来,看来他们是查到了什么,结果如何看过这封信就会真相大白了。想到了这里,他突然觉得这信似有千斤重,深吸口气之后,他才用那微微颤抖的手将信纸展开。
他越看眉头就皱得越紧,为什么?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既然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为什么不好好活着?那么早就死去是为了报复自己吗?他发现自己的那沉寂了许多的心,又开始抽痛起来了。这是为了证明他还活着吗?他现在要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儒雅男子将信烧了之后,就一动不动的望向窗外的星空,哪一个是她呢?
第二天一大早,张五一家就与张家的下人争执了起来,吵得那叫一个热闹,刘氏原本不想理会的,可是他们那么用力的喊,怕是邻居们都听到了。
“这一大早的,你们这是唱得哪出啊?”刘氏感觉自己的头一跳跳的疼。
“三嫂,咱们可是一家人,一家人吃饭自然要在一起了,可这些个不长眼的东西,说什么也不让咱们进来。”吴氏说得理直气壮。
“你们来了就是客,在前院吃住也方便些,这来来回回的太麻烦了。”刘氏看着他们的样子,原本就没什么食欲的她,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这才几步道儿啊,咱们不怕麻烦。”吴氏完全不理会刘氏的脸色,她最大的特点就是永远无视别人的脸色。
“五叔、五婶儿来了?”张皓轩扶着古月来到了堂屋,正好听到了吴氏的话。
“唉哟,二侄子回来了?你爹挺好的吧?”张老五见到张皓轩,立刻上前来,这个侄子可是出息得很呢,和他搞好关系那好处多了去了。”张皓轩说着就要起身,古月嘴里全是面没有办法说话,于是她只能快速用手拉住他。
“你别去了,他是卖药的,又不是神仙,全天下的女人都得过这一关。”古月快速的咽下嘴里的面。
“我是想问问看有没有什么药,能让孩子早些出来,这样你也就不用折腾一宿了。”张皓轩呐呐的说。
“说你呆,你还真是呆呢,是药三分毒,哪能乱吃?放心吧,我会没事儿的。”古月发现他没有回来的时候,自己心里空空的,可是他一回来,自己的紧张害怕全转移到他的身上了。
“那就只能干等着?”张皓轩不死心的问。
“不是干等着,而是边睡边等。”古月将那一大碗面吃得干干净净,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张皓轩。
“那好,我们就边睡边等吧。”张皓轩转头看去,才发现齐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只有他们夫妻二人,于是走上前长臂一捞就将带球的古月轻轻松松的放到了炕上。
“你靠在这儿睡,保证让你睡得香甜无比。”张皓轩脱鞋也上了炕,拍着自己的胸脯说着。
“不用了,你给我多垫几个垫子就是了,我要是那么睡的话,你不是得坐着一动不动?”古月笑着拒绝。
“小看你相公是不?就你这点小份量完全影响不我的,安心的睡吧,有我在呢。”张皓轩知道她是心疼自己,可是现在他要是不抱着她的话,自己的心就慌得不行。
这一夜注定是漫长的一夜,开始的时候,每次痛都会隔很久,可是后来就越来越频繁。随着间隔的时间变短,痛感也越来越强,别说是睡觉了,就是话都说不出来。张皓轩在一旁干着急,刘氏见他那个没出息的样子,将他给赶了出去。
“这个臭小子,净在这里跟着裹乱。”刘氏怕齐氏有什么想法,忙向她解释。
“第一次都这样儿。”齐氏倒是没有说什么,他在这里还真就是帮倒忙,大伙被他带得都紧张得不行。
“月儿,你好些了没有?”蒋念思不停的换着帕子,为了保存体力,古月一直都咬牙忍着,并没有痛呼出声。
“过去了。”古月有气无力的说,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一次疼过一次,肚子还一个劲儿的往下坠。
“快把这个吃了。”王稳婆眼急手快的,端来一碗鸡蛋糖水。
古月真是一点胃口也没有,但她还是咬着牙,将那碗鸡蛋糖水全喝了下去。她知道自己要多存些能量,不然的话那就是危险了,一但自己脱力的话,那就有可能会一尸两命。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古月的阵痛完全就连在了一起,中间完全没有一丝的间隔,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说生孩子是最疼的,那完全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疼。她感觉到自己的肚子不停的向下坠,心里明白孩子这是要生了。于是不停的给自己打气,生出来就好了,生出来就好了,忍一忍就会过去的。
古月在屋里突然传出一声惨叫,惊得张皓轩抬脚就要进去,幸好被张三一把抱住。
“这是干啥?这么闯进去,受了风就完了。”张三知道儿子的心情,想当初大宝出生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心情。
“月儿,你没事儿吧?爹,她会没事儿的吧?”张皓轩被张三抱得死死的。
“没事儿,没事儿的,这天天都有人生娃,哪个有事儿了?你娘,你丈母娘哪个没生过?放心吧,没事儿的,里面的王稳婆可是全县最有名的。”张三死命的拉着儿子,他自己也很紧张,这可是他盼了许久的大孙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