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裴世博就带着他们济世堂里,最有名的六位大夫来到了张家,张家人看到这样的阵势都有些不知所措,倒是张老五跑到张三的面前。
“三哥,要不咋说你现在不是一般人了,看看就算是济世堂也不敢小瞧了咱呢。”张三听了自己弟弟的屁话,差点没一巴掌呼死他。
“滚一边去,一大早就跑这儿来喷粪了,要不是有着古西的关系,你当济世堂是开善堂的啊?”张三的话,一半是骂弟弟,一半是在向裴世博表示,自己完全没有轻视他们的意思。
“张叔,你说的这是啥话,咱们可不是外人啊。”裴世博微笑的和张三说,可是他的心里却是对那个张五产生了不太好的感觉,原本想要打招呼的,现在也自动被他给省了。
“还是先看看三宝的情况吧,世博你等一等,我去把三宝找来。”张皓轩狠狠的瞪了一眼张五,然后就去找在三宝了。
等六名大夫分别给他诊过脉之后,他们就在一旁低声的讨论着,等在一旁的众人,开始还没有什么,可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他们的心也慢慢的提到了嗓子眼儿。
“三爷的病,我们无能为力。”六人当中年龄最大的大夫说出这么一句,让张家人无法接受的话来。
“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们三宝啊。”刘氏一听立刻就跪到了大夫的面前,那速度之快,张皓轩拉都没有拉住。
“张夫人,你快快请起,不是我们不救,而是三爷他没有病啊。不对,也不能说是没有病,而是我们瞧不出来他哪有病,这五脏六府都很是康健,我们估计他是脑子里头受了伤。咱们对于这个实在是束手无策啊,只能看天意如何了,不过夫人大可放心,三爷他除了想不起来过去的事情之外,身体完全没有问题。”大夫的话简直太过于苍白了。
张皓轩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他还是客气的将裴世博等人送了出去,到了门口那个老大夫见终于没有别人了,这才拉着张皓轩的手,小声的说道。
“二爷,三爷的脑子没有问题,他想不起来事情,要莫是装的,要莫就是被人给用什么法子给控制了。老夫刚才没有办法直说,希望二爷你能明白,还有就是那个三爷身边的姑娘,你还是小心些好,老夫感觉她身上有一种特别的香气。”老大夫说完就转身上车了,留下呆愣在原地的张皓轩。
等他想再问清楚的时候,马车早就走远了,装的?被人操控?无论是哪一个,张皓轩没有办法接受,看来这一切都是冲着他来。想到了这里,他转身回到了家里。
“送走了,他们有没有说什么?”刘氏还不死心。
“娘,没事儿的,他们看不出来,并不代表着别人就看不出来,我明个就带三宝去京城。”张皓轩在说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一直注意着三宝他们,可惜一点异样也没有发现。
“我们要回家。”一直没有开口的张三宝,这个时候开口了。
“三宝啊,我是你娘啊,这儿就是你的家啊。”古西是越来越后悔,她当初就不应该一时嘴快,现在真是自食恶果。
“古东这小子居然敢跑,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古月听了古西的话,更好奇了,他们两个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呢?
“姐,你还记得,之前咱们说的女学的事儿吗?”古西轻声的问。
“当然记得啊,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古月当记得她们之前聊过的这个话题,她可是仿照着现代的女子大学说的。
“我想把柳府改建一下,然后开一个女学。”古西的话,让古月吃惊不小。
“为什么?你不是在和你婆婆学当家吗?”古西问出口之后,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点,是不是裴夫人以教她为由,实际上是为了欺负她?
“我不想当家,之前不清楚,可是越是了解家里的情况,我就越不想当家了。”古西真是为难得不行。
“你发现什么问题了吗?”古月那十分敏锐的八卦神经一下子就觉醒了。
“公公的帐面有问题,他每个月都会把一笔银子做空,我查了一下以前的帐目,发现他这么做都有十年了。所以我觉得婆婆一定是明知道这事儿的,只是我现在的处境却很是尴尬,要是不说的话,婆婆定是会拿来说事儿。要是说的话,那公公的事情就得放到明面上来,这样一来家里就得大乱。怎么想我都是那个恶人,所以想以开女学为由,把当事的事儿给推了中,反正我婆婆也不是真心的想让我当家,不过是拿我当个说词罢了。”古西这一阵子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她认为裴夫人要是真心的想让她当家,那就让她接手好了,遇到事情再具体事情具体教导就是了。还用得着总是让她做一些没用的事情?天天都是她们两个在书房,裴夫人提出一个什么事儿,问她如何应对,然后再来点评她的想法。
“那你知道那些银子去哪儿了吗?”古月觉得古西是不应该掺和。
“这才是让我感觉到害怕的地方,那些银子消失了,查来查去最后的结果就是那些银子到了公公手里。”古西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
“消失?”古月的眼睛闪现出夺目的光芒,这事儿还真是提起了她的兴趣。
“嗯,我十分确定那些银子消失了。”古西十分肯定这一点。
“会不会是你公公藏起来了,比如说有个什么密室什么的。”古月觉得消失这一说法,完全没有说服力,好好的银子怎么可能消失掉?
“那笔银子真的是消失了,以前的事情我不是什么清楚,可是这一次我却是十分留意的。那可是一大笔银子,而且全是现银,足足有十大箱,放到了药铺的一个小仓库里。一夜之间就消失了,连同箱子都消失了,我之前也以为那里有什么密室之类的。可是我进去好多次,一点线索也没有查到,这还不算是最可怕的地方。我问过帐房,每次那笔银子都是公公说送到哪里,十年来都是不同的地方,而且每次的结果就是这笔银子不了了之了。”古西说的时候,那声音低得,古月不得不和她一样趴在桌上去听。
“这么诡异?那你有没有问你公公?”古月问了一句十分白痴的话。
“姐,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古西真是怒了。
“呃,那你打算怎么办?还查吗?”古月见古西生气了,也不好明说,自己并不是开玩笑。不过看样子,她就算是说实话,古西也不会信的。谁让她古月聪明绝顶的形象,太过于深入人心了,没有人会相信她也没有躲过一孕傻三年的命运。
“当然是不查了,所以我才来和你商量关于办女学的事情啊。”古西不解的看着古月,自己不是一开始说明自己的立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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