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当年的董卓那可真是勇冠三军,并且为人也厚道,简直和现在的董卓判若两人。
当然这一点从体型上就能够看出来,在西凉的时候,董卓身宽体扩但却并不肥胖,远远的就给人一种压迫感;但是看现在的董卓满身肥肉,给人一种十分邪魅残暴的感觉。
不过这些事也就在士卒内部说说,若是传到上面去谁都讨不了好。
不同于吃饭都香了不少的董黑胖,吕布则坐在关下营寨之中喝着闷酒。
从关内回来之后吕布就来到大帐之中喝着闷酒,直到……
“主公,关东诸侯撤军了。”张辽掀开营帐的帘子走了进来一脸喜色的说道。
“撤军?”吕布似乎有些惊异,但随后十分平淡的说道:“知道了。”
“主公,难道我们就放任他们这样撤走?现在若是带上一队骑兵定有斩获啊,主公。”
吕布顿了一下,将杯中酒倒入口中:“只要他们不来惹我,就好由他们去吧。”
张辽喂喂皱眉,因为吕布的反应很不正常,若是搁在以往,吕布绝对二话不说抄家伙就上,但是现在的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兴奋,反而十分的沉闷。根本不像是一个战斗狂人应有的表现。
思考间忽然听到吕布问道:“今夜是谁当值?”
“高顺将军。”张辽如实回答道。
“那文远你去将他叫过来,咱们好好的喝一杯。”
“可是,将军……”张辽望着吕布,心中却不断的呼喊着,高顺可是不喝酒的,你叫他来喝酒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没关系,不是还有陷阵营么。”吕布打断了张辽的话,自顾自的说道。
最终张辽呦不过吕布,只好转身出了大帐,一刻钟之后张辽便带着一个健壮威严白面将领走了进来。
“来了?”
“来了。”
“坐!”
吕布指了指自己桌前道。
张辽和高顺相视一眼也不和吕布客套,正对着吕布坐了下来。
“上次我们一起喝酒是什么时候?”此时吕布目光有些迷离。
闻言,张辽和高顺都不免沉默了下来,上一次喝酒?
那应该是在并州的事情了,自从加入了董卓军之后,吕布大部分时间都跟随在董卓身边充当董卓护卫,怎么能像以前一样,毕竟现在吕布比起当年的吕布多出了一个无法跨越的身份——他们的主公。
见两人闭口不言,吕布闷了一口酒:“上一次这么喝应该是半年前了,那时候我们还在并州征讨蛮夷。”
说道这里吕布顿了顿继续说道:“说实话我现在过的并不开心,比起在并州的时候更不开心,本以为来了洛阳做了大官就能够开心带着兄弟们享受荣华富贵,但是最终除了将兄弟们的性命搭进去之外,反而没有了之前的自在。”
“主公,这些事并不怪你,兄弟们都是自愿跟随您的,再者说没有了主公,并州狼骑还算是狼骑么?”张辽连忙开口劝解说。
再次喝了口酒,吕布自嘲的笑了笑:“妄我吕布武功盖世,自认天下无人能敌,却连自家弟兄的命都保不住,这让我如何向并州父老乡亲交代。”
高顺依旧板着脸沉声说道:“主公,我们身上的荣耀都是主公带着我们一刀一枪拼出来的,既然弟兄们选择留下来那就早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主公无需伤感。”
听了高顺的话,吕布忽然笑了随后脸色一凝:“子理可曾怨过我?”(顺,理也。《说文解字》)
高顺想也不想的回答道:“不曾。”
“可你在我这里根本不会得到任何重用。”
高顺沉默了片刻开口道:“自从数年前将军从塞外将某从生死边缘救出,顺这条命就是主公的,哪怕主公您让顺自裁于此,顺也毫无怨言。”
听了高顺的话吕布也不由得有些动容,伸手拍了拍高顺的肩膀:“难为你了。”
至始至终高顺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若是刘协在这里一定会吐槽他面瘫。
“我等皆知你训练的陷阵营比起狼骑也不多逊色分毫,甚至说更强,但我不喜步卒,哪怕再强也不喜欢,因为他们太慢了,只适合打坚攻占又或者阵地战,但我吕布何许人也,又有何人能阻拦的了我吕布?”说道这里吕布气势一变,不似刚才的平和变得异常锐利,熟悉吕布的二人知道那个在草原上叱咤风云的吕布回来了。
……
“啊呜~!”
刘协揉了揉眼睛,嘴里不断的打着哈气。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一大早上就把鼓擂的那么响,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刘协一边抱怨着一边走出了休息的营帐。
“主公!”
于禁对着刚刚走出来的刘协行了一礼。
“怎么战鼓响的那么急促,难道又发生什么事了?”
闻言于禁略显不自然的回答道:“主公,吕布又来寨前挑叫阵了。”
“什么?不是刚退了十里么?怎么又来了?”刘协抱怨了一下继续说道:“走,我们去中军主帐,想必那里一定很热闹。”
中军大帐,此时的大帐比起之前的那一个实在是简陋的太多了,毕竟是临时建造的,物资也并不齐全。
刘协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因为大家的心神都已经被袁绍所吸引。
“诸位,这吕布又来营前叫阵,若是再不应战,恐怕军中又要流言四起了。”
“不是将要,而是已经流言四起了。”
“是啊,正所谓输人不输阵,若是放任自流,恐怕未曾想出应对吕布的办法,军中便已经没有再战之心,甚至说兵变了。”一个个诸侯满脸的担忧,不断的将自己这里的问题说出来,弄的袁绍一个头两个大。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怕人说笑的事了,而是关系整个联军颜面以及队伍能不能带起来的事情。
虽然说让将士送死对名声影响不好,但是一旦联军兵败,那面对吕布一人连上阵的胆量都没有那岂不是更让人耻笑?
权衡利弊之后,又是一票炮灰被派了出去,不过众人心知一个人是奈何不得吕布的,那两个人呢?
总之吕布孤身一人前来叫阵那就是他的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