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盈跟着若枫和端瑞上了直升飞机,在飞向城市中心的那刻,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寒粟,冷冷的。
她还想着母亲,妈妈,你究竟在这里。现在出了那么大的事,谁来救我。
若枫依然面无表情,一声不吭,箍着诗盈的肩膀。“诗盈!”
若枫说话了,诗盈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傻傻地看着他。
他俯下身子,在诗盈耳边耳语:“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他们说你什么,问你什么,你都不要做声!”
诗盈的裙子早就烂得面目全非了,出了上身下摆,其余的地方都被火烧得不成样子。想到那天婚礼的情景,她犹豫了,如果她成了他的妻子,那凯瑟琳呢?
如果凯瑟琳回来了,或者死了,对她这个冒牌妻子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这一连串乌龙事件,让诗盈心惊肉跳。若枫又为什么这样做。
一团团迷雾萦绕在诗盈的脑海里,令她不敢答应若枫。
她不出声了。而若枫却在死命地捏她的手指,让诗盈清晰地感觉到中指那只戒指。那只不因火灾而湮灭半片的戒指。
她痛苦地扭回头去,不去看他。
一缕光线照射到了每个人的脸庞,疲惫的阳光经过三天三夜雨水的冲刷封闭终于抬头重见光日。
此刻诗盈的侧脸是多么的美,一点也不像经历过火灾的女人,反而呈现出为人新娘的光芒。
就是这反常的新娘,诗盈却不想做了。
“你们这是搞什么名堂!”陈凯吟见儿子陈若枫带着诗盈回陈家,不是高兴,不是痛惜,甚至不等两个人去医院检查,便令人带回家里,严厉训斥。“凯瑟琳到现在都没回来,到现在还查不出来她去了哪里。”
陈凯吟打拍桌子怒吼:“你们有罪!”
汪诗盈对陈家的父母没有太多的好感,听他这么一说,她反而有些理直气壮:“陈先生,你不要责备若枫了,是他救了我们,如果不是他在场,张端瑞还会去救凯瑟琳,连他都会死去。如果不是若枫帮了我们大忙,我们也逃不出火海。”
“那好!”陈凯吟坐在皮沙发上,冷冷地看着她,“诗盈,那你说清楚,你现在跟陈若枫是什么关系?”
一时间,冷风刮过,诗盈额间沁出了冷汗。她该说什么,耳边不断回响着若枫交代她说的一切,不要出声,不要说话。她是若枫的妻子了。
身子冷得要发抖了。诗盈却听到若枫不急不缓的声音:“凯瑟琳现在不在了,诗盈就是我的妻子!”
犹如重锤出击,诗盈的心一下就低到了极点。她刚刚还想着端瑞,他已经去医院检查了,若是他知道若枫说出这样没心没肺的话,一定得锤死他不可。
果然,陈凯吟气得不行,大骂起来,不是骂说话的若枫,而是指着他们两个人一起骂:“好啊,若枫,你长胆子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还不明白,难道要我汇报,现在不仅是赔钱打官司,张家的人也找上门来了,如果不查明原因,我们是要坐牢的。我问你,你是要诗盈,还是要你这个总裁。如果你还想当你的总裁,马上跟诗盈分手。”
陈若枫头上骑了个太上皇,这为子的能不奉若英明。对于浩荡的陈家,整个如安集团,出了这么一件大事,就足足让整个家族蒙羞。
所谓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很快传到鑫娱的高层。梅姐最近接了不少戏码,在事业上,她确实要感谢她曾经的绯闻男友,听说他感情上身陷囹圄,而且还和诗盈有关。
所以曾受诗盈的气的梅姐真是走到哪里都不忘提这件事,甚至公开在媒体上说自己不喜欢汪诗盈。说她不学无术,目中无人,只知道用色相纠缠上司,不知轻重。
“梅小姐,这次汪诗盈的绯闻对象据说是鑫娱的总裁,作为鑫娱的一姐,你有什么感想。”
面对记者无风不起浪的提问,梅姐只是冷冷地笑:“她的未日还没到呢?靠卖笑,我看迟早会卖掉自己!”
“据说陈家二公子的婚礼就是因为诗盈而黄掉,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梅姐更是笑得痛快:“没人比她更贱!”
真不愧是鑫娱的一姐,言谈举止绝对不同寻常。第二天陈若枫便叫梅姐停工检讨,理由是面对媒体言论不当,侮辱同行。
最近身心疲惫的若枫,确实麻烦事一大堆。诗盈已经在林迪的荫蔽下,小心翼翼地进行自己的第二轮专辑筹备。
陈凯吟的话不是没有起作用,他和诗盈已经几个星期没有见面了。
梅姐气冲冲地来到若枫的办公室,他正头靠大班椅闭目养神,恍若天下太平。
“枫哥,你干嘛对我这样。我不过是说多了几句,你便要罚我。”梅姐好声没好气,干瞪着眼睛看若枫,言外之意,要他轻罚。
“你知不知道,你的言论给媒体带来多大的误会和严重的后果。汪诗盈不是吃素的!”若枫一抬头,便是重重的一拳,拍桌子拍得整个办公室都在震动。
他是在帮可怜的诗盈说话。
“你知道作为艺人在媒体面前,必须具备什么素质!”陈若枫再次瞠目对向梅姐,她已经气得不行了,她在想,我做牛做马为鑫娱做事,你这个总裁,居然这样为这个贱人骂我!
“好了,你下去吧!”若枫见梅若红拿着纸巾小哭得伤心,大概动了怜香惜玉之心,没有再往下面训斥她。
“枫哥!”梅姐到底没有忘记她爱若枫这个事实,哪怕他不爱他,趁着胆量,她勇敢地走了过去,跪在了若枫的面前,双手靠在他的膝上,可怜兮兮地问他:“枫哥,你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若枫倒也镇定,轻轻地果断地摇了摇头,用力地拨开她的那双皎洁玉手,甚至不顾对方的形象,叫一直在外面侍命守候的秘书米可进来。
“把她拉出去!”若枫的声道流动着的是铁一般的冷酷和无情。
吃力地推着梅姐出去的米可被吓怕了,看梅姐哭哭啼啼,一脸的花痴样。内心叹息,唉,真是天谴,不就是一个诗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