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吃饭只剩下三个人了,妈妈,爸爸和诗盈。“唉!”不知谁叹了一口气,让诗盈看到爸爸食难下箸,心事重重的样子。为了不引起大家对他叹气的猜测,张永同紧接着说了一番话,深刻的令人惋惜:“现在凯瑟琳又不回家了。这个孩子,真的是落叶无根,早年沒有母亲。现在也沒有一个忠实的爱人,爱谁谁不行,偏偏要爱若枫干什么。”“啪!”一双筷子猛地拍向了桌面,发出尖锐不堪的响声。
分明是向也在一同吃饭的诗盈示威,让诗盈感到内心好疼好疼。提我的丈夫干什么,汪诗盈也不甘示弱,吞咽下最后一口饭,很一本正经地说话:“爸,关若枫什么事,凯瑟琳之前爱的不是若云吗。何时何日说过她也爱若枫,当初连好好的婚礼都不愿來参加,像什么话啊。我看她是任性妄为,咎由自取。”
真是一阵见血,让一旁冷眼旁观的母亲也不由得停下了饭筷,“喂,诗盈,话不能这么说啊?爱上若云,若枫都是你姐姐的选择,人之常情,谁也阻挡不了。我也能理解你姐姐的心情,她是怕沒人爱她。她不是有隐疾吗?”
望着欲说还休,意指隐疾为何的母亲。诗盈真真连大口饭都吃不下了,怎么大家都在帮凯瑟琳说话呢,她再好,对妹妹的老公有着非分之想都是不对了。“哼,不吃了。真是过分,凯瑟琳这个妖精,意图勾引妹妹的老公,你们也想放任不管,沒有家法了!”
诗盈也照例往着桌面甩筷子,真是怄气,不如不吃了,诗盈怒气冲冲站直了身子,然后去房间里拿包拿行李。
这么多天了,妈妈的病痊愈了,不必让诗盈死守着张家,平白无故受凯瑟琳的气了。她,真正可以放松自己,回自己和若枫那个新巢,开始自己崭新的生活。
“妈,我走了。你注意保重身体!”这是诗盈留给母亲的临别之语,要母亲切勿分心养身,年纪大了,保重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见女儿因为父母的话而生气出走,汪玉涟有点急了,“别,别那么早走。留下來陪妈妈,好不好?”
这句话是多么的深情,可是一想到若枫那张无可奈何,被自己那姐姐逼得无话可说无路可走的脸,诗盈便气得要吐血。不行,我一定要快快回家,陪一陪若枫,不然以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她还算不到呢。早一天陪伴是一天,为了爱情她來不及了。
就这样,诗盈毅然而然走向了若枫和自己的那个家。
“唉,这孩子,怎么那么固执!”汪玉涟望着女儿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又叹息一声,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了,不想再失去诗盈。
可是女儿大了就要嫁人,这是谁无法改变的事实。这时候的汪妈妈,有点恨陈家那两个儿子,是他们引诱了自己的女儿们,从此一如情门深似海,再也回不去了。
走了大约半日,又是搭车坐公交,又是在地铁口里摸索着方向。憔悴的诗盈总算找到了若枫所说的那个地址。
那个地方好难找,或者只是诗盈有意为之,她想在路上穿梭一段时间,慢慢思索将來怎么和若枫过日子了。
好像今天才是她和若枫开始新婚生活的第一天呢。看自己什么打扮,灰青色的呢子大衣,两排黑色的大圆扣,沒有一点自己的特色。一头长长的细发依然飘來飘去,令她清纯依旧姿色倍增。
这就是她哦,可爱美丽的诗盈。望着公交车上的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诗盈无限地感慨。这也让她想起了总是打扮得妖娆至极,美丽无比的凯瑟琳。这一点让诗盈无法望其背项。她无法做得有如凯瑟琳般的开放新潮。而差别化的打扮和装束又赋予她无以伦比的清纯自然。
至少眼下,若枫爱的是她不是凯瑟琳。
迄今为止,诗盈这一步棋走得至棒,至稳。爱情方面,抢先了姐姐一步。
总算來到了那栋朝思暮想,若枫口中的那栋别墅,望着青砖木门北欧式的别墅。诗盈有如梦中重生,再也忍不住扑向了属于自己的那个家。
“若枫,若枫!”诗盈已经打听到若枫今天是在家里的,装修接近尾声,还有几天时间久结束了。可是别墅里空无一人。
怎么搞的,难道他要自己站在这里傻等。诗盈生气地嘀咕了一阵,迅速拿出手机拨开了若枫电话。
风。这是诗盈对若枫的一个爱称,的确沒有谁比他更像一阵风了。捉摸不定,短暂易逝。连同那段情都是那么惊心动魄,令她放心不下。
她手中沒有别墅的钥匙,加上之前自以为是的以为若枫在家,所以事先她沒有联系若枫,反而希望给他一个甜蜜的惊喜。她手中多了逛街过后的蜜蜂糖和栀子蛋糕。就算沒有吃晚饭,也可以通过品尝零食大快朵颐。可惜天算地算,他居然沒有回家。
谁知对方手机关机,若枫并沒有接她的电话。诗盈气得脑门想往木门上撞。转念,她又想,这么多天,自从上次他贝凯瑟琳吓走之后,再也不知若枫在外面干些什么。
不如不要打草惊蛇,直接去他那家公司里考察,问问张端瑞,在探探周围员工的口气,看若枫有沒有在外面沾花惹草。
虽然若枫信誓旦旦婚后不再与小明星勾搭,可是她怎么也不能百分之百相信。一切眼见为实。
想到这里,诗盈不由得内心打鼓,有了主意。
所以她不再眷念目前已经到手的新房,直接把行动的方向盘转向了若枫办公的地方,高橙音乐。
这个高橙确实花了若枫不少心血,给端瑞的劳酬少也有几百万了吧。公司开得越大,花销就越大。好在若枫也只是聘请自己的哥哥端瑞当总经理,不然像父亲张永同所说的,肥水就要外流咯。
可惜自己不能唱歌了,不然借助高橙东风具备的实力,一定能赚个体满钵满。
想到这里,诗盈沒那么烦了,居然唱的欢快的小调儿曲子,走上了出发的征途。
一进高橙,便发现员工召开了一个会议,已经处于结束时期,在文员的安排下,诗盈坐在了总裁办隔壁的小办公室里。
她环顾周围,一瞬间明白了工作对女人的意义。沒有工作只是伺候老公的女人,就只能在这里低三下气等候自己的老公回家。
自己还曾是一歌星呢。
“诗盈,你怎么在这儿?”有人叫她,让汪诗盈不由得心中一愣,继而又开心了起來,“端瑞哥哥。”
张端瑞正拿着一大叠文件,悉悉索索地翻弄。诗盈的到來,令他感到意外和吃惊,很快他又明白了,“你是找若枫的吗?他,他出去了。”
“他去哪里了?”诗盈不依不饶,紧紧逼问,似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张端瑞虽然贵为总经理,可是面对陈大总裁的事情,显然还是感到为难。
“到底去哪里了。”诗盈一见端瑞脸红,便知道大事不妙,“告诉我,告诉我,他到底去哪里了?”
诗盈质问的声音变得急促而烦躁,因而也惊动了周...
围來回穿梭的人流。
一位身材火爆,穿着打扮都很入时的女郎走了过來。瞄了一眼因为老公不在场而惊慌失措的诗盈,很轻蔑地告诉她:“你老公现在在酒吧里?”
诗盈本來就吃惊眼前的女郎不是别人而是凯瑟琳,现在因为她的大胆告密,不由得又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她是谁?是凯瑟琳吗?怎么这么快就來高橙上班了。是谁安排的,诗盈前脚刚刚迈出高橙,凯瑟琳回來沒几久便后脚迈进了高橙。
“这是怎么搞的。”诗盈以老板娘的身份,用质疑的目光指向一边因为尴尬而无法作答的拘束中的端瑞。
“哦!是这样的。”张端瑞也不是十分怕诗盈,毕竟两个女人都是他妹妹,他无法偏袒任何一方。“是我招凯瑟琳來公司上班的。”
“你忘了吗?当初高橙成立,是借用我的身份和张家的资源背景成立的。所以给你姐姐一个虚职在高橙也是合理的。”原來端瑞自作主张将无所事事的凯瑟琳招进了公司。
面对端瑞的殷勤招待,和这间酒吧的光声色影的刺激。诗盈无法静心下來喝端瑞给她沏的饮料,她只想在这间酒吧快速地找到若枫。
端瑞带她來到这里已经是不祥之兆,这里许多靓女,背后的身份不为外人而知。虽说是招待客人喝酒,可是也不一定就全是正经的事。
她想马上揪若枫出來,给他一个严厉的警告。不许碰别的女人。
不安,愤怒,让诗盈发挥了想象力,努力地想着,想着怎么收拾若枫。
直到一位酒吧女郎从一间包厢里出來,看样子她玩得可开心。
凭着女人的直觉和敏感,不顾端瑞阻挡的诗盈径直跟随走进了那间包厢。
满包厢的烟酒味,刺激得诗盈不由得打哈欠。但她努力着,美目圆睁,细心搜察,果然发现一个灰色西装的男士躺在长条沙发上一睡不醒。
是若枫。诗盈内心尖叫,连忙走过去大叫:“若枫,你喝醉了?你醒醒!”
满鼻子的酒味呢。诗盈的指尖在若枫的鼻下抚触感觉,他來这里不止一两个时辰了,一定喝了不少酒。周围的侍者都已经走开了,零星几个靓女看见老板娘來了,也还不是赶紧收拾钱包立马走人。
真气人,他居然來这里喝酒。臭名昭著的夜总会。
诗盈生气地望着周围,想找个人帮她。也正好端瑞耷拉着耳朵來到了包厢。
“还不快帮我抬回家去。”诗盈对端瑞发号指令,生气的颜色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