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守军看着李敏冷笑道:“嘿嘿,为什么把你调到刷漆车间,你自己不明白吗?”
李敏冷冷的道:“我不明白。”
凤凰
龚守军嘿嘿笑道:“你不明白,那我告诉你,你这个月迟到几次?你心里应该有数吧。”
李敏一听,顿时一愣。农机厂里有规定,一个月之内迟到三次,就调离原来的车间。自己的儿子最近老是咳嗽发烧,自己带儿子看病,迟到了好几次。
可是,由于半年没有开工资了,人心都散了,很多人都在迟到,别说三次,有的人天天迟到早走,也没见把谁调走,现在却偏偏拿迟到来卡自己,把自己调走。这个王八蛋分明是报复自己的丈夫在吴县长面前告状。
李敏立刻大声道:“迟到了几次?迟到的人只是我一个人吗?哪个人不迟到?你为什么把我一个人调走?我看你这是打击报复,报复我丈夫在吴县长面前告季双宝的状。”
龚守军阴森森的盯着李敏道:“嘿嘿,李敏,你说都在迟到,你说还有谁?你敢说吗?你只要说出来,我立刻把那个人和你一样调到刷漆车间去。”
“是……”
李敏气的眼泪流出来了,但李敏的心地善良,在一起的都是好姐妹,她可不忍心背后咬人。龚守军就是看准了李敏心地善良的弱点。
龚守军狞笑道:“李敏,谁让康建生的嘴发贱?他吃着季厂长的,喝着季厂长的,偏偏又告季厂长的状,嘿嘿,李敏,你不要怨恨别人,要是怨恨的话,就恨你丈夫吧。”
林敏冷冷的看着龚守军道:“你们打击报复,我会到吴县长那里评理去。”
龚守军嘿嘿笑道:“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到刷漆车间干活去吧,你要是再乱说话,我看你的丈夫,别想从派出所里出来了。”
李敏一听,顿时吓了一跳道:“什么?你说我丈夫在派出所?他不是在医院吗?”
龚守军冷冷的道:“康建生在担任收料员的时候,收受贿赂,已经在派出所里交代问题了,嘿嘿,你要再乱说……嘿嘿。”
龚守军看着李敏,嘿嘿的阴笑起来。
李敏顿时怒火万丈,她死死地盯着龚守军道:“我丈夫的腿断了,你们竟然到医院抓了他,你们真是丧尽天良。
龚守军阴笑道:“谁要是和我们作对,嘿嘿,就没有好果子吃,你滚出去,好好地交代康建生,以后不要让他再乱放屁。”
赵得三和郭书明刚一进厂,农机厂的门卫就把电话打到了季双宝的办公室。
“季厂长,赵县长和郭秘书到了。”
季双宝一听赵得三到了,他连忙带人迎了出来。
农业局局长石栓虎已经把电话打过来了,说是赵得三很有可能要到农机厂来调查农机生产补助款和楼房分配人名单,季双宝和行政科长张兴来立刻安排好了一切。
赵得三的越野车刚停到办公楼前面,季双宝带领人迎了出来。
“欢迎赵县长和郭秘书来检查工作。”
季双宝伸出双手,一把握住赵得三的手。
赵得三笑道:“你好,季厂长,我来看看农机厂的生产情况。”
季双宝连忙道:“欢迎呀,赵县长,先到办公室里坐吧。”
赵得三来到办公室的会客厅,工作人员到好茶水。
赵得三看着季双宝道:“季厂长,我听说农机长半年没开工资了,为什么?”
季双宝一听赵得三问起工资的事,顿时愁眉苦脸的道:“赵县长,您是不知道呀,现在,生产农机的钢铁原材料一直在涨价,各种费用生产成本都在提高,但国家规定的农机价格,却一直没有变,所有的销售,都是亏本卖的,哪里有钱开工资?”
赵得三道:“难道国家没给你们生产补贴?”
赵得三直接把话题转移农机生产补贴上来。
季双宝立刻哭丧着脸道:“国家的补贴太少了,杯水车薪呀,如果国家不补贴,农机厂早就破产了。”
赵得三道:“你不会吧?我知道,国家的补贴是农机定价的百分之三十到四十,省里又添加百分之十到二十,这样,一台农机的价格成本,就有了一半了,而国家制定的价格,是你们成本的一倍,就是说,一台机器的成本是二千元,国家和政府补助一千,而定价在三千,你们的利润在还是很高的,为什么说亏本?”
季双宝哭丧着脸道:“赵县长,账面上是这样算的,但实际操作上很难,农机厂这几年来,一直在亏损,现在实在维持不下去了?”
赵得三冷声道:“维持不下去,也要维持,你把农机生产补贴表,拿给我看,还有这次楼房分配的人名单。”
“好的,赵县长。”
季双宝让张兴来去拿这两份表。
不一会,张兴来拿来两份明细表。赵得三翻开看了一下,果然,和自己推测的一样,农机厂的生产补助明细表和林业局的明细表,一摸一样,看不出什么差错。
楼房分配人名单,赵得三看着看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把两份明细表放进公文包内,看着季双宝道:“农机局没钱开工资,怎么会有钱盖宿舍楼?”
季双宝连忙道:“钱是县财政局拨了一部分,我们集资了一部分,厂里又拿出了一点。”
赵得三道:“你把农机生产补助款的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