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太巫大人的话?都撤掉!”田完向来对手下奴仆们颐指气使惯了,奴仆们连忙搬走祭品。
“太巫,您看这素食要不要搬走?”田理挤过来,腆着都是肥肉的笑脸。
“田公子,今日祭祀,你不宜出门,应在房中斋戒!否侧,不利家宅安宁!”月颜故意说话吓唬他,这一招还真管用。田理在他父亲的怒视下,灰溜溜地回房了。
“太巫,您请到祭坛!”田完在前面带路,眼睛笑眯成一条缝隙。
月颜故意放慢脚步,她想看清楚周围情况,她要拿出巫女的威严,否则没人惧怕自己,只会招来更多的麻烦。
这国师府外面看着很普通,里面却很豪气。这房屋的规模不次于王子府,正堂中建造了一座祭坛,和王宫里的类似,只是规模小了很多。田完就是再有钱,也不敢触犯国王的禁令。他还是有这点自知之明的,否则怎么做了二十多年国师!
月颜示意其他人退后,她手拿香烛,点燃祭坛里所有香,不一会儿整间屋子就弥漫满了烟雾。月颜今天的妆容有点诡异,她不想第一次主持祭祀就搞砸了。
田完在心里偷偷观察着月颜,巫女新官上任,祭祀方法果然与众不同。直至真个祭祀过程结束,田完上前询问:“太巫,不知道天神有何旨意?”
“天神已经知道了国师对儿女的姻亲不太满意!”月颜一个字、一个字说,她在观察田完的表情。
这田完果然对大王赏赐的姻缘不太满意,他脸上的肉抖动了几下,充满戒备地说:“大王的安排,做为臣子的岂会不满?只是没有选到小女和犬子心中的如意人选,他们有些失落!”
月颜知道自己的眼睛没看错,她故作神秘地说:“这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
“望太巫赐教!”田完毕恭毕敬。
“刚才天神说,国师府血腥味太重,两年之内停止杀戮,上下齐心吃素斋,天神到时候会另赐姻缘!”
“老夫一定照办,我府上也就今天杀戮重了些,平时基本上都是素斋为主。”田完老奸巨猾,说话十分圆滑。
接下来,月颜就装模作样地在国师府内驱鬼。田完带人在后面,远远地跟着。这国师府真不是一般的大,月颜差点走迷路了。
这时,西面一个院子里传来哭喊声,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在院子里撒泼。田完见此情景,过来满怀歉意地对月颜说:“这是小女田夭,她不想嫁给周虎。这不,听说周家要上门提亲了,她就急眼了。”
田夭止住哭闹声,她瞥见了院外的月颜和她父亲。她对月颜意外当巫女非常不满,碍于她父亲在场,她才没有刁难月颜。
“你别闹了,刚才太巫都说了,你只要好好的,这事情还有转机!”田完也不容易,这一把年纪了,还要哄女儿,谁让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呢。
月颜起身告辞,她觉得田完脸上的笑容很奇怪。她在回巫道院的路上,越想越奇怪。这个田完不像田理那么好对付,老奸巨猾的很。月颜相信,这个老家伙肯定不相信她所说,甚至田完内心里可能都不信鬼神这一套。那么他装作信鬼神的样子,肯定在掩饰内心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