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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最后一天的陪伴(1 / 1)

从我知道江左易的过去那天起,就一直脑补着他端着菜刀砍人的样子到底是狼狈多一点还是帅气多一点。

后来他告诉我,他觉得男人只有端着菜刀下厨的时候才最帅。

就像现在这样——

闷着的糖醋鱼已经把整个厨房的领空给沦陷了,锅里炖的的噗噜噜的火鸡香菇粥挑逗着我这些天速食快餐的味蕾,新鲜流油的肋排正在烤箱里滋滋作响。

江左易做饭的时候跟作爱的时候一样认真,这是我一早就得出的完美结论。

“洗手吃饭吧。”听到我的脚步声,江左易头也没回。只是就着汤勺凑过去试了试口味,然后皱着眉给我倒进了窗台的一盆绿萝里!

“你这个习惯就不能改改么?早晚连仙人球也要给你养死。”

我故意把口吻拉得特别轻松,用以控制自己差一点就没尊严地爬上去抱住他的冲动。

什么玩意儿嘛!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算你撸着袖子围着个卡通围裙卖萌,我…..

“愣着干什么?洗手啊,把菜端上去。”

“我……”我咬了咬唇,眼睛像被点穴了一样动不了。

“舒岚,我很想你。”

我说江左易,你他妈的憋说话,吻我!!!

然后就听啪嚓一声,他把饭勺一扔,箭步冲过来就把我压墙上去了!

从墙上扯到沙发上,从沙发上又滚到床上。但我能感觉到我们彼此都在克制。

他的身体还如之前一样充满热情,只是敏感了些,又瘦了些。

后来他起来了。看看时间,说很抱歉,他等下还要走。

我撑起身子,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个耳光。疼应该是不疼的,但挺响亮。

“舒岚,对不起……”

我一下子就哭了,说我没有怪你.江左易我只是打你试试看,看你是不是活生生的人。还是说已经死了,拖了个魂儿过来给我做个饭。

“如果你死了,在世间最最牵挂的人,到底是不是我?”

他搂着我不说话,然后去摸烟,我一把就给掐了,不让他吸。

“舒岚,你不哭不闹的,弄的我很没安全感。”

“废话,这是女总裁的手段。”我咬了咬他的拇指,说先吃饭吧,你不是马上要走了么?

“你怎么连问我去哪都不问!”

我把饭菜端出来,嘴里还叼着一块没有嚼完的排骨:“阿雪怎么样了?小零呢?叶子很想他,最近情绪也低落。我每天到幼儿园里去看看她,都不敢跟她多说你的事。”

“我没有在阿雪身边。”

江左易把筷子分给我,头也不抬地说。

“诶?”

我本来还想说你们两个登记了没,要不要我包个红包送喜糖云云的。

又觉得算了吧,这种话说起来没水平,不是我风格。

“我找不到阿雪,换一个地方她就逃走一次。她不愿意留在我身边。前天把小零也带走了,我派了四十个人出动,到现在……都没有线索。”

我说哦,敢情你那天情深意重的承诺,都是一厢情愿咯。

“其实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就算做手术也没用了。”江左易先把甜汤拽了过去,这家伙,什么时候都忘不了无糖不欢:“我没敢把大夫的话告诉她,但我觉得她什么都知道。”

我说凌雪太骄傲了,比我想象的要骄傲好多。如果真的弥留不久,她也一定不愿意把最虚弱的样子留在你心里吧。

虽然这张脸,早就不是凌雪的脸了。

“她终究还是比我狠。”江左易微垂下头,给我盛了粥推过来:“永远都不给我……这个让我赎罪的机会。”

我说那不是很好么?如果什么错都能原谅,我现在不就已经在叶瑾凉的身边了么?

江左易怔了下,大概是觉得我说的没错。

“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等下还要再去一次泰国。”江左易频频盯时间,搞得我真想吐槽他是不是人家选总统,他不出席不行啊!

“义父的后事都是阿楠在操办,但是……”

我说我懂,你义父怎么说也是树大根深的。突然就这么过世了肯定有人蠢蠢欲动。

“阿楠虽然手段够硬,但一个人难免捉襟见肘。”江左易说,他必须得回去处理一下。

“这几天,我已经来往两地了好几趟。舒岚,其实我有件事想求你帮个忙。”

我笑着说我抽你啊,咱俩之间还要求不求的么?

“如果阿雪来找你,你帮我稳住她。”

我说不好意思,我不是同性恋,不可能吻住女人的。

“稳住……”江左易瞪了我一眼,说我们现在可以不开玩笑么?

我说我懂你的意思,就算她拿刀捅我我也牢牢抓住她。拖着她,然后赶紧联系你,对吧?

“就算她不是阿雪,至少是陆照欣吧。而你舒岚,不是陆照欣最好的朋友么?”

“是啊,”我把筷子一撂,好不容易堆起来的圣母心全崩塌了:“我把她当成我的朋友,她却在我身边潜伏了三年之久伺机而动。

我同情她关心她,她却不知不觉地给我女儿脑子里扎了半根针。

江左易,你欠她的我又不欠。你今天说这些话,跟叶瑾凉当初维护着舒颜站在我面前的冠冕堂皇又有什么区别?”

“阿雪说,真正让她放下仇恨的不是我,而是你。这三年多来,她隐姓埋名地留在你身边,别人都当她脾气古怪又不好相处,只有你,信任她理解她重用她……”江左易起身去抱我,我推开了。

“我知道……”我捏着桌角的餐布,揉了揉决堤的眼泪:“你找到了阿雪,我却失去了照欣。

江左易,我相信你的选择,支持你的决意。但并不表示,我真的不难过。

你放心办你的事吧,只要她愿意来找我,我知道我该怎么做的。”

临走的时候,江左易站在门口抱了我很久。他说如果可以再选一次,他会改变策略。

“什么策略?”我不太明白他这句奇奇怪怪的话。

“我会任由阿楠不顾一切地打垮中山建业,在那之前,我绝不多看你一眼,绝不擦掉身上的一滴血。等到尘埃落定后,我会想尽办法阻止他落下最后的屠刀,救下你。

然后——”

“这是美国英雄主义的大片,你中毒了。”我冷笑着说:“然后我就会感激你,爱上你,由着你的宠爱和豢养?”

我说江左易,那样的故事开头就是小白言情了,而不是双强虐恋。

“也许吧。”江左易放开我的肩膀:“你太坚强,我心疼。”

说完他就走了,我站在厅里站了很久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告诉江左易我怀孕了的事儿!

匆匆跑到阳台,我看着他在楼下的背影,刚要喊出口,泪水就淌了下来。

可能是心灵感应,也可能是他透过前面的什么镜子看到了我泪眼摩挲的样子。还没等我出声,江左易一下子就回头了:“舒岚!等我把国外的事处理好,就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还不掉的债,我下辈子还。无论是阿楠还是阿雪,我已经尽力了!”

我没说话,只是伸长了手臂冲着他摇啊摇的。我想,江左易和叶瑾凉之间最大的区别,大概就在于……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坚持,什么时候该放手吧。

我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回到餐桌前围着刚刚没怎么动筷子的菜肴,大快朵颐了起来。又觉得实在是吃不掉,于是打了个电话给安迪叫他来一块吃。

江左易临走的时候说过,他把安迪留下来随时凭我差遣,只要不要对他性骚扰,都可以。

我不怀好意地心想,就算不用你吩咐,安迪也会听我一件事的!这个是他为了还我那一枪的人情,偷偷达成的协议。

晚上我躺在床上看邮件的时候,汪小飞打了个电话给我,问我情况怎么样了。

我说还好,孩子暂时没什么事。

“对了,今天白天那辆车……”我对之前的一幕惊魂心有余悸,我说汪小飞你真的确定那车是冲我来的?我怎么看都像是冲你来的。

因为我确定有一个角度,就是我们两个摔在一起的时候,那辆车如果是以杀人为目的,完全可以直接碾过去。

但是它打了个漂移犹豫了,转而就逃。我猜想,是不是因为我正好在汪小飞的身前,却不是凶手的目标呢?

“舒岚你别以为你这么说就能算我欠你一人情,你就可以继续压榨我的劳动力。”

我:“……”

我说我们要不要再约见一下那个林语轻,就上回那个不怎么着调的侦探。话说我钱打过去之后才觉得自己有点吃亏——

我让他查三个人的事,但是陆照欣的身份没等他查就曝光了,我特么的……好亏呀!

还有我爸爸那点事,跟肿瘤似的越拖越大。我都有点不敢了,生怕再查下去,我自己都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了可肿么办。

“小飞,林侦探那里……呃,接受退款么?”

“舒岚你还要不要脸?”

我说我现在不是手头紧么?

“我养你啊。”

就知道跟这个家伙说话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吼他说你别跟我贫,赶紧把稿子整理整理,我这边安排好了就着手弄吧。

“等等!”汪小飞阻止了我正要挂电话的手:“我还有个事想跟你说呢。”

“恩?”

“我看到你们公司的那个女的了。”

“啥?你说谁?什么女的?”

“就那个头发短短的,长得很帅的女人。”

我呼吸一窒,整个人都快要飘起来了。

“你见到陆照欣了?”

“恩,就刚才,我从我姐家回来,在楼下便利店看到她领了一个小男孩。舒岚,你上回说——”

我说她就是凌雪,那孩子就是江零。我勒个苍天,江左易找她找了好几天,怎么会被你给看到?

“问题就在这儿啊,我认出她来了,刚一打招呼她就跑了。好端端地跑什么,觉得蹊跷才跟你说嘛。”

我说你在哪,我马上过去。

“过来也没用啊,我以为她应该是住在附近的快捷酒店,但既然已经被我碰到,多半退房走人了。”

我想想也是,挂了汪小飞的电话后,便试探性地打了陆照欣的手机。做梦也没想到居然还是通的!

她接了!

“舒岚……”话筒那边的声音很轻,很虚弱。我的整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你……你在哪?”

“舒岚,不要再找我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只想带着我的孩子安静地渡过最后的日子。”

“照欣你冷静点,我不管你究竟是谁,但你总归是以陆照欣的身份在我身边好几年了。

就算你不愿再给江左易机会,那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我没有对不起你过,没有伤害你,我们同病相怜,我们可以互相理解……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陪你好么?”

“舒岚,你没有对不起我。但是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的人生,根本就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照欣我听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捏着电话都快急哭了,我男人在前线拼命,我特么还得在后面安抚他的后宫,这种戏码能演在现代社会?除了我舒岚也是没sei了!

“你总该为小零考虑一下,他还是个孩子,你带着他躲,躲什么呢?他从出生起就跟别的孩子接受的教育不一样,可他这么快就愿意认你做妈妈,就是因为血浓于水的亲情。

你听我说,告我在哪,咱们好好治疗,就算有天——”

陆照欣瞬间打断了我的话:“舒岚,我知道你是为了江左易才管我的。

为了让他心安理得,为了让他再无遗憾,你们就能无所顾忌地相爱了。”

“凌雪你给我闭嘴!”我真是被她气疯了,我说你究竟想怎么样:“江左易是你们的家人,但不表示欠你们一辈子!

你和你哥一人一出苦肉计玩够了没有?

你这样有意思么?好像自己有多坚强多伟大一样。告诉你凌雪,你所做的一切我也做过,你这么作死的心态我也有过。

别在我面前装千年的狐狸,赶紧告诉我你在哪!什么仇什么怨的,都到这个地步了,大家摊开来说说不行么——”

“问你父亲去吧。事到如今,谁也没有权利再为谁开脱,为谁隐瞒了。”

我父亲?!

我说我知道我父亲做错了很多事,伤害过你,可是现在你也有了小零,他很乖很可爱。

我们都一样,可不可以在怨念命运的同时,乐观地接受这个意外的礼物呢!

嘟——嘟——

电话挂断了,我的心情却是万般不能平静。转手就去拨江座椅的手机,唉,在飞机上,已经关了。

我的眼皮跳跳得不停,刚刚意外地联系上了陆照欣,几番对话下来又不觉得她像是在玩苦肉计或者矫情别扭。

我觉得……她好想在躲什么人。

现在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了,我打了个电话到监狱,说我想预约明天上午十点舒中山的见面。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找我爸,就总觉得只要看他的眼睛就能看出故事似的。

“稍等,我去看一下作息安排。”对方回答。

在等待狱警回来的这一分多钟里,我新潮澎湃得跟下水道似的。林语轻那边还没什么动静,但我已经开始在脑中循环出一个有点可怕的答案了。

“您是舒中山的直系亲属么?”狱警回来了:“就在半个小时前,七号房的舒中山突发心脏病,现在已经在监狱所狱警处急救,你要是家属的话,方便过来一下么?情况不怎么好,有可能要转到外院。”

我的大脑轰一声,炸出一个坑。

我爸突发心脏病?我爸怎么会有心脏病?以前从来都没听说过啊!

我把安迪从对门的房间里叫出来,说我要去一下监狱,能帮我开车么?

安迪什么也没多说,套上外套就跟我下楼了。

这时叶瑾凉的电话也打进来了,我父亲入狱时留的紧急联系人是我们两个。这会儿他接到通知也不奇怪。

“瑾凉,对,我也在往那边赶。”我急得眼泪乱飚:“爸倒地怎么了,以前没听说心脏有问题啊!”

“你先别吓唬自己,上了年纪总有个把头痛脑热。爸以前胰腺做过手术,兴许是别的并发症,监狱又没什么好设施,我们到了再说!”

我们两人的位置相差不远,同时赶过去的话也就差前差后的。

安迪一边开车,一边不忘挖苦我一句,说江先生临走前吩咐他要保护我照顾我,可不包括开车带我去见前夫。

我本来就在忧心我爸,这会儿被他一揶揄,分分钟全是坏心情。

“我怀孕了,江左易的,你准备把我怎么办?”我瞪了他一眼,表示我就是喜欢你看我不爽又不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

“我也就是不能为他生个孩子吧!”安迪哼了我一句,直接把车门给停了:“到了。”

叶瑾凉貌似也刚刚到,正在监狱门口办手续。我们急急忙忙地进去,只看到平躺在病床上,带着氧气罩的父亲被一路推了出来。

“爸!”我哭着扑上去:“怎么了啊!到底是怎么了?”

负责我爸那一层楼的监狱惩教对我说,今天五点半吃完晚饭后有一个多小时的活动时间。同房间的狱友说老舒吃完东西后说胃有点不舒服,就回去躺着了。

狱友当时也没太在意,就自己出去打乒乓球了。回来的时候还以为老舒睡了,可是凑过去那么一瞧,整张脸都发紫了。

“大夫初步检验是急性肺源性心脏病,生命体征很危机。监狱里毕竟设施有限,所以现在要送去附近的综合性医院。

你们是患者的家属,请尽快办理一下相关手续。”

我已经紧张得手脚发麻,四肢瘫软了。叶瑾凉说让我坐在旁边休息一会,倒了热水给我。

我想不通,我爸明明一直都很健康的,怎么突然就会病危了?

“瑾凉,”坐在急诊室的门外,我突然揪住叶瑾凉的衣袖,浑身抖得很厉害:“你说咱爸他们……手里有没有人命?”

“舒岚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说这些。”叶瑾凉伸手去抚我的脸颊,旁边的安迪咳咳两声,吓得我赶紧把脸转过去了。

这个不解风情的忠诚狗狗啊,我要是他应该把这一幕用手机拍下来,然后到江左易身边参我一本。

果然男人的心思永远没有女人坏,得罪小受也不能得罪小三。

“我也不知道……”我拿出手机,打开邮箱又关闭,来来回回几次,实在是有点崩溃了:“我就是觉得好像有人……盯上咱们了。”

“你觉得爸的病有蹊跷?”

我点点头,叹了口气。可是有蹊跷又怎样,那是监狱,难道我要拉个大横幅去跟国家机关去叫嚣,说是因为你们监管不严,害我父亲在服刑期间被人害了么?

何况到目前为止,大夫都没有排除是自然成病的可能。

我根本什么都不了解,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去提出质疑。

“我今天,本来是想预约明早的探访。还是有好多事想要问问他。瑾凉,你能不能回忆一下,叶爸爸临终前……说过些什么没有?”

叶瑾凉想了想,说经我这么一提醒,他记得当初他父亲临终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果真是我爸爸。

两个老朋友在病房里最后说了什么都没人知道。

“舒岚,我们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不管背后还有什么样的真相,我们都勇敢面对就是了。”叶瑾凉把手搭在我肩膀上,也不管身后安迪咳嗽咳得跟肺癌似的。

“你家里,还有咱们的旧照片么?”我一不小心被紧张点燃了思路,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都在我妈妈那吧,那套别墅……我还没整出心情来收拾。”

“找个时间,我去看看吧。”

我有一个记忆,不知道叶瑾凉有没有。

那还是很早很早的时候,差不多十来岁吧。有次我和叶瑾凉翻相册,看了好多父母们年轻时的照片。其中有一张,三个男的勾肩搭背合影。一个是舒中山,另一个是叶震宽,差不多也就十八九岁的年纪。而第三个人在最左侧,整个脸和身子都被撕下去了。只有半个胳膊这么搭吊着——

“当时我还奇怪呢,跟你爸爸开玩笑,说这是不是个姑娘啊,他和我爸都喜欢的。

可是叶伯父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把照片收走,什么都没说。”

叶瑾凉想了想,然后摇头说他没什么印象。

“算了,”我摇摇头,说也是四五十年前的事了,可能是我想多了。

可就在这时,我身上的手机一下子震动起来。

“喂?冬夜啊?”

我想不通这么晚了李冬夜给我打电话怎么回事。

“岚岚你在哪?”

我说我在监狱附近的中心医院,我爸生了急病。

“哎呦,我听说你白天遇险,孩子没事吧?我想着晚上过来你家看看你,可没想到——”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啊?”

“总之你方便回来一下么,我就在你家门口。”听李冬夜的意思,好像真有什么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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