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众人皆回房间休息。只有潘安缓缓走到了王建的门前,轻轻扣响了他的房门。
“进来。”
王建的声音也很快从房间内传来。
潘安推开房门,立刻就感受到一阵充满了男性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古龙水的香味隐隐在空气中弥漫,潘安放眼望去,王建裸
着上身,正仔细地清理着他那个随身携带的黑色皮包。
白梦初的城堡建设在一片巨大果园之中,尽管一直有专人打理,但是因为城堡的建设百分之九十都是用石头堆砌而成。所以难
免有些蛇虫鼠蚁,初秋时节,夏的尾巴还摇摇摆摆,所以时常有些花蚊才人们的房间里‘嗡嗡’只叫,直叫人心烦。
潘安一进门,深受花蚊困扰的王建立刻用不满的声音叫嚷起来。
“潘安小子,你现在才来,你叔都要被这里的蚊子给闹心死了。”
带着委屈的声音从王建的嘴中传出,本来沧桑沉着的嗓音配上这句话。立刻让潘安觉得胃中甚是不适。
“待会儿我叫叶管家拿点驱蚊的在你房间放着,我记得好像是叫什么香叶,蚊子闻见。就再不敢来烦你。”
潘安说着,顺势坐在了进门口的椅子上。目光也随着坐在床上的王建投了过去,同时,一眼就看见了王建为了清理皮包所抖落
出来的一系列的东西。立刻邓大了他的双眼。
“你居然把女性的丝巾带在包里,看来,一个人的生活很自在嘛。”
潘安毫不留情地将自己所看见的说出了口。
王建知道自己的小秘密又被揭穿,立刻有些恼怒起来。
“这是我的病人送我的,一个大美妞。可惜啊,得了惧男症,现在被我医治了,已经不怕我了哦。”
王建洋洋得意地冲着潘安炫耀着自己的医学成就。
潘安只能暗自在心里对着王建翻了一个白眼,对他一个人不恐惧,又有什么用呢?潘安不禁觉得。恐怕是那个女人迷恋上了眼
前这个油嘴滑舌的男人。
“你这是什么表情,别以为我没看见。别忘你,现在,你的苏晴暖,可在我的手上。”
王建看见潘安一脸无语的表情,心中就对他的想法有了精确的把握,做他这一行,观察面前人的面部表情,无疑是一个医治病
人的重要一点。
“我当然不敢有别的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傅廷笙让我来告诉你,关于苏晴暖的一切。”
潘安立刻将刚刚还有些戏谑呢表情回归严肃,目光钉在王建的身上,无法移动。
“这个女人真不简单,居然让你潘安都让人甘之如饴。也让傅廷笙对她死心塌地,她到底有些什么事情。我倒很有兴趣。”
床上的王建听见潘安终于愿意开始袒露自己的心声,也认真起来,坐直了身子,从黑色皮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就仔细地将苏
晴暖的事情记录了下来。
潘安开始慢慢地展开回忆,那些他初识苏晴暖的样子,他现在也历历在目。也许,关于苏晴暖,他一辈子也不会忘却。
王建对于苏晴暖的故事也渐渐上了心,安静地倾听着潘安的讲述。
潘安从初见苏晴暖开始,说着自己最开始对她的厌恶和不屑,说着自己怎么样对苏晴暖有所改观,说着自己对苏晴暖隐隐地痴
心,又说起自己是怎么为了苏晴暖打破自己的原则,说着自己和傅廷笙因苏晴暖,又向傅廷笙隐瞒苏晴暖的去向。降讲到苏晴
暖最原来的模样,潘安露出温馨的笑容,仿佛苏晴暖是自己的绝世情人。
王建在旁边听着,心里也暗自为苏晴暖这个女子鼓起掌来。他没有想到,世界上居然真的有这种为爱几乎付出一切的女人,要
知道,向现在这样物欲横流的世界,这样一份纯洁的爱意是多么不容易。
扒在床头的木质床头柜上,王建不禁流露出一丝艳羡的神情。
“那后来怎么样了?”
王建听的津津有味,迫不及待地追问了起来。
王建这样的职业,一生不知道要倾听多少他人的故事。这些故事里面,有些悲伤难过,有些变态火辣,也有的仿佛就是一个奇
幻世界,而这些故事,都没有向今天潘安所述说的一般让他觉得难过,因为这些事情,都是真实发生在苏晴暖的身上。
听见王建这样说,潘安的脸立刻变得有些苍白无力。后面的回忆,不管对于苏晴暖和潘安,都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之后的之后,对我来说,确实是不太容易。”潘安叹了一口气,知道还是要讲出口,所以只能继续回忆。
潘安讲到苏晴年出国的四年,在一面工作的同时成为一个单亲妈妈,又说到自己决定和佑子结婚,苏晴暖和白梦初相遇,两人
的互相依赖,期间傅廷笙的死缠烂打,还有自己的冷漠与无情,讲起这一切,潘安就觉得恍若昨日。
“暖暖仿佛是这个世界上心灵最强大的人,经历了那么多,她依然可以生龙活虎地生活。这一点,我想很难有人能够做到。”潘
安说起自己对苏晴暖的感觉,心中猛然升起无限地佩服。
而后,潘安又开始说起苏晴暖和白梦初偶然间的回白城。与傅廷笙的偶遇,白梦妮的刁难,傅廷笙的苦苦追求和并未协调离婚
的原因,包括小雪的突然死亡,自己为了掩盖她内心的伤痛重新开始决定将她的记忆消除并且向她隐瞒一切。
最后的最后,潘安讲起了苏晴暖这一次突然昏迷不醒之前发生的令他触目惊心的事情。想到自己冲进地下室看到的苏晴暖悲惨
的画面,他就心痛不已,这个曾经被自己捧在掌心,发誓要护她周全的女孩,如今却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实在是叫他心痛。
说完这一切,潘安不禁掩面,脸上浮现出有些伤痛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