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安,他们的兴致真好,我觉得,我们也该好好谈一谈了。”
看见白梦初顾寻礼等三人逐渐走远,傅廷笙走到潘安的身边,手中的力道渐渐加重,语重心长地冲着潘安说。
潘安知道,经过王建刚刚那一场演说。他知道傅廷笙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忌惮。所以此刻傅廷笙提出谈一谈的想法,潘安也就
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而他们身旁的花音和佑子,也识趣地退出了房间,两个女孩经过这两天的相处,渐渐摩擦出了很多的火花。又一起经过了逃亡
和宿醉,她们的感情也渐渐变得更加深厚起来。两个女孩挽着手,悉悉率率地出了房间的门。
“你说吧。”
潘安坐在苏晴暖旁边的椅子上,看到花音和佑子出了房间,也立刻问起傅廷笙来。
“我们出去说吧,暖暖在这儿。”
傅廷笙站起身来,拍了拍刚刚跪在苏晴暖床边时沾染在膝盖裤腿上的薄薄的灰尘。不管苏晴暖是昏迷还是苏醒,傅廷笙都无法
当着她的面讨论这样的事情。
潘安抬眼望了傅廷笙一眼,也立刻理解了他的心思。立刻起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两个男人在长长的石廊上行走,柔软平底的皮鞋踏在用鹅卵石铺成的地面上。瞬时间,那种石头按摩脚底的舒适的感觉从脚底
传了上来,不断得摩擦和按压,让傅廷笙和潘安放松了自己的心情。
“潘安,暖暖最信任的人是你。”
过你许久许久,就当潘安以为周围的空气都静止,世界只剩他与傅廷笙沙沙的脚步声时,傅廷笙终于开了口。
“嗯。”
潘安没有转头看着傅廷笙,因为不用想他也能知道傅廷笙此刻脸上的面无表情。
“我伤害过她,我很后悔。如果当初你提醒我一下,我也许会心软吧。”
傅廷笙说着,长长的头发顺着秋风在空气中浮动,好似一缕在水中随着水波摇荡的水草。
潘安一听,立即觉得傅廷笙话中的语气不对。
“你是在怪我吗?”
潘安直接迎上傅廷笙炯炯的目光。
“我没有怪你,我只是后悔。今天我找你谈话,只是想告诉你。陪伴暖暖最多的不是我,而是你。”
傅廷笙苦笑一声。
潘安也跟着他笑了一笑。
“我只是将你所犯下的错误多少弥补一下,而且,我得承认,四年前。我确实被苏晴暖所吸引,我爱着她,出于对你的衷心,我
没有持续地追求她。如果她能和我在一起,我会给她绝对的幸福。”
潘安的眼神,在这一瞬间变得明亮起来,仿佛当初对苏晴暖的感情在这个时刻回转过来。席卷了他的整个身体。
傅廷笙看着潘安此刻的样子,知道自己曾经对不起苏晴暖。所以也无力多说些什么。
“不过,现在我的心已经完全属于佑子。这一点上,你不必担心。”
潘安转头,轻松地望了望傅廷笙的脸。对于佑子,他早就从开始的责任,变为了深切的爱。
“自己当然知道。今天我叫你出来,只是想对你说一声。谢谢。”
傅廷笙又钝了一顿。
“而且,我想拜托你。今后,暖暖的事情,也许还有许多要麻烦你。我……”
傅廷笙只觉得自己难以启齿,心中无限感情涌了上来。
“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吧,不管现在我身边的人是谁,我会将苏晴暖当做自己的妹妹般爱护。”
潘安这才明白了傅廷笙的意思,原来,他只是对于这样因为苏晴暖麻烦自己依赖自己而感到抱歉。
潘安说着,玩笑般地向身边的傅廷笙移动,用坚实的肩膀轻轻撞击着傅廷笙的肩膀。
而原本一直神色凝重的傅廷笙因为潘安这突然的玩笑,心情也回转了过来,嘴角扬起,露出了几颗洁白的牙齿。
“不过……”
傅廷笙的笑容还没维持过三秒,又立刻回过神来,有些小心地问了起来。
“佑子会在意吗?”
傅廷笙的话就如同穿膛箭一般,射进了潘安的胸膛。
“佑子这边…我确实没有想过…,但是,我会好好和她谈谈的。”
潘安尴尬地挠了挠头,对于佑子,他确实有太多的不负责,被傅廷笙体起,他立刻意识到了自己潜在中给佑子带来的伤害。
“那就好,好兄弟,你为我和暖暖做的一切,我都会记在心里。”
傅廷笙松了口气,带着欣喜的神色握住了潘安的双手。
微风飘散,将果园中甜美的气息带到了长长石廊下的,萦绕在傅廷笙和潘安的身旁。
两个男人也在一片甘甜果香中结束了谈话。
夜里,潘安摸索着回到了房间,推开门去,却发现佑子并不在房间。
“佑子?”
潘安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发现果真没有人响应,只能殃殃地躺在床上,缓解一天的疲惫。
回想起白天傅廷笙的话语,潘安就觉得心中难以安定。他巴不得立刻冲到佑子的身边,告诉佑子自己心中的想法。
房间外面,一阵阵蝈蝈的声音传来,其中混杂着蛐蛐和夜莺的叫声,混合一路,仿佛是故意来找潘安的烦。
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了一圈,潘安决定,先去洗个澡冷静冷静。于是立刻站起身来,风风火火地朝着厕所走去。
打开厕所的门,拉开浴室的布帘。一个娇柔而又小巧的身影出现在了潘安的眼前。
“佑子,你怎么在这儿!”
湿漉漉的浴室里,喝得醉醺醺的佑子跌坐在地上,一只手拿着酒瓶,一只手无力地耷拉在一边,整个脸又烫又红,就像猩猩的
屁股,又像烧热的锅底。
潘安蹲下身去,扶着佑子的身体,地上的水将佑子身上的衣服打湿一片,潘安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佑子的身体,正冷的瑟瑟发
抖。
“你到底喝了多少?”
潘安皱着眉头,微带怒气地看着怀中的女人,但是目光看着她这样脆弱无助的模样,心里又是心疼不已。看她的样子,也不知
道在这潮湿的浴室里呆了多久,白家的城堡都是用石头筑建而来,所以一旦粘染了湿气,又坐在冰冷的石头上。在这样的初秋
时节,感冒是不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