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殇眼神冰冷,如芒刺直直看向秦晚歌,清冷月光下冷冽的嘴角,如刀锋明晃晃的嘴角弧度,冷酷霸道。
秦晚歌眼神也是倔强无比,就是不应答凤无殇的话,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气氛变得僵持起来,一旁的紫苏看着都觉得心着急,这边是冰冷骇人的战王,那边是倔强不服输的王妃,真是硬碰硬。
而且紫苏还是第一次看王妃将心中的不满写在脸上的,似乎只有在战王面前,王妃才会如此坦率显露出她的不满。
“那个,回禀王爷,王妃是不得已才穿这被剪短的舞衣的,因为王妃为了百花会,三天三夜几乎没合眼,赶制出来的舞衣,里面特别缝制了荷花叶子。如果换别的舞衣,就不能跳出完美的舞蹈了。”
紫苏心里一直哆嗦,这可是她第一次斗胆和战王说话,都不敢直视战王冰冷的眼神,要不是为了王妃,她才不要和战王说话。
秦晚歌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喝止了紫苏。“紫苏,别乱说。”
可凤无殇却看的出她极力伪装的倔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他想起那晚上她在荷花池里差点跌倒,是为了采摘荷花叶子,原来是她别出心裁的想法,没想到她这么看重和他的约定,若她拔得百花会的头筹,他就召回她远在边疆的大表哥,慕言川。
谁知凤无殇轻佻眉头,利索霸道的扯下自己身上的黑色的披风,不由分说,不顾秦晚歌的错愕,霸道的动作,将黑色披风有力紧紧的裹在秦晚歌的身上。
霸道张扬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深邃轻轻睑下的眼眸霸道有力。
“要上台表演‘战舞’可以,但是记着,披风在,你在,披风乱,你死。”他的狠戾和霸道根本不给秦晚歌任何机会反驳。
他冰冷的转身,大步流星,动作霸道硬朗,萧瑟冰冷的声音响起,“聂枫,速回王府给王妃取战鼓槌。”
黑暗的夜色中,响起聂枫冰冷的应答。
秦晚歌看着身上被他紧紧裹着的黑色披风,她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多谢王爷厚爱,妾身定不会让王爷失望,待妾身拔得头筹,王爷也该履行承诺。”
凤无殇背对着她,听到她说话的语气,只是冷哼一声,再无应答,顷刻便消失在黑暗中。
秦晚歌以为战王之所以如此帮助她,都是为了她能拔得头筹,令战王面上有光,重新在朝廷中风光无限,他是要利用她,而她乐的接受,只不过是互相利用。
她嘲讽战王,本来他们结为夫妻就是因为一场交易,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他凭什么不准她穿着暴露的舞衣?
如果不是他在意自己的地位,要利用她,就该不要她穿那暴露的舞衣,何苦多此一举。
一件披风,让秦晚歌看清楚了战王的野心,他也和凤清尘一样,要利用女人实现自己的野心。
在秦晚歌心里觉得,一个男人若真的在意一个女人,一定会坚决不让她穿着暴露的衣服,而不是假惺惺的给她送一件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