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闪而过,转眼间,时夏肚子里面的孩子已经五个月了。
这段时间,简银帆一直严令禁止她关心外面的事,搞得她整个人都快发霉了。
每天除了看话本就是看话本,她都怀疑自己得了产前抑郁了。
可是每次去找简银帆闹的时候,却又被他耐心的各种哄,哄的她气顺了才去接着工作。
“乖乖,再忍忍,外面太危险了,我不放心你出去,等一切尘埃落定了,我带着你到处玩。”
这是简银帆边伺候她边亲她的时候说的。
时夏就这么歇火了。
没得办法,外面夺权的节奏的确很紧。
尤其是在时夏三个月胎坐稳后,简银帆更是火力全开的联系朝中臣子进行密谋。
简訾誊的罪己诏终究是叫他蒙混了过去。
时夏不出去作怪,京城也再未出事。
但这并不妨碍朝中大臣对简訾誊心中不满。
值得一提的是,外县的灾害一直都没有停下来。
这些都是每天出去做探子的暗卫传回来的消息。
似乎是都知道大姐头闷,暗卫们就商量着每天打听到的什么八卦啊,消息啊,回来禀过王爷后就来跟大姐头说。
简银帆也知道她闷的紧,所以也点头同意了此事。
反正她出不去,自然也无法为这些事操心。
“大姐头,今日朝堂上上面那位又发火了。”
时夏:……好无趣。
讲真,自打她怀孕后,听到的最多的消息就是简訾誊又又又又又发火了。
每天都会发火,像极了神奇的打卡仪式。
再有就是,时夏偶尔也会关心关心田轻羽和简訾誊的风花雪月。
得到的消息却是丞相府大小姐据说是病了,闭门不出?
时夏知道的时候噗嗤一笑,到底是闭门还是避简訾誊,心里没点数吗?
“不过最近上面那位似乎有夜探丞相府的迹象。”
时夏瞬间就来精神了,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了许多阴谋诡计。
嘿嘿嘿……
“夜一,过来!”
夜一看着大姐头脸上有些许猥琐的笑容,有些预感不好,不过还是乖乖过去了。
“这样……这样……这样”
夜一听完之后,点了点头,“是。”
“注意安全和行踪,实在不行的话就放弃。”
“是。”
夜一去安排了。
时夏出了个损招,是后宅里面很典型的下药,抓奸戏码。
不过问题是怎么避开龙卫。
时夏相信夜一会有法子的,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
毕竟王府在京城各处的钉子到处都是呢。
入夜。
简银帆回到卧房后先日常给时夏的肚子打了个招呼,一个温柔的亲亲之后,才跟时夏说起正事。
而时夏对他这个慈父模样从一开始的崩溃到熟视无睹,再到习以为常,再到现在的“哦。”
“听说你今天让夜一去办坏事了?”
简银帆环抱着时夏,将头轻轻的放在时夏的肩窝上。
时夏挑了挑眉,“什么叫坏事?我那叫助人为乐?凑成他们苦命鸳鸯啊。”
简银帆爱怜的亲了亲时夏的小嘴。
“嗯,助人为乐。”
可不是嘛?
现在的简訾誊和田轻羽,可是对明明白白的怨侣。
把他俩凑成一对,正好圆了简訾誊的念想,田轻羽怎么样她可就不管了。
就当是送给这对渣男贱女的大礼吧。
谁让她曾经想把简银帆当备胎来着,报应总是屡试不爽的,不管是天意还是人为,都是如此。
“早点睡吧,都五个月了,再有三四个月,孩子就可以生下来了,等出了月子,我就带你出去走。”
简银帆亲了亲时夏有些憔悴的小脸,心疼的说道。
说实话,时夏这一胎还是很乖的,但是她依然逃脱不了害喜的命运。
只不过她的反应没那么重。
有些害喜重的孕妇,会吐的天昏地暗的。
简银帆知道这点的时候,给吓的,不停的庆幸还好自己的种乖。
要是不乖闹得他娘恶心,出来就赏他一顿打屁股。
次日早,时夏一醒来就兴冲冲的在内院四处晃荡。
她相信夜一会懂她的暗示的。
果不其然,刚收任务的夜一听到其他暗卫说大姐头在院子里逛来逛去的时候,连忙前往内院向时夏禀报事成与否。
时夏很快就看到夜一来了。
她兴奋的搓搓手问道:“如何?事成了吗?”
夜一抽了抽嘴角,努力忘掉他们大姐头日渐崩塌的形象。
“成了。现在京城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
时夏瞬间就得劲了,舒服,巴适。
“行了,去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是。”
夜一很快就走了,时夏看着夜一走之后才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旁看着夜一走了之后才敢上前来扶时夏的临音,对时夏的笑点感到好奇。
“姨娘这是怎么了?”
“嘘。”
时夏向临音比了一个悄咪咪的动作,“等我回去告诉你。”
临音立马噤声了。
主仆两飞一般的回到了卧房。
看的内院不少下人都有些稀奇,很少见姨娘有这么着急的时候。
两人脚步快归快,但也是稳的。
临音在时夏三个月胎稳后有跟着府内的暗卫学个几招,以求自保。
作为时夏身边的贴身婢女,总不能一无所知,还什么都不会吧。
“所以姨娘,到底是怎么了?”
一回到房间,临音就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
“我让夜一去找了点药,下在了膳食还有香料以及以水的形式蒸发在了空气中,成功的让上面那位享了艳福呢,三女一男,啧啧啧。”
临音听了,大吃一惊。
“还是姨娘厉害。”
时夏挥了挥手,“哪呢,这事是夜一去办的,得夸他。”
“是是是。”
临音连忙点头。
“你说,外面这会得多热闹?”
时夏摸着下巴,思索道。
临音也有些渴望,她也好久没出去了。
“反正等王爷回来了就知道了。”
时夏点了点头,“有道理。”
宫里,早朝前。
皇帝的贴身太监有些战战兢兢的汗颜的来到群臣面前。
“皇上今早突发恶疾,身体不适,无法上朝,请各位大臣自行散去。”
顿时,大臣们本就有些议论纷纷,更是变得嘈杂无比。
就连在宁乾宫的简訾誊都可以听得一二。
“让他们滚!”
一件又一件的瓷器应声而碎。
他双眼赤红,殿内的宫女已经全被赶了下去,只留太监伺候。
没办法,他一看到那些女的就会想起今早的场面,三女一男,丞相府所有人看光了他的丑态。
丞相夫人的哭闹的样子到现在还在他的脑海里嗡嗡作响。
殿内的太监也不停的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皇上注意到。
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知道皇上今早起来突的就变得更加暴力了。
殿外,简银帆站在众臣最后方,朝着宫外走去,看起来神色莫测,实则他在想,啧,夏夏这招可真损啊。
丞相这下不得呕死。
而且他猜,时夏让夜一做的,肯定不止这点,绝对会有后续。
至于是什么呢,他暂时猜不到。
反正不能是直接将消息传出去,这不就摆明了有人算计皇帝和丞相府吗?
毕竟这种丑闻,丞相府肯定会摁的死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