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狼说完此话拿着文件袋猛退几步快速离开汪家人势力范围,我急忙上前接应,墨镜哥带人围了上来,想要抢回文件袋。
砰砰砰!
又是三声枪响,呼啸而出的子弹带着火花迸溅在墨镜哥等人前面的地上,将几人吓退。白峰站在远处的车上喊:“快上车!”
我回头看了一眼展览厅,此刻电力已经恢复正常,但貌似还没有人发现汪藏海手札被盗走的事,暂时很安全。
刀狼把文件袋扔给了我,我接住文件袋直接丢了无聊的祝的手里,拖着刀狼加速奔跑跳到他们的车上,我们刚一上车。还没坐稳,车子就离玄之箭一般冲了出去,后面依稀能听到墨镜哥他们的大骂声。
车子一直驶出了城区来到郊外,我看到一座废弃的工厂。祝家的人在这里停车,我们从车上走了下来,人手还是老样子,白峰、七叔、无聊的祝和我一级刀狼五个人。
刀狼哈哈一笑问:“怎么这次人手这么少?上次跟你一起的那些人呢?都背叛了?”
无聊的祝瞪他一眼说:“先做正事吧!”
我们走到工厂里面,留下白峰在外面看守,以防汪家的人追了过来。无聊的祝和七叔走到最里面,打开一盏矿灯,清理出一个铁皮箱子,把文件袋铺在上面。
我撕开文件袋从里面拿出汪藏海的手札。
说是手札,其实也就是几张纸,颜色旧黄,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是古老,这份手札少说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看来应该是汪藏海的手札不假。
我们迫不及待的打开第一页,只见上面用毛笔瘦金体写了一段话:长生之位在山南、在山北,真龙之血在天东,在天西!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完全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几人中我是完全不懂风水只法,刀狼跟我一样,无聊的祝是祝家人,应该懂得一些。七叔就是老资格了,钻研半生,要说风水他也可以算是当代大宗师了。
刀狼当即就问:“七叔,你老人家眼力好,你说汪藏海的这第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七叔点了一支烟皱眉道:“单从字面上的意思来看,上面讲的好像是能够令人长生的地方在山的南边和山的北边,但我们不知道是哪座山,而下一句是真龙的血在天的东边,在天的西边。”
我斟酌道:“汪藏海留下的话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字面上的意思仅仅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们不能走错方向按照字面上的意思来,七叔,你觉得这还有暗指的意思?”
七叔没说话,无聊的祝道:“山南。山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说死人山,死人山南面是缅甸,北面是中国,但这样解释范围也就太大了,我觉得他说得应该是死人山的范围南北两面,南边就是我们下锁龙井的地方,而北面,暂时还想不出来。”
“大侄女说的对,但也不全对,山南,指的是死人山的锁龙井没有错,但山北,绝对不是指中国,应该是中国的某一个地方,或许能从下一句话里面推测得出。”
刀狼朗通下半句:“真龙之血在天东,在天西?什么狗屁意思,完全看不懂,这尼玛不好好说人话,直接说地方在哪不就清楚了吗?”
我道:“如果什么都说清楚说明白了,那汪藏海就不是真正的高人了,你也不想想,觊觎长生之人这么多,他把什么线索都写出来,那世人之人岂不都是长生了。”
刀狼道:“那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真龙之血在天东,在天西,他怎么不说在天猫呢?”
我无语,七叔插嘴道:“真龙之血在天东,在天西,这句话不难理解,中国龙脉千万条,但真正堪称龙脉之祖的只有中国西面的昆仑山和东边的长白山,所以第二句话的意思应该指的就是昆仑山和长白山。”
刀狼一拍大腿站起:“中,肯定就是这个意思,妈了个蛋蛋,要不是七叔这么老奸巨猾,谁猜得出来?”
咳咳!
七叔咳嗽两声:“还能不能愉快的说话了?懂不懂聊天?什么叫老奸巨猾,这叫老谋深算。”
说完他翻开手札的后面,我们跟着看上去,顿时一惊,只见后面什么都没有了,我抢过来翻了翻,还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汪藏海的手札只有这两句话,后面的全是空白,这尼玛耍人还是咋的?
无聊的祝摸着鼻子道:“手札不可能只有这么两句话,杨建文拿到手札的时候,很珍重的放在展览厅里,没有任何人看过,他既然这么看重这份手札,所以手札是不可能只有这么两句话的,一定是我们疏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我道:“七叔,你仔细研究研究,看看到底是不是隐藏了什么内容?”扑有来才。
七叔重新拿过手札走到灯下研究,这一看,少说也有半个多小时没有动静,我们在旁边一支烟一支烟的接着抽,心里面很烦躁。
这事情只要踩下了水,就没有退出的可能性,汪家不是善男信女,我和刀狼竟然参与了这件事,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我们,与其退出,还不如跟着无聊的祝一拼到底。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白峰的呐喊声:“好了没有,汪家的人来了!”
话音才落,外面就传来了枪声,紧接着就是枪声不断,看样子汪家的人为了想抢回手札,必定对我们穷追不舍。
刀狼站了起来从腰间拔出匕首说了一句:“我去帮他!”
话音落下人已经冲了出去,我们没有人拦住他,因为现在最关键的是解开手札的秘密。
“奇怪,奇怪!”
七叔拿着手札喃喃的说了一句,我上前问:“怎么了七叔,哪里觉得奇怪?”
七叔把手札给我道:“这手札很奇怪,第一页的纸张是几百年前的,按时间推算应该是明朝的不假,但稀奇的是后面的纸张虽然也有很长的时间但似乎不是明朝的纸张,所以我觉得很奇怪。”
我拿着手札翻开看了看,但我不是搞这一行的,看了觉得都差不多,什么也看不懂,当即提意见道:“七叔,会不会后面的内容被杨建文撕了,他故意弄份假的给我们?”
七叔摇头道:“我也这么想过,但绝对不是,手札的第一页是汪藏海的笔记不假,汪藏海最崇拜宋微宗的瘦金体,而第一页的字迹就是瘦金体,足以证明是汪藏海的笔记不假,而我仔细检查过,手札没有撕下页面的痕迹,也排除了杨建文把后面内容撕下来的可能性,这也是我不懂的地方。”
我们三人互相看了几眼,均摇了摇头,外面的抢声越来越激烈,白峰虽然是神枪手,但也不可能一个人对付汪家的人,我们再想不出办法就真的惨了。
无聊的祝突然惊声道:“对了,我想到了民间的一个制造赝品的办法,你们说后面的纸张会不会是赝品?”
我问:“什么意思?说清楚一点?”
无聊的祝道:“在民间有一种制造赝品的方法,就是冒充古人的真迹,他们用现代的纸张蘸了酱油敷在纸张上,然后把纸张放在火上烤,这样烤出来的纸张旧黄旧黄,很像古人的东西,你们说手札后面的是不是赝品?”
“赝品?”
七叔喃喃低声一句惊声道:“呃,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懂了我懂了,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事我居然才想出来,杨建文这小子也算是个人才。”
我急忙问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解开秘密了?
七叔摆了摆手道:“不忙,向南,你把灯弄亮点,大侄女,你给我一把锋利的小刀。”
我们两人照做了以后,七叔把汪藏海的手札铺在灯下,然后拿着小刀在纸扎的边缘刮,就这样刮着纸,一开始我还不明白七叔到底在做什么,但没一会儿,我就震惊了。
只见刀子刮过的地方,又出现了一张旧黄的纸,不同的是这张纸上不再是空白的,纸张上面似乎画了一些纹路,但七叔之刮开一个角,我们看不清楚。
七叔继续刮了一会儿,然后把刀子放下,用手指捏着手札的那一层纸张,一拉,顿时,一副情景就出现在我的眼前,让我震撼不绝。
只见七叔将那层纸一拉,顿时就把那层纸拉了起来,我开始还以为七叔是想毁了手札,但等他撕下来的时候我就震惊了,只见撕下来的那一层纸后,又露出了一层纸,而且露出的这层纸上面还有一些不太明显的纹路。
天,我几乎叫了出来,这尼玛也太牛逼了。
七叔把那层纸撕下来兴奋的道:“杨建文这小子还是有几分道行的,他用这种假造的纸张将真正的内容盖住了,如果不懂行的人看见了就会以为是白纸一张,其实真真的谜底都写在了下面。
我们把头探过去一看,发现第二页的手札上没有字,只是用毛笔画了一幅地图,画的很薄,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我们面面相觑,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只见七叔这时已经把手札的最后一页假纸撕开了,露出了一篇密密麻麻的字来,我们赶紧把手札凑到灯下,仔细研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