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世芸犹犹豫豫的站在门口,陆策阳没那么多耐心去顾及别的女人心里在想什么,此时此刻,他只想关了门上楼陪着方默。
喝了点酒多少有些晕乎乎的,面对着秦世芸,耐心变得比平时也少了一些。
见她支支吾吾的模样,陆策阳说道。“现在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睡。”
秦世芸摇了摇头,鼻子特别灵,一闻就知道陆策阳是喝了点酒。“策阳哥,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秦世芸抬头看着他。
“有什么事在这说。”陆策阳语气决断,话里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秦世芸咬了咬唇“策阳哥……你连话都不想和我说了吗?难道你……”她欲言又止。
“世芸,你做出这种事出乎我的意料,开了眼。”陆策阳淡淡道,不带一起情绪,满脑子想的都是方默现在醒没醒,或者被子盖好没,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她的老婆身边。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晚上一看不见方默,心里就有些慌。
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有的时候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
现在面对着秦世芸,这种想法只能压在心底,藏的很深很深。
“上级说让你去北区,是这件事最好的解决方式。”陆策阳一字一句的说道。
秦世芸呼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此刻再怎么跟他解释都是没有用的,事情已经被巩蓉揭穿了。
她说的话和巩蓉的话,陆策阳肯定是信巩蓉的,秦世芸有些难受。
死马当活马医吧,她心想,满含热泪,“策阳哥,你有没有想过,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才会这样做?”秦世芸秀眉微蹙,一张清秀的脸上满含泪珠。
陆策阳愣住,面色无波,“还有事?”
“策阳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无情?”秦世芸愁意更深几分,“都是为了你所以我才会那样做,方默比我们认识的晚,你可知道我喜欢你很多年了。”秦世芸咬唇,“我喜欢你很多年了,可是为什么你要屈服这种婚姻,不是应该自由恋爱的吗?你根本就不喜欢方默,你根本就不喜欢她,你只是在遵循一个做丈夫的义务而已!”秦世芸说着走进了屋里,将院门口关上。
陆策阳死死地将她拦着,不想闹得太难看,“站住!”他斥声道,语气像是在教训一些刚来的新兵。
秦世芸本来打定了心要进去跟陆策阳好好说叨一番,有的话要是在不说的话,恐怕就在没有更合适的机会了,不在一个军区里头,到时候见面会特别少。
再加上方默的这件事,陆策阳估计对她印象不好,会跟她往来更加少的。
方默站在门口,听的心里一颤,难道陆策阳真的只是因为结了婚所以才会对她那样好,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在遵循做丈夫的义务与责任。蹲在门框边,脑袋有些晕乎乎的,所听到的话像是冰冷的冰渣子一般深入心中,难受与窒息相互交织,她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边上听着。
心里暗暗的告诉自己,不能被秦世芸这个女人影响了。
偷听是一种不好的行为,不过就算心里的谴责也阻挡不了她的好奇心。
她迫切的想要听到陆策阳的回答,那似乎与她而言,非常的重要,所以她几乎是竖起了耳朵在听,连风声都在耳边刮着响。
看着天色,怕是要下雨。
秦世芸穿的少,裙角被风吹的张扬,被陆策阳这么一训斥,她脚底像是被一座五指山压着似的,动都动不了。
“我比方默更爱你,不过那时我太年轻,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你我爱你这件事,北区的女人们,她们都能够看的出来我爱你。”秦世芸咬咬牙,“她们没有一个人不好看我们的,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要娶方默那样的女人!”秦世芸一副焦灼的模样,像是个可怜至极得不到真爱的女人一般。
陆策阳脸色一下就变了,最刺激他的莫过于秦世芸的那句,方默那样的女人,那样的女人……
哪样的女人?
他媳妇儿好着呢,他媳妇儿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
就这么看着她,陆策阳心里想下逐客令,“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他一字一句的说道,话里带着几分警告的语气。
秦世芸此刻哪里还听得出来陆策阳的语气里究竟有没有警告,她就是想告诉陆策阳方默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别忘了,策阳哥,开始的时候她根本就不爱你,五年了!她一直都对你这么冷淡,对你从来都不搭理,怎么会突然间性情大变跟你好好过日子?策阳哥你觉得可能吗?!”秦世芸紧紧的咬着牙关,此刻脸色因为用力过猛有些狰狞得难看。
女人最丑的时候莫过于满脸狰狞得变形的时候。
秦世芸此刻将这种丑发挥到了极致。
“她若不是有目的的话我不姓秦!”秦世芸轻吼道,“我今天对你说的话不全是因为方默才对你说的,策阳哥,你能不能清醒清醒,你为什么就能做到一直以来爱你的人视而不见,却将不爱你的人捧上了天,她一直以来都讨厌你,厌恶你,却怀上了你的孩子,又在你不在家的时候将孩子流掉了,说是意外,说是有人作祟,可是策阳哥啊!你是军人啊!你的警觉性……”秦世芸将手搭在了陆策阳的肩膀上,“策阳哥,我求求你,清醒一点好吗?无论我做错了什么,我都是因为爱你,可她,可她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什么啊!”
从东区调往北区,对于秦世芸来说就像是生死离别一样,她离陆策阳越来越远了。
虽然无论是哪个军区,都是隶属于津洲的部队。
总归这么大,算是两方天。
“说完了就出去。”陆策阳毫不留情。
如果说他对秦世芸还有那么一点点容忍的话,那么此刻,可以说是一点也没有了。
诬陷方默心怀不轨不说,临走前还想在他面前黑方默一纸状,刻意挑拨离间。
如果连这种女人的话都信,那他就是全天下最傻的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