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立城自然是很乐意的跟了进去,因为那商厦里啊,有他想见的一个人。
方默座在椅子上微微喘气,“大嫂,我觉得刚才那个还行!”方默说着喝了一口水。
梁廷芳将水瓶的盖子拧上,“我看着也成!别的我不担心,什么亏损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就怕候钦他妈搞什么事情。”
方默笑笑,“我看伯母她挺好的,挺关心人的。”
“得了吧,别安慰我了,她什么样我还能不知道,你跟她接触的少!”说着,梁廷芳摇了摇头。
递给方默一张纸巾,两人一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哎!这立城呢?!”梁廷芳左右看了看,“完了,这到了他的地盘上,又得瑟去了。”梁廷芳摇着头笑了笑。“怕是动真感情了!”
“我看又又挺好的。”方默笑着说道,眉眼弯弯的霎时好看。
“那也得立城先带回去见他家老爷子再说,不见郭家人,要成,哪里这么容易。”梁廷芳低着头,用擦汗水侵湿了的纸擦着自己的鞋子。
走了几步路,鞋子上或多或少沾着一些泥巴和灰尘。
方默想了想也是,毕竟要自己看对了还得父母点头才是,长辈才是拍板的。
正当她一抬头,只见秦世芸正和一个女人从商场里头出来,边上还跟着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走在后头,个子一米五左右,单眼皮,脸有些胖,穿个小背带牛仔裙,光看那身材,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其次,牛仔不是人人都能穿上的。
方默心里一紧,一遇到秦世芸,顿时感觉心里就不好了。
心想,不是冤家不聚头,这话准没错。
不过,方默看到了她,她倒并没有看到方默,中间隔着一个人造的假山,听郭立城说过这是他设计的。
突然间方默对这个假山敬佩了几分,觉得出现在这儿,恰到好处。
微微眯眼看着秦世芸,一身绿裙子,还是吊带的那种,裙角的绿纱纱飘来飘去,都快飘到天上去了。
说实在的,就算是对秦世芸主观方面不太喜欢,但这个裙子,还是有几分好看的。
当然,只是裙子好看。
当初爱陆策阳爱的不惜自己掉井里去陷害她,现在一副被男人滋润的肤如玉脂的。
长头发一把剪短烫成了卷头发,年龄一下子拉高了至少十岁左右,一双尖头的高跟鞋。
手上戴着一串黄金手链,脖子上也是一根大金链子,举手投足之间,无一不透露着春风拂面生生然的气质。
秦世芸眉开眼笑的,风情万种,俨然一副嫁进了土地主家庭的阔太太模样。
方默全部的注意力并不在裙子和姑娘身上,而在秦世芸旁边的那个女人身上。
秦世芸旁边的女人,裹得跟只粽子似的,一块红色的头巾,羞的见人,一样的穿个高跟鞋,稍微有点胖,有点黑。
两人手挽手的,后头的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突然跺了跺脚,“不走了!”她大声的在商场里叫了起来。
闻声,梁廷芳抬头朝着声音那头看去,微微眯了眯眼,清了清嗓子,“方默,你看那人……”
方默自然是看着的,眼睛几乎都没有离开过那头,她在思考,旁边的女人,一定见过,可一时半会儿,竟回忆不起来。
“那可不就是世芸呀!”梁廷芳紧接着撇了撇嘴,“怎么成这副样子了,我还以为……”她小声道,“我还以为是鸡呢!怎么光天化日之下袒胸露乳的!”
方默浅浅的笑了笑,她想起来了,那个人,就是经常从家属院路过去另一个地方的女人。
陆策阳有天跟她一同回家属院,晚上还遇到了这个女人骑个自行车,包着头,颇感神秘。
陆策阳还说,离远点。
难不成这女人有奸细的嫌疑?
席凯的女儿席木子这一叫让秦世芸脸上倍感无光,“叫什么叫?!”秦世芸眉头蹙得很紧,“有病呀!”
“小妈,要我说你才有病,我爸让你带我去学探戈,你在这儿干什么?有什么可逛的?!”席木子白了秦世芸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爸让你看好我,搞成了我看你了!”
席凯的老婆死的早,死了很多年,只有席木子一个女,所以自然是比较宠的。
说起席凯,自从秦世芸嫁给了这个人后,方默在家属院听到不少关于席凯的话。
席凯开赌场朋友多,能赚钱,社交圈广。
当年席凯老婆发烧了重病,刚才医院里回来,席凯叫了几个三朋四友的男人在一起喝多了酒,大概有十多个赌场上的男人。
十多个满肚子油水的丑男人在席凯家喝的天昏地暗的,后来的时候有个男人上厕所一不小心的就走到了席凯老婆的房间里去,将人给女干了一番,后面的人闻着声,也都过去尝鲜了。
席凯当时喝的烂醉的,只顾着高兴,自己也跟着去了,男人之间就顾着那点爽。
十几个大男人一来一回,喝了酒兴致又高涨。
一晚上的没个停,喝了酒又来,来了又继续喝。
据说席凯老婆当晚挣扎了一晚上,后来挣扎也没用了,就直接呻叫,哪个男人受得了女人的那点叫声。
索性玩开了,又是嘴巴又是xx的,最后那可怜的女人直接是死在了男人们的胯下。
死的时候还口吐白沫的,那xx都已经烂的出血了……
当晚叫了一夜,直接暴毙了。
所有人都慌了,最后席凯买通了医生,说是病死的,谁也没辙。
家属院的人还商量这事儿,说秦世芸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想到嫁个这么个男人。
生怕秦世芸会有席凯前妻那样的下场。
方默不知道传闻是真是假,可能她听说的,只是一部分,真相怎么回事,没人晓得。
方默腹诽,家属院的人们,都太小看秦世芸了,那是个扛得住的主。
表面上看起来柔柔弱弱斯斯文文的,实际上,扛!
被席木子这么大声一吼,秦世芸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你……”
“我怎么我!我爹席凯都得让我几分,你敢对我怎样,我那是看得起你,要是看不起你,我……”
“啪!”响亮的一记耳光落到了席木子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