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看见的,还有大嫂也在,但是大嫂并不认识那个女人,而我认识。”方默秀眉舒展,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男人,眼神中几乎都能放光。
陆策阳在她额头上轻轻的一吻,“放心,我会处理好,火锅店的事你别太累了,我担心你怀着孩子身体吃不消。”陆策阳让方默座下了。
对她,他从来都是无微不至的关心,难得有变。
扶着方默座下,陆策阳遂去厨房里准备早饭去了。
此刻时刻还早,空中一丝很薄很薄的雾,明明一会儿就是晴空万里,为什么还要浮现一层雾出来,像是什么障眼法。
直到陆策阳的脚步声消失不见,方默才起身往厨房里去。
要是什么都让陆策阳干了,那她可不就成了“白吃?”
陆策阳将早饭做好,部队里有事通知,他拿了两个馒头在手里就走了,准备一路上边走边吃。
方默怕他口渴,又不知道拿什么装点水让他带走。
家里没有那种可以将瓶盖拧紧带走的杯子,因为这儿没有女人,陆策阳仅仅只对她的事上心,对自己生活方面的事不见得有多在意。
所以家里,连个可以装水带走的杯子都没有。
怀孕感冒了医生建议在没有特别严重的情况下,不要吃西药,所以方默也就没有吃西药,捂着被子睡在被窝里。
老一辈的老人们都说感冒的时候,在不吃药的情况下,只要窝在被子里盖好被子,唔出一身汗水感冒就能好。
陆策阳一走,方默简单的吃了几口饭就将自己窝在被窝里了,呼吸喘气全都在被窝里。
没过一会儿脸就捂热乎了,烫到极点。
最开始是身上衣服被衣服覆盖着的地方出汗,然后是脖子,额头。
和棉被挨在一起,觉得汗巴汗巴的有些不舒服。
热到受不了的时候,方默又掀开一点点缝透透气,然后又将头埋在里面,喘几口气儿又钻进去。
秦家,秦天一大早的就窝在家里没有直接去北区,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太阳微微探出了头,一点点的阳光透过窗跌落在秦家的二楼上,巩蓉在床上睡懒觉,迷迷糊糊的,四仰八叉睡得正欢。
秦母纵使心里一直都嫌巩蓉懒,什么事情也不做,但当着巩蓉从来不敢说,尽管是说也只是旁敲侧击的,根本不会说道点子上。
秦世芸因为虐待了席凯的独生女席木子,所以回到席家挨了席凯好长一段时间的折磨。
三番五次的到秦家来哭诉,责怪秦母和哥哥秦天对自己的不理不睬。
怪秦家对于自己的遭遇也没有采取什么拯救她的措施。
她觉得自己的处境糟糕到了极点,但秦家就是不管她。
秦世芸一嫁人才明白什么叫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心里既责怪秦母重男轻女对她的算计,又责怪巩蓉的挑拨离间。
表面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哭爹哭娘的想离婚。
秦母自然是不依的。
这个年代离了婚的女人不好嫁,又怕席凯问她来要那一大笔的养老钱。
纵使有儿子,也不得不给自己留点棺材本。
到时候怕人财两空的。
而且如果秦世芸跟席凯离了婚,岂不是又要回到秦家来了?
那她当年借着让席凯来把秦世芸强了让席凯将她讨回去当二老婆的如意算盘,起步就是全部落空了。
秦世芸怨气太重,秦母是何等精明之人,心里怎么会不知晓。
怕秦世芸回来又闹事,影响儿子的前途,但自己身为一个母亲,总得说点什么话来圆一圆,索性就将责任全部推给了巩蓉。
让秦世芸去恨巩蓉去,不能让秦世芸觉得是她这个妈没有当好,她设计让席凯跟秦世芸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情,也都一并的加了一份巩蓉的功劳。
秦世芸恨她的话伤了母子二人之间的情分,恨巩蓉的话,她也仅仅是恨,按照巩蓉的身份,她并不能对巩蓉怎么样。
秦天就座在那儿看了一下报纸,于是站了起来倒了杯水,继续座下。
秦家之所以能在津洲住一套两层楼的房子,跟巩蓉的父亲或多或少有点关系。
“秦天啊……”秦母叹了一口气在秦天边上坐下,眼神时不时的看着秦天。“唉,真是造孽啊,我当初就不应该听巩蓉的话把你妹妹嫁给秦天,都是为了你啊!”
秦天冷笑一声,将手里的报纸放下,眼神浅浅的打量着秦母,“妈,从世芸上次颠倒是非让我糊里糊涂的跑去津洲东区挨了陆策阳的一顿打,我就在心里不认这个妹妹了。”他面色严肃的说道,随即继续看报纸,一手将报纸的一个角捏得折了。
他什么时候闹过这种乌龙事件,丢尽了人。
秦天属于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前一秒可能有人会是他的亲人,兄弟,朋友,战友,一旦威胁到了他的利益,那么立刻就会成为敌人。
没有人会对敌人心慈手软的,除非那个人是弱智,他更不会。
秦母咽了咽口水,起身就准备如外头。
“对了妈,晚上有客人要过来,多买点菜。”秦天说道。
秦母喃喃的应了一声,点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往楼上去。
脚步声由重到轻,由深而浅的消失。
秦天抬头看着空荡荡的楼梯,冰冷脸上露出一阵很暗淡的笑。
秦母抿了抿嘴巴,伸手想敲巩蓉的门,却又没有动,将手缩了回来,嘴里念叨着,“呸……臭婆娘!”
打心里她是讨厌巩蓉的,又不生崽,整天活的像个千金小姐似的,谁都不放在眼里,不就是有个能干的爹?
女人对女人总归是有嫉妒心的,这种嫉妒与年轻无关。
秦母的嫉妒心强的要命,跟同龄的各方面都要嫉妒一下,跟不同龄的,她更是嫉妒得要命。
所谓姜还是老的辣,但秦母没有算到的是。
门突然被打开,巩蓉双手交叉与胸前,似笑非笑,“妈,你刚才再说什么啊?嘴巴里卡了痰还是怎么样?够臭的呀妈!”
巩蓉眼神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的将秦母看了一遍。
看秦母发白的脸,道,“妈,怎么口臭的毛病堵脸上来了?”她哼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