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三人在为着谁先落座的问题在纠结,朱仙儿笑着说道:“两位师父还是先落座,这是在王府自己的家里,哪儿有那么多规矩,令哥哥毕竟要年轻一些,还是两位师父不要客气才是。”“傅大侠、满大侠,你们两位可是仙儿的师父,尉迟怎敢有违礼仪,还是请傅大侠和满大侠先坐。”尉迟小令说道。
天山血剑傅一雪和踏雪无痕满天雨听到小郡主和尉迟小令都这样谦让,也就不再客气,二人笑着落座。
“尉迟神捕年轻有为,如此年纪便被誉为天下第一神捕,当真是后生可畏。”天山血剑傅一雪说道。
“傅兄,这就叫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你我已经老矣,现在除了羡慕的份儿,也就只能在一旁欣赏而已。”踏雪无痕满天雨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两位师父在夸奖自己的令哥哥,朱仙儿的心里美滋滋的,似乎比夸奖自己还要开心。朱仙儿的脸上自然而然地露出有些得意的笑容,朱仙儿在心里暗自嘀咕道,也不看看我的令哥哥是谁,那可是我的令哥哥,当然是最优秀的了。
想到这里,朱仙儿向着尉迟小令望去,现在朱仙儿怎么看都觉得自己的令哥哥怎么潇洒倜傥,简直就是世上无人能比,自然朱仙儿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
对天山血剑傅一雪和踏雪无痕满天雨,尉迟小令还是了解一些的。但是因为各为其主,天山血剑傅一雪和踏雪无痕满天雨投到镇北王府门下,而自己则是主持六扇门,直接归属于皇上朱九霄管理,其实这也没有关系,但是问题是现在镇北王朱万钧异动之心已经犹如司马昭之心的初期阶段,虽然没有达到路人皆知的程度,但是皇上朱九霄却已经知道的非常清楚,这一点便已经足够了。
如此一来,镇北王府自然便成了皇上朱九霄的心腹大患,当然镇北王朱万钧在已经在先皇朱万乾那时起便就是重点防控对象,现在到了皇上朱九霄时期只不过是继续延续这个习惯而已。
但是现在的皇上朱九霄已经对这种局面有些不耐烦了。
而镇北王朱万钧对这种局面也是这种态度,因为镇北王朱万钧清楚自己的年纪放在这儿,岁月不饶人,不服不行。
既然两方面都有改变局面的想法,也都想着去改变这种隐形的平衡,冲突便不可避免,那么尉迟小令对面的天山血剑傅一雪和踏雪无痕满天雨就非常有可能成为对手,并且应该已经成为对手了。
因为在尉迟小令当初围剿龙门山之际,镇北王朱万钧曾经下令,在一夜之间拔去六扇门布置在镇北王府附近的十六处暗桩,让六扇门损失巨大,为了此事,上官杰一直在后悔不已,深深自责。而拔去六扇门十六处暗桩的人就是镇北王府的四大高手,天山血剑傅一雪和踏雪无痕满天雨便是其中两位,镇北王府与六扇门的这笔血债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清算。
尉迟小令对于天山血剑傅一雪和踏雪无痕满天雨并没有怨恨的情绪,天山血剑傅一雪和踏雪无痕满天雨也只是听从镇北王朱万钧的号令行事的。这也不能将责任全部落实到二人身上。如果没有这档子事情,尉迟小令是非常想和天山血剑傅一雪和踏雪无痕满天雨做上朋友的。
“傅大侠、满大侠,二位也是太过抬举尉迟了。”尉迟小令说道。
“尉迟神捕,今后就不要叫我们什么大侠不大侠的了,如果尉迟神捕不嫌弃,不如就称呼我们为傅师父和满师父就行了。”踏雪无痕满天雨建议道。
“傅某认为这个主意不错。”天山血剑傅一雪附和道。
尉迟小令笑着说道:“那就依了两位大侠的说法,从此以后,尉迟便称呼两位大侠为师父了。”
尉迟小令、天山血剑傅一雪和踏雪无痕满天雨三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朱仙儿看到日此场景,不禁也随着三人的笑声微笑着,这一团和气要是一直都是这样该有多好,朱仙儿非常的想不通自己的父王为何一定要有那个非分之想,尽管自己曾经努力的劝说过,但是父王的那个臭脾气,就是连母亲的劝说都是无效的,所以朱仙儿的劝说注定是失败的,想到这里,朱仙儿不禁有些沮丧,脸上的笑意也褪去不少。
尉迟小令虽然在和天山血剑傅一雪、踏雪无痕满天雨开心的闲聊着,但是对于朱仙儿表情的变化,尉迟小令是关注的,也是在意的。
朱仙儿知道当初自己的三位师父外加上玉面郎中冷西风拔去六扇门十六处暗桩一事,对六扇门的打击是很大的,当时若是尉迟小令在京都的话,恐怕一定会有所行动,以自己对尉迟小令的了解,伤害自己可以,但是伤害自己的兄弟那绝对不行。至于尉迟小令后来返回京都为何没有向镇北王府的四大高手复仇,虽然朱仙儿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但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一些曲折的故事。
当尉迟小令回到京都之后,的确是和上官杰商议如何复仇,可是这种想法被御机房总管柳梦残劝阻,柳梦残晓以利害,说明道理,尉迟小令这才将立刻复仇的想法给暂时压了下来,放在心里,但不是不为自己六扇门的那些兄弟报仇,而是在等待一个更为合适的机会,因为尉迟小令不会因为自己六扇门的事情而破坏整个大局。
更何况皇上朱九霄也是这么对尉迟小令说的,六扇门的仇必须得报,但是现在不是最佳的时间。尉迟小令明白皇上朱九霄的意思,也知道皇上朱九霄在下一局大棋,如果自己意气用事,坏了皇上朱九霄的计划,那岂不是因小失大得不偿失了。
这个道理尉迟小令明白的,所以尉迟小令才将这笔血债一直压抑在自己心里,俗话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尉迟小令在寻找着合适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