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街现今的居民看起来都很无辜,难道这件事真的只是一个意外?”柯敏铄带着温瑾如回到玄明空间,和大家一起谈论玉石街诡异又平和的画风。
“可是我派来这里查探的人只来得及送出一些图像就音讯全无了。”韦可澜一边回答一边拿出些图片:“这些图片拍的都是玉石街中的情形。你们帮着看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问题。”
“有问题吗?看不出来啊,拍的挺好的,有近景,也有远景……真看不出什么……锦昊,这个你在行,还是你来看看吧……”时悦左看右看找不出什么异常,想起锦昊的长处,连忙递过去几张图片。
锦昊接过那些图片看了看,目光一闪,又拿过另外几张看了看,抬头看了自家三姐一眼,正色道:“这些照片都是在玉石街外面拍的,没有一张是站在街当中拍的,最近的一张,这张,也是在玉石街口拍的,严格说,拍照者并未进入玉石街的范围。”
“你是说,那几个人进去后照片便传不出来了,或者说,拍照的人一进去便失去了拍照能力?”温锦昊一说,时悦立刻明白过来。
“前面那个可能性比较大。”
“是这样吗?我这还有几张图片,大家再看看。”自觉有了一点方向的韦可澜连忙打开光脑,将储存在里面的另外几张照片调出来让大家看。
“锦昊说的还真对,的确是这样的。只是,怎么会这样?”
大家想到此处同时将目光转向柯敏铄和温瑾如。
“如果我没猜错,这个地方,人,只能进来不能出去,而信号恐怕完全被阻隔。”柯敏铄甩出重磅炸弹。
“啊?那可怎么办?”慌乱的只有韦可澜,其他人,包括沈沫儿都很淡定。这样奇怪的场景让韦可澜愈加不淡定:“你们这是怎么啦?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害怕,有什么是我忽略了的吗?”
“亲爱的,你平时都很聪明的,今天怎么犯糊涂了呢?”沈沫儿有些无语。
“沫儿你也吊我胃口吗?看你们的样子,是说我们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吗?为什么?”
“你自己想吧。”沈沫儿见韦可澜怎么也想不到关键,觉得非常好笑,不过并没有嘲笑他的意思。她若不是生性冷静,看到玄明空间里的人都很淡定,也顿悟不到柯敏铄这群人的逆天本事。
也对,能够拥有逆天空间,能够随便翻墙入室,轻易将人神鬼不知的带出密室的人怎么可能受到能量场的限制?
而且看柯敏铄与温瑾如都是办事牢靠的人,怎么可能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做保证。
这一次,自己的阿澜是执着了。
沈沫儿知道,韦可澜是放不下那几个神秘失踪于玉石街的心腹手下,以至当局者迷。
“可澜兄也不用太担心,你的那些人不一定是遇险了,多半是躲起来了。不信你想想韩伟文和李纯,他们不都是好好的?我们只是还没有遇到他们而已,说不定等一会就会遇到。”将心比心,柯敏铄很理解韦可澜的心情,但现在没找到人,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稍作安慰。
“柯兄,我明白你的意思。谢谢。”
“没事,对了,你们有没有什么联络暗号?我们出去后四处放置一些,好让他们看到后知道我们在找他们?”
“有啊,我现在就去弄。”柯敏铄的这句话让韦可澜茅塞顿开,立刻拉着沈沫儿去准备。不一会就拿着几张纸交给柯敏铄。
“这几个符号的意思都写在旁边,这些交给你,一切麻烦你了。”韦可澜和沈沫儿很细心,符号和说明都写的很清楚,不但他们即将发出的信息符号,就连属下们可能会恢复的图案也准备的很详细。
拿过韦可澜准备的纸条,柯敏铄和温瑾如看了一会,试着记了一些在脑中,这才重新出了玄明空间来到玉石街上。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次大家不谋而合,一起向两人隐瞒了神镜的事情。所以,柯敏铄和温瑾如这次出来仍然不知道大家可以通过神镜看透他们的隐身。
柯敏铄先与温瑾如去韩伟文那里看了一会,见他们谈笑风生并无异常,这才继续往玉石街未知的方向走。至于那些用来联系韦可澜手下的密码记号,自然是边走边弄。
反正他们是隐身着的,他们画标记的时候没人看得到。
走了一会,温瑾如突然心念一动,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恐怕这条街上的每一个房子都是异世迁来的,恐怕每一个房子都有主人,只不过大多隐蔽者罢了。像年氏兄弟那样带着目的而来,或者像李纯、君蓠那样一无所有,无忧无惧的毕竟是少数。
温瑾如将自己的想法写给柯敏铄,柯敏铄迟疑了一下,拉着温瑾如穿墙而入,直接进入了旁边那间大门紧锁的别墅之中。
这幢别墅从表面看好像空无一人。如果不是温瑾如突发奇想,两个人都不会想要进去看看。
温瑾如说的很对,这间看似空无一人的房子里果然住着人,而且人还很多。
这间屋子了人不但多,还很“杂”,男女老少都不在少数。
因为房子隔音的缘故,柯敏铄和温瑾如进去的时候,里面吵吵嚷嚷的,喧哗如早晨的菜市场。那叫一个纷乱。
两人脚步轻轻的走进人群,仔细听了一会,才知道他们在争吵些什么。原来他们都是这间别墅的老少主人的亲戚朋友,本是来参加林家小金孙满月宴的,谁知道宴会结束,客人们正准备离开时,外面变幻了天地。
有胆大的出去查看过情况,才走几步便被几只可怕的怪物吓了回来。
然后便没有一个人敢外出了。大家等在这别墅里祈愿外面能很快恢复正常。可惜,过了大约一个星期,屋子里的食物和水眼看就要告罄,外面仍是那副诡异的样子,人们终于开始极致的慌乱起来。
虽说大家都是来林家做客的,但老少几代,外亲里亲,这几天来分成好几派,互不信任,互不买帐,眼看着慢慢的就要互相排挤了。
最难过的当属别墅的主人们了,不但要忍受埋怨和愧疚,最主要,客人们可以互不买账,他们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