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琪告诉曹毅的那个任雅芳的企鹅号码是个私人号，里边的人都是她现实生活中就认识的朋友，按照曹毅的号码在企鹅当中搜索，她却发现从来没有见过“吝啬依然”这个人。
这到底是谁？他是从哪里找到的P8这么详细的资料的？难道是开发部的人在和自己开玩笑？
她百思不得其解，基于安全与好奇心的双重驱使，她找来技术人员，对邮件的来源进行追踪，发现IP地址来源于古城，接着，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吕琪。
“死妮子，连个电话都没有，最近忙什么呢？”接通电话，任雅芳笑的十分轻松，再不复面对下属时那种刻板的样子。
“您是大忙人，没事儿的话，我哪里敢打扰你啊！”吕琪和任雅芳很熟悉，一边开玩笑，一边琢磨对方打电话的用意。就像她所说的，任雅芳太忙了，绝对不可能仅仅为了闲聊给她打这个电话。
难道是为了手游开发的事情？那事儿任雅芳到是参了一股，不过从来也没过问过，绝对的甩手掌柜，出钱不出力。
假如不是因为那网络文学IP改编的手游的话，莫非是心情不好，想要诉诉苦？
这倒有可能。
吕琪的心里瞬间掠过无数念头，却没有一条接近任雅芳的真实目的。
“行了，我就不跟你废话了，就想问问你，认不认识一个网名叫做‘吝啬依然’的人？”
“吝啬依然？”吕琪一惊，这不是曹毅吗？上午才加上的。想着，她坦白说道：“认识倒是认识，不过认识时间也不长，他跟我说想认识一下你们公司的高层领导，想聊聊关于你们公司未来的发展，我也没当回事儿，就把你的号码告诉他了……怎么？莫非他果然给你发了什么东西，让你这大总裁也动容了？”
听着听筒内吕琪的声音，任雅芳好看的远山眉微微耸了起来，埋怨道：“先别说他发的什么东西，你怎么能把我的号码告诉别人呢？”这也是让她十分不解的地方，认识吕琪起码有十多年了，对于雷飞这个远房小表妹，她还是十分了解的，虽然表面上看着大大咧咧的挺容易接触，其实骨子里傲的很，一般人很难入眼。
对于这个“吝啬依然”，她愈发的有兴趣了。
其实从任雅芳嘴里听到“吝啬依然”时，吕琪的心里就开始有些忐忑，后悔太孟浪，没征求任雅芳的意见就把私人企鹅号告诉了曹毅，现在听她埋怨，自然要好好解释一番，过程中不免添油加醋，力争给曹毅塑造一个更加完美的形象，以为自己的过失开脱。
“听你这么说，这个小伙子还挺有正义感的嘛，这年头，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任雅芳总结似的说道，愈加好奇曹毅给自己发P8资料的目的，威胁自己，换取好处？跟吕琪描述的也不相符啊。
“那是那是，这人我私下了解过，人品绝对没的说。”吕琪迅速接话，说话的时候，忍不住擦了擦额头，心说，要是真如童话中说的那样，撒谎的人鼻子会长长的话，不知现在自己会是什么模样——对于曹毅踹断孙长智腿这件事情，她其实是十分欣赏的，不过，这样嚣张的行为，怎么也跟“人品绝对没的说”挂不上勾吧？
“好吧，我就原谅你了，不过，你得把他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那肯定没问题，等一下我就发给你！”吕琪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不过好奇心却又冒了头，暗暗奇怪，曹毅到底给表兄这位天才美女总裁发了些什么，让她如此失态呢？
吕琪形容的不错，任雅芳确实是有些失态，挂断电话之后，她自己也反应了过来。所以，她并没有马上给曹毅打电话，而是深吸一口气，继续处理公司的事情，直到晚上下班吃过饭后回家，这才拿出手机，给曹毅拨了过去。
曹毅和陈海英正在紧要的关头，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差点吓的他阳痿，拿过手机，见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自然顺手挂断，将手机扔到了旁边，可惜刚动作没两下，手机就再次响了起来。
“操，大半夜的，谁特么这么无聊啊？”曹毅骂了一句，再次挂断了电话。
可惜对方好像颇有些锲而不舍的劲头，不等他继续，便再次响了起来。
“接电话吧，万一有急事儿呢！”陈海英头发散乱，面色潮红，喘息着说道。
曹毅哼了一声，翻身下来，一边拿起旁边的毛巾擦汗，一边接通电话，不耐烦的问道：“谁啊？你的电话很不是时候知道吗？最好有正经事，不然的话，可别怪我骂人！”
“讨厌！”陈海英白了曹毅一样，媚眼如丝，风情万种。
电话那头，任雅芳又好气又好笑：“我是夏为的任雅芳……”
“任……”曹毅张大了嘴巴，火气不翼而飞，结巴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歉然说道：“不好意思啊，刚才实在是……您一定是看过我给您发的邮件了吧？”
说着话，曹毅已经走进了卫生间，顺手关上门，不等任雅芳说话，继续道：“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通过此举证明我有跟贵公司合作的实力。”
“合作？假如你要是希望通过这种威胁换取好处，那么我想你肯定是找错人也找错公司了。”曹毅说到合作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语气，不想却让任雅芳误会，说这些话时，语气冰冷，隐含杀机。
曹毅略怔一下，很快明白过来，哈哈一笑，说道：“任总您误会了，您肯定已经向吕总打听过我了吧，我的为人，怎么可能办出这样没品的事情呢？至于我说的合作嘛，不知道贵公司对香蕉8的核心机密有没有兴趣？”
“核心机密？就像你发给我的P8资料那种？”任雅芳的心刷的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努力控制，嗓音才不至于颤抖：“我想知道，这些资料，你都是从哪里得到的？”
“商业机密，无可奉告，你只需告诉我，想不想得到香蕉8的资料，以及假如想得到的话，贵公司肯出什么样的价钱？”
“你就不怕我告你盗取商业机密吗？”任雅芳下意识的问道。
曹毅胸有成竹，微微一笑：“您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