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泽炫来到第二间,看左右门牌括弧里标明符咒阵法。于是再向前走来到最后一间,左边门牌括弧标着低中级功法。右边门牌括弧标着高级功法,符咒,未知或杂项。
俞泽炫推开右边门往里一看吃了一惊。这间屋子布置与刚才见到的大不一样。只有一个四四方方的木柜子立在正对门的紧里面,占据了整整一面墙。
柜子前面放了一张木头桌子和一把木椅子。看来是方便人从柜子里取出书坐下来慢慢观看。
俞泽炫来到木柜前,打开柜门。只见上面两层开放式隔板,中间是抽屉,下面还有两层,也是开放式隔板。上面两层摆放着各种锦匣,都有书签标明。有《赤霞功》、《铜人铁锁阵》、《伏尸功》、《九阳符咒总录》、《诸病求解》、《化血神功》看的眼花缭乱。
下面两层是羊皮封面的各种洋版书。上面一层的洋版书与中国线装书又轻又软不同,每一本都又厚又大又重。
俞泽炫好奇地蹲下身体,看见最下面一层偌大的书柜底层只放着一本书。这本书十分巨大。长大约一米二三有余,整整占了这层柜子三分之一宽度。书的厚度超过两尺,巨大的书脊遮住视线,不知道有多宽。
看着这本巨大的书,俞泽炫非常好奇。慢慢蹲下,伸手抓住书脊用力把书拉出柜子。这一搬动才真正体会到这本书有多重,书重得用尽力气也搬不动。俞泽炫咬着牙连拖带拽拉出来大半,另一头搭在书柜边,一头放在地上斜靠着,这才能仔细看到这本书的全貌。
这书用兽皮制成的深褐色书脊上,纯金描绘着繁复的花纹。花纹中还有细细碎碎的彩色宝石闪烁着悦目的光。上面用纯金烫制着一行曲里拐弯看不懂的文字。八个角都有青铜制成的花样包边,侧面可以看到金色的书页。
封面是一种深褐色的兽皮,摸上去非常柔软细腻。整本书都装饰着纯金描绘的花纹,精致神秘。封面上是一株看上去形状古怪的大树,还有花体写着外国文字,估计是书名。
封底延伸一大片从下面包裹到封面,把封面包裹了三分之一。边上和书角都有青铜的装饰保护,上面有一个钥匙孔。这么大的书,可以说是俞泽炫看到过的书中最厚最大的一本书了。
俞泽炫四下看看,在左上角连着有一条细细的金链子还在书柜里。俞泽炫趴在地上,隔着厚厚的大书很不方便。只有伸着右手顺着链子伸手蹭着柜子底往里一摸。刚摸到一个长条,正想往外拽,突然手腕被甚么东西刺得猛地一痛。
俞泽炫抓着细链子连着的东西,往后一缩手往被扎着的地方一看,原来是手腕被扎了一根柜子底板上的小木刺。
好在房间灯光很亮,自己眼睛也好,就着灯用指甲捏紧了小木刺往外一拔,把刺拔了出了。又用力把血眼里死血挤了挤,挤出来米粒大的一滴,顿时就觉得不太痛了。再看链子上带着一个环,上面有一把小小的金钥匙和有一根约一尺半左右的小棍子。
也不管手指上沾着的血,就捏着棍子就着灯光仔细看。棍子看来是某种暗红色的硬木制成,一端三寸长的一段,大约大拇指粗,然后逐渐变细成一个尖。整体呈半圆,平的一面有一个凹槽,里面镶着一束雪白的某种动物的毛,在灯光下这束毛闪烁着霓虹彩。
俞泽炫仔细翻看这枝奇怪的小棍子,无意间把手上的血抹在木棍上面。突然,从小木棍尖尖的一头冒出一股细细的白烟。俞泽炫吓了一跳,以为莫名其妙地着火了,于是赶紧用左手食指去堵,结果又被尖头刺得痛一哆嗦,赶紧撒开手。
木棍尖头的烟雾在空中渐渐形成一个直径一尺多的圆球。接着砰的一声,球形的雾气在空中轻轻地爆开来。从里面跳出一个精瘦的身体,纤细的四肢又长又瘦,大约两尺高的小家伙。
只见他长着一个与又瘦又小身体极不相称的大秃脑袋,脑袋顶上只有几根黄不拉几的还打着卷的长毛。两只大大的尖耳朵像船帆一样竖在两面,凸出的大眼睛,长长的尖钩鼻子。
身上穿着一件沾满灰土的脏衣服,衣服和裤子连在一起又肥又大,像马剧团的小丑衣的奇怪衣服松松垮垮挂在骨瘦嶙峋的身上。短袖短裤的连体衣服好像是用五颜六色的各种各样的破布片缝在一起。
小家伙一落地就阿嚏!阿嚏!的打起喷嚏。接着两只铁灰色的眼睛咕噜噜地转个不停。终于把眼睛盯住俞泽炫,开始唧唧歪歪的说起话来。
这小家伙说得又急又快。俞泽炫不得不仔细去听,发现和农讲的话基本相同。要说差别,也就是上海话和苏州话,四川话和重庆话的差别。不过,听这小家伙说过了一会儿,俞泽炫才逐渐能够听得懂,原来这小家伙正在反反复复重复着几句话。
小家伙一开始就在问:“这是哪儿?你是谁?你知道我是谁?我的主人在哪里?谁把我放出来的?索拉在哪里?索拉被封在书里了?啊呀!不对!封在魔法书里了?朵拉呢?他死了吗?”以及等等乱七八糟的话。
接着紧紧贴近俞泽炫,几乎把自己尖尖的长鼻子伸到俞泽炫脸上。俞泽炫闻到小家伙身上一股森林里树木的香味。“你好香啊!我喜欢你的味道。”小家伙说。“哦!对了!是你破除了魔咒把我放出来的吧?”
接着原地转了几个圈一边攥着小拳头挥來挥去,一边有自言自语地说:“我的主人,男巫师呢?啊不!他死了么?哎呀!他死了,那就是我的前主人。他在哪里?啊呀!不对,他死了。要是他死了,哪么谁把我放出来的?不对,谁破除了该死的那个魔头的封印?对了,我感到心灵上有新血印。我认主了?新主人在哪里?新主人他是谁?”
面对这个唠唠叨叨,语无伦次的小家伙。俞泽炫彻底无语了。自己虽然不能说这小家伙的话,但是慢慢说农的语言基本没问题。于是就用农的语言慢慢一字一顿地的对这个凭空跳出来的小家伙说:“你是谁?从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