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马四方和曲老谈笑间,饭店经理在一旁嚷嚷着道:“这块地地脏了,怎么没人拖?保洁人呢?”
马四方连忙走到墙角,拿起一根拖把跑去拖地了。
牛成义愣神看了一眼曲老,合着这马四方是酒店扫地的?
虽然这话没问出口,但牛成义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曲老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牛成义起身朝着马四方走了过去,曲老依旧没有说话。
“马老,你这也一把年纪了,是不是儿女不孝啊?得了,你这地也别拖了,我和这酒店老板有交情,回头我让他卖个面子,给你搞份轻松的活,你这一把年纪的,拖地摔着肯定骨折。”
牛成义说着,将马老手中的拖把夺过来,三下五除二把地给拖干净,随手把拖把仍在一般,把马四方又拉回餐桌上。
“待会经理叫你也别去了,一大把年纪这不是瞎整么?”牛成义回头看了一眼拖把,摇了摇头。
马四方愣住了,对牛成义问道:“我就是怕有人滑倒,谁和你说我就是保洁了?不过你小子不错,看起来咋咋呼呼,没想到还挺尊重老人。”
“曲老不是你说的么?”牛成义闹了个笑话,脸色有些尴尬。
曲老耸肩道:“我可什么都没说,最近脊椎不舒服,点头只不过是运动筋骨。”
没等牛成义说话,曲老对马四方道:“这次没看错人吧?”
“应该没错,再给你来个魏明宇,你也架不住啊。”马四方摇头道。
曲老面无表情地说:“别提那家伙,刚才他还咒我死呢。”
“我现在也知道嘴上积德了,否则我就算打不过,骂也能骂死他。”马四方半开玩笑地说道。
牛成义接过话头说:“如果那家伙再敢****,我打烂他的嘴!”
曲老咳嗽了下,示意牛成义少说话。
马四方接着说:“有没有谱?那姑娘的病曲水成你看过么?”
姑娘?病?
牛成义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曲老。
曲老摇头说:“听说病症挺复杂,魏明宇一直在治,但好像也没什么起色,待会那姑娘估计也会来,说是峰会,也不过是把一帮老家伙聚集在一起,出谋划策而已。那可是老首长的闺女,协会都很重视,我就是来看个热闹。”
听懂曲马二老的对话,牛成义插嘴道:“师父你们在说什么?老首长的女儿漂不漂亮?”
“牛成义,你关注错重点了吧?”马四方笑了起来。
“没错,什么病没得治,病不是重点,人才是重点。”牛成义咧嘴笑道。
果真如曲老所言,吃完饭席,有十来个人都留在了宴会厅,只是牛成义他们这一桌的小人物全走了。
魏明宇挺着大肚子走了过来,看到马四方后,更是一脸轻蔑。
“呦?老马你也来蹭饭啊?今天酒席都是九经堂赞助的,你们吃的怎么样?吃饱的话,就赶紧滚吧,接下来没你们什么事儿了。如果不是看在你们都是老人的份上,我早把你们赶走了。”
魏明宇眯着眼睛笑道,然后冷眼看了看牛成义。
之前牛成义戏弄了他,现在魏明宇对牛成义的意见可以说是非常大。
“眼睛不好就去治,别回头瞎了眼。”魏明宇见牛成义眯着眼睛看着自己,不爽地说道。
牛成义连连摇头道:“你的头顶太闪亮了,闪的我睁不开眼睛,麻烦你让让,站这儿碍事。”
魏明宇气得吹胡子瞪眼,对牛成义道:“这里还没你说话的份!信不信我让酒店保安过来把你轰走!”
“你试试?”牛成义依旧眯着眼睛,眼神中满是不屑。
“保安!保安!”魏明宇火气上来后,对着宴会厅门口大声吼道。
刚好酒店老总朱有财经过,听到吼声之后小跑了过来。
这朱有财和其他老总不一样,有闲功夫就在酒店里瞎忙活,不明白的还以为他是个领班。
“这位老板,你丢东西了吗?”朱有财见魏明宇气急败坏的模样,以为他钱包丢了。
牛成义在一旁慢悠悠道:“这位老板的确丢东西了,脸没了。”
“哎吆!这不是牛神医么?最近小店蓬荜生辉啊。”朱有财见到牛成义,更见到亲爹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朱有财的根子的病如果不是牛成义,估计还等折腾几年,见到牛成义自然是热情相待。
“把这个人给我轰出去!”魏明宇指着牛成义,对朱有财吩咐道。
朱有财笑脸道:“这位老板,您要是让我给你餐费打折,我绝不含糊,给你打九折!如果您和牛神医有交情,以后在我们店消费可以打八折。咱们做生意,讲究的是个和气生财,牛神医好端端坐在这,我要轰他走,也没个理由啊?”
马四方在一旁瞎乐呵,他只是没想到牛成义居然路子还挺广。
听闻朱有财的一番话,魏明宇脸都绿了,他指着朱有财说:“我现在是包了宴会厅了吧?如果你不把这个人赶走,我就去消协投诉你!”
朱有财接着说:“按照咱们饭店的规定,承包宴会厅的会议时间不得超过下午一点三十分,现在都两点了,您要是觉得有什么不愉快的地方,现在也可以走,毕竟我们的已经额外送您这么长的使用时间,而且没有另外收费哦。”
牛成义心想这朱有财果然够意思,回头一定多给他送两份补气强肾的方子。
魏明宇气得半天没喘过气。
朱有财接着说:“先生您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吗?”
“滚!不然老子弄死你!”魏明宇气得不顾形象地骂道。
朱有财也不是省油的灯,接过话茬道:“老板你刚才这话,涉嫌恶意重伤和蓄意谋杀啊?话可不能乱说。”
魏明宇索性甩了甩袖子,扭头便走。
“老朱,让你难做了,算我欠你个人情。”牛成义此言一出,心想自己怎么也学会张波那套了。
朱有财笑着说:“牛神医对我恩重如山,少做两笔生意无所谓,牛神医我先去忙了,有什么事儿随时吩咐。”
朱有财走后,曲老对牛成义问:“你是不是按照那本书给他开药了?”
“我就是给他开了份治萎汤,看样子效果还挺好。”牛成义咧嘴笑道。
马四方对曲老说:“你把我那本《方》送给你徒弟啦?”
“原来那本书是马老的?”牛成义惊讶道。
曲老笑着说:“马四方,四剂药方可祛百病,你以为这名字白来的?”
曲老所言,让牛成义想起那本《方》好像是手写的,便开口问道:“难道那本书都是马老手写的?”
马四方谦虚道:“多半是老祖宗留下的方子,我稍加改良了一下,马四方是我本名,别听你师父瞎说。”
曲老这个时候才仿佛切入了正题,面色严肃地对马四方说:“人你也看过了,性格你也了解了,收不收是你的事,反正我该做的都做完了。”
现在牛成义才缓过神来,原来曲老让自己参加这个会议,就是要介绍自己给马老认识。
马四方听闻此言,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直接答复曲老。
曲老开口道:“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咱们经历差不多,你再多考虑下,今天就是打过照面,这小子放我这,以观后效。”
“什么叫以观后效啊,师父你这是不相信我能力,我天赋高的连我自己都怕,做梦都能吓醒。”牛成义半玩笑道。
马四方被牛成义这句话给逗乐了,笑着说:“这样吧,牛成义,你以后但凡是遇到有不解的地方,咱们可以交流下,至于曲老的建议,再缓缓。”
“谢谢马老,我如果遇到什么麻烦的地方,一定向您请教。”牛成义毕恭毕敬地说。
只是牛成不明白,曲老所言的一样的经历,究竟是什么经历?
就在三人说话间,那帮“名流”们开始躁动起来,朝着主席台为了过去。
“病人过来了?曲水成你要不要去围观下?”马四方对曲老点了点下巴。
牛成义提议道:“谁不喜欢看热闹。”
话还没说完,牛成义便朝着主席台凑了过去。
曲老对马四方摇了摇头说:“走吧,我也挺好奇的。”
主席台前,魏明宇可谓是夸夸其谈,因为之前是他负责主治那首长的闺女,虽然病没治好,但到了魏明宇这里,又是疗效显著,又是大见好转。
“魏老板,受累问你个问题啊,你这么牛逼,但病人的病你怎么就治不好啊?”
牛成义从人群中探出个脑袋,笑着问道。
即便这个问题,是在场所有人都想问的,只不过牛成义胆儿肥,把其他人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魏明宇恶狠狠地瞪了牛成义一眼,就在此时,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姑娘,被推了出来。
这姑娘长得不错,有美女看,牛成义哪里还有功夫去理会魏明宇那老秃头。
轮椅上的姑娘,看起来约莫十**岁,也许是疾病缠身的原因,看起来有些消瘦。她戴着一个大大的口罩,几乎遮住了半张脸,那双眸子却没有因为疾病而黯然失色,反倒传神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