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尝尝这个,我刚学的菜儿。”饭桌上,季天佑正忙着给邬瞳夹菜。
邬瞳却一点儿胃口也没有,但是却还是放进了嘴里,笑道:“很好吃,你天天那么忙,怎么还会有时间学做菜啊?”
季天佑笑了笑,“休息的时间看看菜谱就会了,不会耽误很多时间。”
邬瞳轻笑,便低下头继续吃着自己碗里的饭。
“瞳瞳,你是不是有话儿要跟我说?”季天佑突然问道。
邬瞳将嘴里的饭都吞咽了下去,才道:“天佑,我想让你把琳姐调回原来的岗位。”
季天佑一震,“她哪里不好吗?”这个助理他可是斟酌了很久的。
“不,不是。”邬瞳看着季天佑的眸子,继续说道:“琳姐不是不好,相反的,正是因为她太好,我才觉得她不应该在我这里。”
季天佑释怀,“瞳瞳,别担心,这是琳姐自愿的,她不觉得委屈。”
“天佑,你理解错了。”邬瞳有些泄气的叹道:“我在上任前就在害怕和担心上任后会不会管理不好公司,可是上任后我发现,根本不存在这个问题,你知道为什么吗?”
季天佑看着邬瞳不说话,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公司现在发展的很平稳,一点儿我以为的问题都没有出现过,但是我明白,这不是因为我这个总裁有多好,而是因为背后都是你一直在帮我,帮我安排一个无懈可击的助理,帮我暗中用你的名义安排合作,其实我根本没做什么事情。”邬瞳平静的说出这些她一直知道却选择沉默的事情,“天佑,我想要的是独立管好一个公司,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为我好,可是你这样做也会让我觉得我自己很没用,你不信任我,我也许根本没能力当好一个总裁不是么?”
季天佑握紧邬瞳的手,“瞳瞳,你别这样想,我是以为这样可以让你轻松些,毕竟我不想再看到你生病了。”
邬瞳抿唇沉默,季天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跟萧琳说以后工作上的事情只做她的本分就好,瞳诚的一切工作我也不会再主动安排,只按一般的分公司管理模式。你看这样,可以么?”
邬瞳只是想要一个可以自由呼吸和发展的机会,自然对季天佑这样安排还算满意。
看到邬瞳点头,季天佑松了口气,也让他明白,有时候金丝笼象征的不是宠爱而是让人喘不过气的桎梏。
半年后。
一声声粗喘间混着诱人的呻吟声随着清晨六声钟响而终于停下。
宽大的豪华席梦思床上,交缠的一双人刚刚分开。
季天佑将邬瞳搂紧怀里,“瞳瞳,干嘛推开我。”语气里明显的欲求不满。
“天都亮了,你还不累吗?”邬瞳抱怨道,自己的身子却已经快散架了。
“唔,好像长了点儿肉了。”不亏他这半年来天天变着法给她做好吃的养着。
邬瞳感觉到游走在自己腰肢上的某只爪子似乎越来越肆虐,强迫自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突然叹了口气,“天佑,你说我为什么还没有怀孕啊?”
已经半年了,工作上的充实让时间过得飞快,可是却在提醒她似乎哪里有着不同,比如,这肚子为什么始终都没有消息呢。
这半年好像身边的某只饿狼除了特殊时期就没停过一天不折腾自己吧?
季天佑埋在邬瞳的肩窝里,又啃了一口,才道:“顺其自然的事儿,瞳瞳,没有孩子不也挺好的吗?”他可觉得现在若是多出来一个没准还影响了他的“幸福生活”呢。
而且,若是真怀了孩子,这怀胎十月,他怎么忍。
唔,除了瞳瞳,他可就没有一点儿精神寄托了。
所以,孩子不要也罢!
邬瞳一把将季天佑推开,“你别开玩笑了,我认真的。”
季天佑又凑近从后搂住邬瞳的身子,“我没开玩笑,瞳瞳,这种事情确实不能强求。”
“你不想要孩子吗?”
“不想!”季天佑几乎没有一点儿犹豫的回道。
“可是我想。”邬瞳叹了口气,昨天回福利院探望那些小孩儿的时候,一些两三岁的奶娃娃好可爱,看的她根本移不开眼。
“瞳瞳。”季天佑软软糯糯的轻唤了一声。
“哎呀,你别咬我,唔”邬瞳捏了一把身后人的腰,示意他别再使坏,“我们在说正事儿呢!”
“我觉得我们更应该把时间用在干正事儿上。”
“唔,我好痛。”邬瞳疲惫的喊了一声,她知道这是季天佑的死穴,每次只要一喊痛,他再焚身也不会强迫她。
“伤到了吗?我去帮你拿药!”季天佑为了防止自己某些时候没有控制力度,特地在家里备着好些药儿。
“天佑,不要紧。”邬瞳回过身来抱住季天佑,突然嘟囔道:“天佑,你说会不会是我们两个谁身体有问题啊?”
季天佑突然埋在邬瞳的脖颈间吃吃的笑了起来,呼出的气息扰的邬瞳痒痒的。
“别闹,我认真的。”邬瞳嗔怪的看了季天佑一眼。
季天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一本正经,道:“瞳瞳,你是说在怀疑我有问题吗?”
看到某人危险的表情,邬瞳立马打消了一半的念头,道:“没说你我在怀疑我自己,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
季天佑无奈的叹了口气,“瞳瞳。”
“天佑,今天周末,陪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季天佑撑起双臂看着邬瞳认真的神情,“你没开玩笑吧?”
邬瞳轻轻推了推季天佑,“我本来就没在和你开玩笑。”
“瞳瞳,真的别强求,孩子有那么好吗?”季天佑此时竟然有些开始吃醋了,还是吃那个还没有出来的孩子的醋,还是自己的孩子!
“唔,你在干什么?”邬瞳似乎感觉到了季天佑语气里的不同,问道。
“有我一个还不够吗?”季天佑一声喟叹,却包裹了许多的无可奈何。
“还有一个孩子才完整。”也正是因为一个孩子,他们才会走到一起,邬瞳从来都不会忘记。
“陪我去医院看看好不好?”邬瞳竟然开始撒娇起来,嘟囔着说道。
季天佑最受不了邬瞳这幅小女人心态,当下心里的邪念便起来,翻身便把怀里的小女人压在身下。
邬瞳惊呼,“天佑,你干什么?”
“自然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努力了。”季天佑邪魅一笑。
“唔,痛啊。”邬瞳皱眉道,她可没忘记这个借口。
季天佑俯身狠狠咬了她脖子一口,似乎在发泄怒气,“真拿你没办法。”
邬瞳吃吃的笑着,心里却满是幸福。
“叮铃铃”
“姐,这事情我不想干了,总觉得再做下去就要被发现了。”
“你再坚持两个月,医生说了,用完十个疗程终身不孕!”
“好吧”电话里的女声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萧琳放下电话,电话旁边放着的一**药丸还剩一大半,可是最近邬瞳已经时不时在她耳边提起自己想要个孩子的事情,她甚至在怀疑邬瞳是不是发觉了什么。
季家对她有恩,季氏企业她也待了那么久,做这种事情她每一分钟都觉得良心不安。
可是萧红跪下来求她,带着她的侄女儿迟双双一起,她到底还是念及血缘亲情,应了下来。
只是邬瞳这孩子对自己也是很好,她这样做确实良心不安。
还有两个月就结束了,她这样安慰自己。
“瞳瞳,别难过。”
邬瞳手里紧紧的拽着那张化验单,揉皱的纸就像她此刻被席卷了的心脏,一刻也不得舒展。
“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这样害我,我不相信是琳姐。”邬瞳终于支撑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萧琳在季氏待了这么久,我父亲对她也有知遇之恩,我觉得这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邬瞳抬起头,眼圈红红的,“你是说真的有人会害我?”
她从来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这样恨她入骨,医生说,她被下了一种慢性药丸,并不是毒药,而是国外新型研究出来的一种杀卵药丸,一般是给一些怕疼不愿意结扎又不想生小孩儿的妇女准备的,服用到一定疗程便会彻底丧失生育功能。
“瞳瞳,医生说恢复期间要保持心情舒畅,按时用药恢复,这段时间你就别管这件事情了,相信我,我会来帮你解决。”季天佑眸子里闪过了一丝厉色,他原本以为就算是瞳瞳身体有问题生不了孩子都无所谓,而且他已经做好了不要孩子的打算,可是这检查结果一出来却让他心沉谷底。
他始终还记得半年前瞳瞳险些丧命的教训,而季天凌揪着他的领子说的所有的话此刻还深深镌刻在他的脑海里,却不想他千算万算千防万防瞳瞳竟然被害的差点丧失了一个作为母亲的权力。
他此刻竟然真的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能力去保护好瞳瞳。
邬瞳仍然觉得胆战心惊,“我从来没有害过谁啊。”
“我知道。”季天佑心疼的将邬瞳抱进怀里,“瞳瞳是最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