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积尸沟,也是升仙道是进入’巫宫’的途径,那我之前从’红蜘蛛’血怪身上得到的地图是假的了?
唉,无论它是真是假,既然萌妹子进入了升仙道,我怎么都得硬闯一次了。想到那恐怖的传说,我心里就不舒服起来,不过夏老板说过,传说多是把事实夸大,也就是吹牛,能吹多大就多大,反正不用上税,这点多少让我安心不少。
有计划不乱,有后路不慌!
无论后面会发生什么,多少都得为自己做些准备,我把缴获的地图交给欧阳晓晴,让她扫描进去,并指出那山顶的红圈,可能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然后让对比着两张地图,找出萌妹子可能的行走路线,顺便设计出一条最佳的撤退路线,免得到时找到萌妹子后,没个计划而导致手忙脚******待欧阳晓晴事情后,想到这趟事临时临急的,也不知会有什么危险,尤其是想到那个横插一腿的’红蜘蛛’和以狠辣女袁清影为代表的五方教,而黄牙老儿在这一带活动,说不定看见过什么陌生人,甚至知道点萌妹子的消息,于是我走到正在掌舵的黄牙老儿身边,递上一支烟,跟他拉起了家常。
把黄牙老儿吹得没边,见时机差不多了,我便随意地问道:“对了,老人家,你也算是这一片水域的活字典了,生活在这里的人都认识吧?”
“小哥呀,你还真别说,我黄牙佬在这一带算是吃得开,本地人跟我都有几分面熟。”黄牙老儿吹了起来。
“哇,老人家也算是名人啊,这一带少说也有几千万儿的住民,没想到个个都认识老人家,了不起啊!”我言不由衷地赞着,连自己在心里都感到恶心,不过黄牙老儿还真吃着一套,连连’过奖了过奖了’地谦虚着。
“老人家,你也别谦虚,这人嘛,只要是陌生人,被您过一眼还不都露形?”我逐渐说到点子上去。
黄牙老儿很受用地笑了一下,道:“小哥,你还真别说,前两天有那么一批人,租了条大船,说是到三峡参观参观……”
“哦?那他们是什么人呀?”正点来了,我有些兴奋。
“这个嘛……”黄牙老儿停顿了下来,’嘿嘿’地笑起来。
我一愣,看着黄牙老儿那’奸’笑的样子,突然明悟过来,不由得在心里骂这条老狐狸,他娘的让我刚才废了那么多口舌,早知道用钢镚儿砸死他丫的。
悄然递给黄牙老儿两张红头,我还得赔上笑容地道:“这太阳毒得辣,在这片水域讨生活也不易啊,这点小意思,这趟事儿后,也好让老人家到树下凉快凉快,你也别推脱,算我这趟多买份保险。”
黄牙老儿接过红头,揣入怀里,客气了一番后,便继续道:“小哥果然体贴人心啊……那群人嘛,虽蒙头戴罩的,但经我黄牙佬这双眼睛一瞧了,他们就露了馅,他们一行人有十七八号人,大概和小哥到同一地方放生意,而且……”
“而且什么?”
我心一急,脱口而出,可黄牙老儿只顾微笑着看我,我忍不住在心里问候他祖宗十八代,这他娘的黄牙佬掉到钱眼上了,我也不怕我插了他?
想着要不要跟他点教训时,蓦然发现我们已经远离岸边,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而黄牙老儿靠这片水域吃了几十年,也难怪他明知道我的身份(误把我当混社会的老大了),依然有恃无恐。
这黄牙老儿万一发难,我倒不怕,自小在江边长大,从军后那是海陆空全方位训练,算得上是水下’鱼人’,铁胆呢,我是不清楚,但熟女欧阳晓晴铁胆会遭殃,也会成为他们首要的攻击对象。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心里猛然想到这点,我留了点心,暗忖黄牙老儿呀你也太贪心了点,也急了点,要不然我还真不留意到这件事上。而表面我却不动声色,依然递给了他两张红头。
黄牙老儿接过钱,脸上笑出了话,继续道:“这伙人看着不是善类,背包鼓鼓的,瞧着就知道里面装的是蛇儿(兵器,也叫枪),而且这伙人里头不少人手上长满了老茧,炮头(枪手)肯定不少。小哥呀,我估摸着他们跟你一样到那头放生意,你可得当心点。”
“这样啊?多谢老人家提携提携……”我恭维着,顺带再递上一张红头。
黄牙老儿也老实不客气,把钱箍得紧紧的,生怕我后悔,说:“哪里哪里,我也是怕我这趟放排黄了,呵呵……”
“啊,对了,除了这批人外,你还看到别的陌生人没?比如一个女的……”我说着,比划着萌妹子的外貌。
“没,除了那批人,我倒没看到别的人。”黄牙老儿想了想,最后摇摇头,说道。
探不出萌妹子的消息,我也失去跟黄牙老儿谈下去的兴趣,再乱扯了下,借口累了,便回到欧阳晓晴身边,见她还在紧张地敲打着什么,也没去打扰他,招手就把铁胆招到一旁。
“飞、飞扬,什、什么事、事呀?”铁胆着舌头打卷的毛病时犯是不犯的,很让我无语。
我示意他小声点后,指了指黄牙老儿,道:“那两个人不是什么好鸟,时刻注意点他们。”
“坏人?那我过去把他们剁了……”
铁胆提着狗腿子就要过去,我连忙拉着他:“无凭无据,杀人是犯法的,你照顾着那熟女,一旦发现他俩有什么不对劲,先制服他们,等我处理。”
“好!”铁胆应了声,就横亘坐在前面,一直盯着黄牙老儿。
我摇了摇头,想起自己已一天一夜没合过眼,离要去的地方还有三四个小时的路程,于是找了个地方靠着,想美美地先睡上一觉,可脑子里想着刚才黄牙老儿的话,怎么都睡不着。
这批人会是’红蜘蛛’么?萌妹子是从哪里上的水路?她为什么瞒着其他人而单独行动?难道这虚无缥缈,也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巫宫’与老学究的病有关?
一连串的问题不断地在脑海里翻腾着,迷迷糊糊之中,仿佛听到一阵嘈杂声,我猛然惊醒,跳了起来,见欧阳晓晴一脸惊恐,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欧阳晓晴根本没注意到我,指着前面,断断续续地道:“前、前面……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