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才发现?”
我脸黑了下来,这货平常‘挺’鬼‘精’的,怎么现在净说些没用的话,在这白茫茫的空间中,好像啥玩意都变了,那四只巫师幽灵形如实质,自然怕武器戳中啦。
呃,我也是在刚才被电得跟焦炭一样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秘密。
只要它们不是什么鬼魂,逃脱不了物理规律,胜算也就不至于一边倒,这多少让我心里平衡起来,手上的三棱军刺也快了很多。
解语天见我如同打了‘‘鸡’血’般,也不甘落后,动作亦是迅猛了不少。解语天以前是我教官,火里来水里去的,也呆在一起好几年,这配合起来自然得心应手,各种攻击策略层出不穷,倒和那四只巫师幽灵斗得不相上下。
“对了,怎么你不怕闪电电呀?”神鬼手段失去了效用,现在只能靠‘肉’搏,而一时半会又拿不下这四只巫师,解语天这货突然‘蛋疼’起来,揪着先前的问题不放。
“废话真多,我哪会知道是怎么回事?”躲过袭击而来的闪电,我‘抽’空应了句。
那四只巫师幽灵不时地放闪电,也没别的招儿,我们‘摸’透规律后,应付得越来越轻松,但那四只巫师脚不沾地,轻飘飘的,跟鬼一样灵活,我们也没能拿它们怎么样,这样干耗着,也不是个办法啊。
我们总有累的那一刻!
“解同志,你除了撒‘豆豆’外,就没别的招数了么?”我皱着眉头,问道。
“呃,好像还有一招……”解语天这货见我追问起来,恍然大悟般地应道。
我一听,三根白线都从脑‘门’竖着出来,都这个时候了,这货还想着‘留一手’呀?解语天没理会我正在画圈圈诅咒他,错位一步,借着我挡下巫师,把匕首‘插’回‘腿’部,极速地做了一套繁杂的手诀,便是爆喝一声:
“临!”
一道金芒瞬间暴起,而令人大跌眼镜的是,那金芒气势是够了,可转眼就萎了下来,‘扑’一声,在袭击到巫师前,就消失不见了。
“不会吧?”解语天和我几乎同时瞪大了眼,彻底傻愣住。
而金光一消失,那四只巫师仿佛受到了刺‘激’,先前只知放点,这回却换了个大‘花’样,只见它们双手高举,似在‘吟’唱,眨眼间,八道闪电‘射’入了空中,一个旋转的黑‘洞’突然在我们头顶生成,电闪雷鸣的,恐怖的压力瞬间就加持在我们身上。
“这是……”我惊愕住了,瞧那阵势,总觉得有些眼熟,呃对了,这不是跟‘阴’阳师施展的云雷灵符的效果一样么?
难道这四只幽灵巫师也会?
“别发愣了,你想被雷电轰成渣呀?”
解语天拖了我一把,把我惊醒,我们两人快速地往外逃。身形刚动,这又是雷又是电的,直往下轰,地面都被轰得坑坑洼洼的。
“我滴神呀,要升天了!”
“他娘的还那么多废话,快躲呀!”
雷电之下,我俩抱头鼠窜,但雷电太密了,总避免不了‘挨劈’的命运,我还有好些,雷电过身,除了难受之外,也没受到太大的伤害,而解语天就惨了,整个人就跟从火堆里捞出来一样,浑身焦黑,只剩下半条命了reads;。
幸亏那片黑黝黝的雷云没持续多长时间,解语天算是捡回了条命,没被轰成渣渣。
解语天浑身焦黑,跟非洲来似的,仅凭一口气,从兜兜里掏出一把‘药’丸,直往嘴里倒。‘药’入口即化,解语天看起来没刚才那么‘挫’。
“娘皮肚子的,它们怎会‘阴’阳师的招式?”
见那四只巫师幽灵刚放完雷电,又像是要准备第二大招了,我顿时又绷紧了神经,这他娘的是要送我们上‘西天取经’的节奏啊!
“写轮……”
解语天漏着气儿,话还未应完,只见四只幽灵巫师已是两两相合,左右手相触,同时虚空画符,符成,‘阴’阳图出,含‘阴’阳之力,如飓风一样往我们这边扫来。
“这是……”
“它们会写轮之力,把我们用过的招数再用到我们身上……”
这回轮到解语天彻底惊住了。
要死定了!
“快用招呀,只有你……”
解语天急叫着,而我看着那巨大的‘阴’阳图,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怎么办?巨大的生死压力骤然袭来……
怎么办?
怎么办?
……
此刻,面对着这个可以横扫一切的‘阴’阳图,想逃走,是不可能的了!
蓦然间,灵光一闪,脑里多了点东西,我咬咬牙,顿下了决心,三棱军刺出,在手指上一划,‘逼’出一滴‘精’血。顾不上心悸空乏的感觉,便极速地画符,打出一连串复杂无比的手诀。毕,便爆喝一声:
“兵!”
‘兵’字出,只见眼前的空间一片金芒,遮天盖地,浩气‘荡’然,而金芒间,隐然着一个个天兵天将浮影,以万马奔腾之气势,往前扑去。
一刹那,刀光剑影,杀气萧然!
狭路相逢,勇者胜,两股力量碰撞在一起,天崩地裂,整片白茫茫的空间里,完全被两股力量所产生的效果覆盖住,耀眼的光斑,如同太阳般,根本睁不开眼。
六甲秘祝‘兵’字诀出,我身体如同被装上数十台‘抽’水机一样,瞬间被掏空,仅瞄了一眼所造成的效果,便彻底昏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悠然睁开了眼睛,只见咫尺之上,一张‘非洲脸’几乎要‘吻’上了我,我忍不住‘啊’了声,想躲开,却发现自己身子虚得连动根手指都不可能。
“你醒了?”那‘非洲脸’‘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宽慰地笑了起来。
“是你呀!”我‘嘘’了口气,总算认出这张‘非洲脸’是解语天这货,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可还没松上一口气,突然想起了之前的战斗,急问道:“它们呢?”
“嗯,还好,脑子没坏掉!”解语天宽慰地说了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后,指了指右边,道:“喏,它们在那里……”
我费力地扭头朝解语天所指的方向看去,随即心头震骇起来,惊道:“啊,怎么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