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这里真的能看见流星吗?”
洛杉矶西面中心西北方向的山上,坐落着一个有着一百多年历史的天文台,一位年轻的母亲正带着扎着双马尾的女儿在一个简易式望远镜前欣赏着洛杉矶大都市的美丽夜色。
“当然,兰茜,我的宝贝,只要你心中许下了愿望。”
年轻的母亲俯下身亲吻了兰茜的额头,手把手教着女儿如何正确使用望远镜欣赏都市和夜空。
格里菲斯天文台,洛杉矶有名的地标,免费向市民开放,与好莱坞holly遥遥相对,许多市民会在这里度过闲适的周末。
“妈!妈!我真的看见了一个流星,在那!”
刚学会摆弄望远镜的兰茜正在到处欣赏的时候,突然发现一点金光从半空中拉扯出一道绚丽的线条,虽然这是小女孩第一天文体验,但她觉得那就是最美的流星,她的愿望实现了!
站在一旁玩手机的母亲被小女孩突然的尖叫声弄得一愣,匆匆朝女儿指的方向看去却什么都没有见到,兰茜指的方向可是洛杉矶城内,如果真有流星坠落,恐怕会造成不小的灾难吧?也许,只是小孩子看错了……
……
“詹姆斯,过火了,下次下手轻一点。”
“知道了老大,输了赌球,心态不太好,哈哈”
在穷街的偏僻角落,一群混混刚刚用铁棒和尖刀教育了一下这个都市里真正的弱者,实现了扭曲内心的满足,虽然有人觉得这有点血腥,但是,在穷街,这也是最好的教训,不是么。
“你说,昨天道奇球队,这种投球兰顿怎么会挥空,我呸,去他妈的职业球员。”
詹姆斯说的兴起,想起了赌球券上押注的金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看到旁边垃圾堆里滚落的破棒球,伸手捡起,对着靠着墙、勾着头几乎没有声息的切尼,比划着投手的姿势。
“去”
詹姆斯模仿着电视里投手的动作,摆出一个骚包的姿势,右臂发力,把球砸向了半死不活的切尼,根本没有考虑这一球下去,会不会是杀死对方的最后一根稻草。毕竟,这是穷街,死个把垃圾佬,又是多么的正常……
嗖……
飞驰的棒球拉出破空声,划过地面上破碎的眼镜、鲜血、破布衣服,直取切尼低下的头颅。而他仿佛已经死掉一般,没有一点反应,低垂的双臂满是詹姆斯用匕首硬生生拉出来的割伤。
“詹姆斯,你……什么!”
砰!
唐尼看到詹姆斯又自作主张去打那垃圾佬,要知道,死了人总是麻烦,作为众人的领头本不想多事,正准备呵斥小弟树立一下威信,却没想到眼前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一幕……
在众人看来已经和咽气没多大区别的切尼,瞬间抬手,旋转飞驰的棒球被手掌紧紧的捏住。
詹姆斯的球居然被那个垃圾佬抓住了,原来是在装死?
看到那迅捷的动作和刚才倒地哀求的模样,詹姆斯脸色瞬间变得涨红,他感觉自己被羞辱了,被一个垃圾佬羞辱了。
顺手从墙边拿起两根沾血的钢筋,示威的挥舞了两下,一摇一摆的朝切尼靠近。
“嘿,别装了,站起来,给你个机会,单挑吧。”
一根钢筋丢在了切尼的脚下,詹姆斯倔脾气上来了,他要亲手打垮面前的垃圾佬,他是这条街,最能打的,从来不是靠一帮子人来逞凶的咸鱼,他有着自己的骄傲。
靠墙坐在地上的切尼并没有搭理他,径自翻过手掌,活动着手指和关节,观察着身上遍布的伤口,从面前这群人的表情和凶器,似乎明白了自己目前的处境。
就在詹姆斯等的有点不耐烦的时候,坐在地上的切尼终于伸手抓住了钢筋。
看到眼前的垃圾佬终于接受了自己的邀请,兴奋的詹姆斯正准备伸手比个嘲讽的姿势,放两句垃圾话装个逼的时候,切尼猛地蹲起,根本没有给对方任何思考的余地,一棍从下方上撩,正中詹姆斯最脆弱的地方。
啪!
完全没有防备,让人绝望的疼痛使得詹姆斯仰天摔倒,一根钢筋乘胜追击,猛地扎进他的气管,贯穿了整个咽喉,把他整个人钉在了地上。
半蹲在詹姆斯不住抽搐的身体旁,切尼拔出致命的钢筋,鲜血喷满了整个墙壁,站起身来的切尼伸出手指抹掉了眼脸上的血液,目光死盯着前面的七八个混混,右手捏着钢筋自然地垂在身侧,破碎的衣衫上飞溅的血液就像地狱的抽象画,整个人如同出笼的恶鬼,择人而噬。
前后的巨大反差和还在微弱抽搐的詹姆斯给余下的众人带来了难以言喻的惊恐和愤怒。
“妈的,宰了你。”
唐尼带头冲锋,一众小弟呜呜泱泱的嚎叫着跟了上来,钢筋、匕首、指虎,黑暗地头永远不缺斗殴的任何装备,缺的只是胆量和一往无前的勇气。
原本如同待宰羔羊般的切尼仿佛换了一个人,左手拿上詹姆斯的另外一截钢筋,瞬间挡住了冲锋的唐尼,双持钢筋的他就像一个天生的战士。
劈砸的钢筋震开了唐尼的长刀,重重击打在肩胛的脆骨,咔吧的脆响声中,瞬间横过武器架住了挥来的酒瓶,破碎的玻璃四碎飞溅,左手的钢筋如同标枪般投出,径直扎在了唐尼的胸口。
又少了一个……
切尼撕掉了贫弱的外衣,化身精英战士,用最省力、有效的方式一个个击倒着面前的乌合之众。
一脚踹开袭来的混混,腿上的伤口让切尼动作一顿,看准机会从背后扑来的黑人小伙右臂肌肉隆起,闪烁着光亮的指虎冲着切尼后脑轰去,要给这垃圾佬开瓢见红。
噗嗤!
一根钢筋从切尼的腋下刺出,仿佛长了眼睛般没入了黑人小伙的咽喉。
“不,这不可能,不,别过来!”
小巷里已经只剩下两个站立的人,挑染黄发的杂毛挥动着手里的匕首,色厉内荏的威胁着踱步而来的敌人,眼看着切尼路过时顺手扎死了一个倒地的伙伴,那种毫不眨眼的杀人戾气,让这个跟在屁股后面欺负弱者的混混完全的崩溃了。
转头没命的朝通道外的街区跑去,下水道的老鼠第一次向往灯火辉煌的文明,和那些印着olice的持枪警察。
可惜,晚了。
嗖……
一把匕首飞过,逃跑的混混应声倒下,脸砸在冰冷的地面,大张的嘴巴流出混杂的红白液体,正准备爬起呼喊的时候,一只骨节粗大的糙手从后面用力捏住了他的下颚,左手卡住脖颈,双手用力……咔,混混的头颈不正常的歪倒在了一边,死的非常彻底。
呼……呼……
切尼干掉最后一个袭击者,拖着他的尸体回到了巷道,把他们粗略摆出一副斗殴而死的状况后,单手扶着墙壁,喘着粗气,一瘸一拐的匆匆离开,死人意味着麻烦,这是任何世界的真理。
蹒跚前行的切尼,到处打量着眼前的景象,仿佛一切在他眼里都显得那么陌生,右手手指摩挲着胸前的吊坠,那是一只狮王吊坠,背后铭刻着两个大写的字母“a·”,一脸困惑的切尼脑子里乱作一团,心中的问题在不停地回响:
我……没……死?而这……又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