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钟的阳光穿过落地窗, 倾泻在朝(阴y)卧室的瓷砖上,室温显示275摄氏度, 湿度良好,空气循环系统将带了点雪的清冽味道的冷空气一点点加温然后输送进来,窗边的几层轻薄亚麻帘在空气流空时缓缓摇动下摆。狂沙文学网 kuangsha
这间卧室位于二楼走廊的尽头, 算是间客房,平时几乎不会用到,此时童宴睡在(床chuáng)上, 尺寸只有 size, 比他在学校午休时睡的(床chuáng)稍大一些, 还不够普通双人(床chuáng)的大小,卓向铭把他搂在怀里,相比较姿势就有些别扭,两只脚都伸在(床chuáng)外。
至于为什么在这里,起因是早晨卓向铭想下楼去给童宴做饭,但两个人谁都离不开谁, 只能把童宴也带着,结果在厨房又亲到一起,一顿炒饭连做带吃耗了一个多小时。
吃完饭童宴累了,睁不开眼睛,卓向铭抱着他就近走靠厨房那边的楼梯上楼, 没想到就几步路的时间, 发(情qg)(热rè)又来了, oga缠着他哼哼唧唧, 卓向铭在哄人的间隙推门进了最近的一间房。
(床chuáng)不够大,童宴体力也不太够了,aha只能尽量收着力气他认为自己已经收敛过了,但事实是到结束时发现还是搞的一团糟
落地灯倒了、单人(床chuáng)移位,撞的两个(床chuáng)头柜东倒西歪这也就算了,连鸭绒枕都破了两个,棉絮乱飞,飘到鼻尖就引发一个喷嚏。
刚注意到的时候,卓向铭觉得自己应该不至于跟两个鸭绒枕过不去,怀疑是童宴咬或者抓破的。
他握着童宴肩膀,隔着头发轻轻吻小孩的额头。
童宴深陷进绵软的(床chuáng)褥中,面向卓向铭,大被盖到肩膀,脸孔埋在软枕里,只露出细软的黑发和一点点侧脸,睡得正熟,自然无法回应他毫无道理的指控。
事实是他把童宴欺负得受不了了,还去嫉妒那个被童宴随手抓到怀里的抱枕。幼稚也不讲理。
间隔越来越长,童宴也越来越清醒,这应该是最后一波发(情qg)(热rè),停在腊月二十五,比卓向铭计划中推迟两天结束。
伴随着oga清醒,aha也从发(情qg)的状态脱离,恢复正常状态,有理智、能克制,也开始反思卓向铭屏住了呼吸。
发(情qg)期童宴的睡眠质量直线上升,在他有限的清醒时间里,除了卓向铭令人匪夷所思的占有(欲yu)外,这是他少数一些思考过的事(情qg)。
闭眼就着,不做梦不出汗,睡两小时顶半夜。
他惊奇的其实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在aha((操cāo)cāo)作得当、引发发(情qg)期稳步开始的(情qg)况下,生理机能自然都做好了准备,为了和受孕,整装待发调整(身shēn)体状态。
怀没怀孕他不知道,但童宴开荤就赶上标记,只能说是旱的时候旱死,涝的时候涝死。
睁眼那瞬间,他脑袋里还是只有各种不可描述的场景,走马灯一样的过,从(床chuáng)切到墙壁,从卧室到浴室,从洗手台到浴缸
“童童”卓向铭抱紧他,“醒了”
童宴胡乱拨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嗯。”
卓向铭想看清他,后退了点,不过很快就离不开似的抱了回来,最后选择托着童宴的腰把他抱高一些,两人平视,才一脸严肃地盯着他瞧。
童宴也看他,两人大眼瞪小眼,童宴笑了。
没人跟他说过,标记后的aha也是很脆弱的不包括生理,单指心理,大概可以等同于猛虎落泪、壮熊嘤嘤嘤的场面,不过大概是因为童宴(爱ài)他,就只留下可(爱ài)的印象,忽略了对比强烈的滑稽。
卓向铭做的最凶的一次,应该是在童宴卧室。
当时他带着童宴去找替换内衣,动作急、没耐心,在随手抽出的一个抽屉里看到了一些“工具”
那几乎是经历过发(情qg)期的单(身shēn)oga的必备物品,被写进监护人注意事项中那种级别的人道主义必需品,其普遍程度相当于一瓶驱蚊水、一枚曲别针,区别在于童宴从没用过,而这些按摩棒的存在,按理来说,卓向铭也该是知道的,甚至大概率是他亲手买回的。
但这些道理对当时的aha来说没什么安抚作用,一个被童宴多抱了会儿的水杯都能引发他的醋意,按摩棒几乎是直接开始挑战他的所有权,就更是洪水猛兽一般的存在。
被放在(床chuáng)沿等的童宴立刻就发现他气势不一样了,转过来时眼神沉的童宴害怕,肩背肌(肉rou)鼓起,看着像是气坏了,但又让人感觉委屈极了,甚至快让童宴也觉得有这些东西是他太对不起卓向铭。
童宴刚从一场(情qg)事中缓过来应该还不能叫缓过来,毕竟腿还发抖,腰也软着,洗了个澡却没衣服穿,好不容易求了卓向铭,没想到又惹到这种麻烦。
他试着叫卓向铭“哥哥,你过来。”
卓向铭站在那里不动,看看他,再看看抽屉里的东西,童宴心知不好,只能示弱“我(身shēn)上疼,你过来看”
卓向铭立刻走了过去“哪儿疼”
童宴随便给他指了个地方,卓向铭抱着给他揉,揉完却没忘算账。
有一阵子没在这边住了,但童宴的信息素还是很浓郁,两个人在被褥里纠缠,卓向铭被比别处都重的伴侣的气味刺激得眼眶发红,压着童宴松不开。
快感多的吓人,偶尔童宴会泄出一些微弱的声音,但大多数时候,他的求饶和呻吟都被卓向铭堵在了两人的唇舌间。
aha甚至来不及换个姿势,在快得童宴受不了的频率里,他重复地问童宴要哪个,凶狠又执着,却不给回答的机会。童宴软着手脚容纳他,只换来他越来越过分的行为。
这一场好像没有尽头,到后面童宴是真的没什么力气了,一点也没有了,偏过脸歪在棉被里流泪,可等他凑过来,低低叫声宝宝,童宴就还是赶紧哄他“别生气了。”
很小声,又带着鼻音,卓向铭才肯放轻一些,但也只是放轻一些。
他跟童宴交颈抱着,拽过毯子裹住童宴,离开卧室时还没分开。因为这样难堪的状态,走回去的一段,童宴就又流了不少眼泪,可卓向铭的手牢牢按在那里,逃不开,就只能绷着腰吸气,在到达主卧前,新一轮的发(情qg)(热rè)又席卷而来。
“结束了吗”两人对视好一会儿,童宴问。
卓向铭道“结束了。”
童宴看着他,发现他还是一点都不放松“你在紧张什么”
卓向铭否认道“我没紧张。”
“好吧。”童宴动了一下,想坐起来,才发现他做不到。
卓向铭立刻道“不舒服”
这应该是正常的反应,毕竟谁都不是钢筋铁骨,何况童宴这样的体质。
他摇摇头,小心翼翼伸了个懒腰,卓向铭的视线被童宴伸出来的胳膊吸引,注视片刻后,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qg)。
童宴屈回手臂,看到上面痕迹斑斑,尤其是手腕和小臂,简直是重灾区,一些发青的区域边缘泛黄,是已经有几天了,还有一些红痕,是比较新鲜的印记。
对于这些痕迹,童宴不太有印象。
“其实不太疼。”童宴用另一只手在那个明显的手指印上按了按,对卓向铭说。但卓向铭显然不信。
他的镇定没能维持多久,就把童宴按进了怀里,又说了几次对不起。
刚才童宴看到卓向铭那个表(情qg)就知道他肯定这样想了,他任由卓向铭抱了会儿,在被子里找到卓向铭的手握着,腿也搁在了卓向铭的腿上。
“我想不起来呀。”童宴小声说。
他抬头亲了亲卓向铭的下巴,又向上吻到干燥的嘴唇。
雪松的味道不比标记之前浓郁,但他现在能轻易就将其从气味繁杂的空气中分辨出来。
标记没有使对方在环境中变得突出,只是使对方前所未有地了解和贴近自己,自己不会不认识自己,而标记之后,对方就成了跟自己一样熟悉的存在,甚至在很大程度上保有大于自(身shēn)所带来的安全感。
(爱ài)也并不是从标记的过程中凭空产生,他们多了很多束缚和依赖,也因此在铠甲下有了无比脆弱的软肋,但这些都是依存于(爱ài)本(身shēn)存在的事实。
这段时间里他们交换过无数的吻,但好像从来都不会够。
卓向铭的懊恼和自责都不能阻止他去回应童宴的吻,事实上他比童宴积极的多,没几秒钟就克制不住地翻(身shēn)压住了童宴,深深地吻他。
“你听我说吗”童宴含糊地问。
卓向铭道“听。”
童宴按了按自己湿润的嘴唇,脸被亲的有些红,平复了会儿呼吸才说“我想不起来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弄上来的。”他冲卓向铭晃了下自己的胳膊,“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你抱我太用力、弄疼我都没有。”
他脸更红了,现在卓向铭可以确定那不是因为亲吻“我们做的事,我都很喜欢。我没想到是这样的卓向铭,你一秒钟都没让我害怕。”
童宴记得的只有潮水一样的快感和耳边(爱ài)人的关切,腰上箍着的手臂,坚实的怀抱。有时候卓向铭是表现的很凶,但那凶带来的同样是安全感。他也几乎没有一次醒来(身shēn)上是不干净的,卓向铭永远都在,在他心理最脆弱的时候,永远都有那样紧密的怀抱和(热rè)烫的亲吻。
童宴把卓向铭的头按低,两个人耳朵挨着耳朵,不让他看着自己了“你为什么要骗我会不给我水喝还说我会很疼。明明都没有。”
“我只告诉你这一次,肯定不会再哄你了,你要是再这样,动不动就愧疚,我以后就叫你大小姐,听见没有”
卓向铭搂着他腰的手臂圈紧,没够地吻童宴的侧脸和嘴角,分明发(情qg)期已经只留下一个尾巴,他却表现的那么紧绷,很压抑地说“听见了。”
童宴笑了,捏着他的脸动了动,卓向铭也不躲,过了会儿也笑了,童宴才放心地指使他“我腰和大腿都好疼,好像被人打了,你看看。”
“外面是不是下雪了”
卓向铭道“下了好几天,你醒之前刚停没多久。”
童宴哦了一声,若有所思。
过了会儿,卓向铭边给他按腰边低道“你没记错。”
有一天早晨下雪了,童宴(身shēn)上还(热rè)着,迷迷糊糊说想看雪,卓向铭就把他弄到窗边看了个够。童宴刚才还以为自己做梦了。
“你根本不是好人。”童宴气愤地说。
卓向铭吻他后颈“本来就不是。”
懒到中午,童宴得吃点东西了,卓向铭不想让机器人做,只好还是带上童宴一起。
童宴可以自己走,但他坚持要抱着。先要离开这间经历了急风骤雨的客卧,被抱起来的瞬间,几根羽毛从童宴肩上滑落,他拨了几下自己的头发,又有更多的羽毛掉下来
“这是什么”童宴捏着一根羽毛问。
卓向铭尴尬地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