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叔手指颤抖,伸手捡起一块鬼玺的碎片,凝神静气去看,我们全都屏住呼吸,蹲下来去看,这里没有风声,在这寂静无比的古墓里,很多人都迫不及待伸手去捡地上的那些鬼玺碎片。
隔了好久,其中一个才反应过来,问吕糯糯道:“二小姐……这东西,是鬼玺碎片吗?”
吕糯糯此时也顾不上矜持了,直接掀开衣服,露出镶嵌在肚脐上那一小块鬼玺碎片比对。
陈汐瑜马上大叫了一声:“错不了,这就是鬼玺碎片!”
我见过鬼玺很多次,所以对于鬼玺本身并不陌生,辛叔扒拉开那些诡异的草叶子时候,我就已经发现这些堆放在地上的东西,全部都是鬼玺的碎片。
在我阴阳里面,鬼玺这种东西应该是非常稀少很难一见的东西,但是这里居然有这么多破损的鬼玺碎片,要是全都拼凑起来,起码得有上百只鬼玺吧?
刘天宇捡起一块雕刻好鬼玺的尸玉,拧着眉头说道:“这些尸玉跟后面那些女尸身上的一样,应该是专门用来挖下来制作鬼玺的试验品。”
辛叔站起身来,用手掂量着一块鬼玺的碎片,回头对伙计们吩咐道:“不管是不是鬼玺的碎片,起码这些碎片证明咱们没找错地方。”说着,他把手中的鬼玺碎片扔在地上,指着前面说道:“继续往前。”
我们踩着这些鬼玺碎片往前走,我们小心翼翼地趟过这些鬼玺碎片铺成的路。
这些碎片有妖性,粘在肉上时间久了,就会和身体长在一起,所以踩在上面总感觉让人有些发毛。
我们走的都很小心,不敢把地上那些花草上的粉末给弄的扬起来,也不知道门谄人为什么把如此多的鬼玺全都杂碎铺在这里,让人踩在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怪响,既像是磨牙,又好似冬天在雪地里行走。
这些尸玉摩擦的声音不大,但是非常清晰,君未是听声音的行家,不知道是不是被这种声音吓到了,脸色有点刷白,对我们轻声说道:“这声音跟骨头摩擦时候的声音很像,我们这么踩上去,感觉周围到处都是磨牙的声音。”
辛叔听君未这么说,也感觉有蹊跷,这么多鬼玺碎片显然都是人为打碎的,而且堆在这里有很多年头了,照理来讲,这里没有摆放鬼玺的地方,故意把鬼玺全都砸在地上,这一点非常说不通,这些鬼玺都雕刻着许多恶鬼,走在上面跟踩着地狱一样。
“都小心点,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些长在尸玉上的植物绝对有问题,咱们动作轻一点,速度快一些,赶紧往前走!”
我掏出自己的匕首,顺便从自己包里拿出来防毒面具捂住自己的鼻子,防毒面具带了这么多天,碳盒早该换了,带上以后呼吸总感觉有一股怪味儿,我心说有总比没有强带着防毒面具继续往前走。
走了好一会儿,周围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我松了一口气,心说自己在古墓里经历的多了,胆子都小的不像话了,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吓得寒蝉若噤。
再往前面,是一个螺旋向下的环形的岩洞,规模非常的大,从上面往下看去,可以发现下面整齐地排列着不少石门,有一些石门是开着的,有一些石门是半虚掩着的,看起来郑三海他们已经先一步下去了。
我没想到鬼玺的制作地居然是这个样子,下面竟然还别有洞天,辛叔走到这里,发现岩洞外面整齐地刻画着无数规整的线,里面还夹杂着不少古巴国语系中的变种文字,以及沿着弧线排列的象形图案。
墓室的结构,一般多是长方形的,环形墓室在世界中的墓葬案例中都极为少见,辛叔只看了一眼,就笃定说道:“没错,这应该就是门谄人制玺用的困魂墓室。咱们来对地方了!”
听到辛叔把话说完,吕糯糯身边的六子他们全都一阵欢呼,段飞是这里面伸手最好的,上下悬崖爬高钻洞,他最在行,根本辛叔还没说要不要下去,这家伙已经跟个猴子一样挂了下去。
我一件他那兴奋的状态,心说恐怕要遭,盗墓贼到底就是盗墓贼,不管他们出于什么目的来到这里,也无论这些盗墓贼到底有多在行,他们对于古墓的贪欲永远都是无法遏制的。
这些古墓里的机关大多都非同小可,一旦触动恐怕后果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他们这么莽撞,恐怕早晚得被这种无组织纪律的行为给害死。
我虽然心里非常不情愿段飞这么冒失,但是嘴巴上却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先下去那雷自然也是他来趟,如果没有他往下走,下去的人就必然是我,我斜着眼睛看了辛叔一眼,这老东西目不转睛居然没有说话的意思,我顿时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看这老东西的表情,绝对是应该知道些什么,果不其然段飞的脚刚一踩到下面的石板,从石板的缝隙里面猛地喷出一道黄的发亮怪烟,段飞首当其冲,根本没地方躲避,直接被那怪烟给喷了个正着。
我们全都疯狂后退,如同避瘟神一样后退。
段飞只骂了一句,连惨叫都没发出来,就没了声息。
我脸色发白,带着防毒面具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不用我亲眼看到我也猜得出来,这家伙估计绝对是凶多吉少了。
辛叔很隐晦地递给我个眼神,长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个并不容易被觉察的微笑。
我知道他的意思,应该是还给我一条命。我心中大骇,心说这老东西果然掌握了不少信息,刚才他要是叫住段飞,执意让我下去,现在挨那个毒气喷射的肯定就是我了。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空气中看不到那种黄色的烟雾了,大家才带上面具跑过去看段飞有没有事。
我也跑过去看,结果一看之下,顿时脸色大变骇然,原本好好的段飞,表面的皮肉仿佛被人活活刮去一层似得,整个人居然变成了一头如同血尸一样的没皮粽子。
眼皮都腐蚀没了,死不瞑目地躺在最下面的石板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