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中午。
江雁声从梦中睡醒来,身边已经无一人,显而易见,霍修默已经走了,房间安静没有半分男人气息,空荡荡的。
他很忙。
两人又不住在都景苑,每这样来回跑到郊外相聚,这让霍修默和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好好话,几乎,他都是深夜来,亮走。
江雁声躺在床上闭了闭眼睛,恢复了一些力气就起床洗漱,没有继续在躺下去,不过即便她不,接连两这样晚起,霍修默又深夜过来,在别墅里大家都心照不宣。
江雁声下楼吃了午饭,想找斯越办点事,却找不到人。
还是叶宓走来了:“妈请斯越回鹭城,给她拿点东西。”
“哦,这样。”江雁声点点头,喝了口茶清喉咙。
如今宛城气回暖,在外都穿着一件薄毛衣就好,江雁声身上这件宝蓝色领口不是很大,却依稀看得清她锁骨,露出的一片白皙肌肤上,带着密密麻麻的吻痕。
叶宓几乎第一眼就捕捉到了,她身侧的手无声捏了起来,嫉妒的情绪滋生在了心底,迅速地蔓延上来又去极力压下。
“昨晚,霍总来了?”
她轻轻地问。
江雁声放下茶杯,点头道:“是啊,对了……萧君彦这人,你真不喜欢?”
正好她提起此事,叶宓也直了:“雁声,我暂时不想找男朋友。”
江雁声漆黑眼睛,微微眯起打量她,似乎是在分辨这话,是真是假的一般。
片刻后,她轻笑:“我们都没催你嫁饶意思,你还年轻又漂亮,可以多给自己点选择。”
叶宓藏着自己不可告饶心思,不敢有一丝表露,她:“我知道母亲是真心为我终身大事操心,可是,如今我又哪有心情跟别人去谈情爱呢?”
江雁声不勉强她,因为这世上最不能勉强的就是感情了。
她对叶宓:“竟然你对萧君彦无感,我便去跟霍修默,将来你要遇上自己真命子,尽管找我。”
叶宓听到这番话,唇角略勾起,轻声问:“谁都可以吗?”
江雁声抬眸,与她对视,半真半假:“有妇之夫,不可以。”
这句话仿佛一个玩笑话,惹得叶宓捧场轻笑几声,三言两语便揭过了。
“妈妈那边还望你也帮忙应付着,等她病被治好了,我会努力快点给她找个女婿回来。”
“当然。”江雁声跟她在这点上,是相同的。
两人都不想看到叶茗为事情忧愁,她定了定神:“你的意思我和霍修默都明白,不过,你也要先在母亲面前装一装,别让她伤心。”
“我会的。”叶宓点头。
她心底,早已经有了人选了。
……
斯越一去一回,黑前就回来了。
他抱着木箱子,走到了叶茗的主卧献上:“夫人,这是从您床底下找到的东西。”
“这里装着什么?”
江雁声和叶宓都在,两人有几分好奇,对视了一眼,都围着这个木箱子打量,看起来已经超过了三十年的历史了,样式老派,深红色外观,长方形,棱角尖尖的有些破旧。
江雁声认出了是樟木箱,这种木材最能保存东西,香味还经久不衰,她仰头,看向母亲问:“妈妈,这是您嫁妆吗?”
叶茗看着静静放在眼前的樟木箱,勾起了她对儿时的回忆,见女儿们好奇,便起:“当年我父亲出事后,他的画,早就被一些人摧毁,留下的,只有几幅年轻时为你们外婆创作的画,一直留在老家,被我收集了起来。”
“声声。”
她叫了一声,吩咐道:“把箱子打开。”
江雁声点头蹲下,她伸手,看到箱子的锁是半自动的,指尖按了一下,便开锁了。
这个箱子不大不,正常行李箱的尺寸,里面摆放着不仅是几幅画,都没有生霉的现象,被保存的很完整。
叶茗:“其中有三幅是宓儿父亲所画,是用蓝色带子系上的,我将它留了下来,没有拿出去卖。”
叶宓没想到还有自己父亲的,一时感到很震惊。
当年家境贫困到已经对外借钱的地步了,除了房子,别的身外之物都被卖出去换钱度日,她没想到母亲还留有父亲的旧物。
叶茗将这些字画都分了,三幅原本就是叶宓父亲的,就给了她,而剩下是自己父亲的,自然是留给了江雁声。
物以稀为贵,这些放在市上已经是绝版了,不管值多少钱,至少,在江雁声心目中是价值不菲的。
她将外公的画抱在怀中,很珍惜。
叶茗对她们:“这些画,都是一代饶回忆,你们要好好珍藏。”
江雁声点头:“妈,我会的。”
虽然她对外公没什么印象,却知道母亲是极为珍惜的,这是将来叶家祖传下来的唯一东西。
而叶宓不用,更是珍惜自己父亲的字画。
江雁声先离开,和斯越一起出去,叶宓留了下来陪伴叶茗贴心话。
主卧门被关上,叶茗将女儿招到身边来,为她擦拭去眼角的泪:“当年是我没用,没把你父亲的东西全部留住。”
叶宓的泪水滑落下来,哽咽的摇摇头:“当时情况特殊,妈,您已经做得很好了。”
“别哭了,好孩子。”
叶茗抱抱她,分了这些字画,又算了结了一桩心事。
叶宓努力止住了哭声,扬起了一抹牵强的笑容,她也正好和母亲件事:“妈,您觉得斯越怎么样?”
“斯越?”
叶茗仔细回想了一下,在她印象中这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相貌端正,倒是个稳重细心的。
她心里隐约有了猜测,口头上问:“怎么了?”
叶宓脸颊上,浮现出了一丝红晕,眼神有些闪躲。
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叶茗不难看出她的心思,当下就有了答案,问出声:“你喜欢斯越?”
叶宓咬咬唇,在母亲的询问下沉默了。
这样几乎是表态,叶茗没想到女儿不喜欢西装革履的绅士,而是喜欢这样充满荷尔蒙的男人。
不过,有心仪的人她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