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 74 章(1 / 1)

第74章

桑明灌下了这管新品种, 从口感上来说还算正常,清淡柔和, 甚至透出一丝丝甘甜。

药水刚滑入喉咙,桑明就能感觉自己脸颊上的刺痛迅速消失。

他惊讶万分“咦,这次居然这么正常吗”

海曼不愧是药剂大师。

从药效上来说,他做出来的药剂都没得挑。

就是有时候会出现一些口味奇特的品种, 比如上次桑明找他拿的提神药剂,那味道这么说吧,一入口,桑明恍惚以为自己掉进了堆粪池里。

所以这次的药水这么友好, 真是出乎桑明的预料。

海曼抬头看了他一眼, 点点头“是挺好用的。”

桑明摸摸自己已经消了肿恢复正常的脸孔,很满意“你多做几支, 下次我帮你卖给黑暗精灵的佣兵。他们出任务肯定很容易受伤。”

海曼“好。如果他们愿意用的话。”

桑明一开始以为他说的是光明精灵和黑暗精灵长久以来的敌视,便拍着胸脯保证“有我在, 他们肯定会掏钱的再说了,大家都是魔王陛下的小弟, 还搞什么歧视”

海曼淡淡一笑,重新投入他的制药大业。

桑明见状便不再打扰他, 起身溜溜达达准备回城堡。

不想刚出门没走几步,就迎面碰上了一只美杜莎。

这只美杜莎从海曼开始招募志愿者那天起,就频繁出现在海曼所住的屋子周围, 不仅自愿当试药人, 每次来还带了各种各样的草药, 其用意实在太明显了。

只是桑明不太看好她。

海曼那家伙一心扑在他的药剂上,眼中根本就没有异性的存在。这只美杜莎在海曼身边转悠了这么久,到现在还是一无所获。

由于美杜莎缠着海曼缠得太久了,连桑明都跟她熟悉了起来。

此时迎面碰上,桑明便主动抬手打了个招呼。

美杜莎右手拎着一个藤篮,篮中放满药草,冲桑明歪了歪脑袋。

美杜莎一族向来容貌出众,就算闭着眼,对方的美貌依旧逼人而来。

就是她脸上的困惑实在太明显了,明显到桑明想忽略都不行“有什么问题吗”

因为美杜莎闭着眼,桑明都不确定她那股困惑是不是冲自己而来。

刚这样想,美杜莎就冲桑明灿烂一笑“海曼在吗”

声音柔美清甜。

桑明感慨光明精灵的好艳福“当然在。他除了采药制药也没其他娱乐活动了。”

美杜莎甜甜一笑,提着藤篮朝桑明身后游去。

桑明到底没忍住,叫住她“哎,你都跑了这么多天了,那只木头精灵还是没反应。你也不嫌累得慌。”

美杜莎红唇上扬,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不累呀。他长得那么好看,就算再跑一百天也不累。”

桑明“”

桑明这才突然意识到相貌好有多重要。

这么一想,西蒙故意拿自己的脸砸地板实在其心可诛

难不成西蒙嫉妒自己长得比他帅。

桑明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小脸蛋,仿佛发现了真相。

奇怪的是,之后他在往城堡去的路上,一路碰到的人无论男女老少无论种族地位,全都在望着他发笑。

桑明莫名其妙。

他知道自己人缘好,可好到像今天这个程度也太奇怪了吧。

这个疑惑一直到碰见帕西才得到解答。

帕西刚结束今天份的巡逻,正要返回城堡休息。

大步跨过城堡吊桥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原地思考三秒钟,蹭蹭往后退了三步,正好撞上故意放慢脚步的桑明。

对这位原北方首领,桑明还是有点犯怵的。

他知道帕西性格风风火火,走起路来都是目不斜视大步流星,所以刚才远远看见这位大佬时就故意放满速度,准备等对方的背影消失,自己再进入城堡。

没想到向来目无旁人的帕西今天怎么就脑抽了。明明已经都过了吊桥,还特意退回来,似乎是准备过来跟桑明打招呼的。

桑明被这个可能吓了一跳,忙站定,主动问好。

帕西直勾勾望着桑明的脸,并不回答,就是眼也不眨地盯着。

要说别人都还好,桑明顶多以为碰巧今天大家心情都很好,所以才会看见自己就笑。

可帕西

心中眼中只有战斗的帕西,他这么盯着桑明,那就很奇怪了。

以桑明的战斗力,哪里值得帕西大佬多看一眼。

桑明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的脸有问题。

他顾不上继续和帕西寒暄,左右一看,快步走到吊桥边朝下看去。

下方就是城堡外的护城河,河水很深,水面平静,桑明视力又挺好,站在吊桥上也能清晰看见自己的倒影。

头发五官都没问题,就是他的脸怎么变成了粉红色

还是几乎泛着荧光,粉嫩嫩的那种。

湖水的倒影中,桑明全身上下就这张脸最显眼

而刚才自己就顶着这张脸走过了大半个切斯托克领

桑明眼前一黑,终于明白海曼之前那句“如果他们愿意用”的真正含义了。

关于桑明乱喝药把自己脸喝得变色的消息,帕梅拉是从小女仆萨拉那儿听说的。

对方似乎担心帕梅拉这几天整天呆在房间里无聊,每天都想办法搜罗领地中各种有趣的消息,用以博魔王陛下一笑。

这些趣事里,有的帕梅拉已经从别的地方听说了,有的第一次听。

就比如桑明这件事,如果萨拉不说,帕梅拉还不知道桑明被西蒙揍了这事还有这等后续。

正如萨拉所希望的那样,帕梅拉眼中涌起几分笑意。

魔王坐在高高的靠背椅上,身体舒展,蛇尾盘旋。

一本厚厚的书籍被摊平放在魔王大人的曳地长袍上,而魔王的一只手则按住书的某侧内页。

白皙的手背和泛黄的纸张形成鲜明对比,其中一根手指上戴着一枚宛如月光凝结成的宝石戒指。

对这枚魔王从不离身的戒指,萨拉有过很多猜想,她最开始甚至想过这是哪个情人送给魔王的礼物。

后来对魔族熟悉了,萨拉才知道首饰对魔族来说实用性大过装饰性,这些首饰能大大提高他们的战斗能力。

萨拉对此并没有概念。

对她来说,无论是提升前还是提升后,魔族的战力都是她难以想象的。

总之,看重个人战斗实力的魔族对各自佩戴的首饰都很重视。

萨拉就不止一次撞见西蒙大人摸着他的那枚黑色耳钉出神,脸上的表情一会儿欢喜一会儿郁闷。

还有银发绿眼貌美冰冷的维隆卡大人,她喜欢戴一双红色的螺旋形耳坠,据说那是维隆卡大人的伴侣亲手为其打磨铸造的

不过比起他们,萨拉还是认为魔王陛下的月光戒指她偷偷起的名称最好看。

就像魔王大人本人一样,无论围绕在对方身边的群星如何璀璨,魔王陛下还是像太阳一样最为耀眼。

或者说,以陛下默不作声的温柔来说,还是月亮更为合适。

听说,黑暗界便是永恒的黑夜,天上的圆月永远高悬呐。

萨拉出神地想象着,不知道那会是怎样一副美景。

她走到圆桌旁,正要给杯中已空的魔王倒水,就发现曲颈水壶已经空了。

自从上次的男仆事件之后,对魔王大人的饮食萨拉就不敢假借他人之手。能亲自准备的,全部都由萨拉亲手准备,就算不能,萨拉也要全程在一旁盯着,为此厨娘现在看见萨拉都绕道走。

所以现在水壶空了,萨拉不敢去叫别的女仆重新烧水装满,只能自己去。

她向魔王告了一声罪,得到对方的许可后,提着水壶匆匆离开。

帕梅拉其实并不像萨拉想象得那么无聊。

她这几天正在重新仔细阅读黑魔法师古尔特的日记,以防当时在旧鸦城里由于匆匆翻过而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古尔特的毒舌真是怼天怼地,详尽仔细,自恋又自恋得惊天动地。

帕梅拉作为一个第三者,权当看笑话,看得还挺津津有味。

所以当第一声敲门声响起时,帕梅拉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后面又响了两声,她才想起来萨拉不在。

帕梅拉抬起头,伸了个懒腰,正好因为坐得太久想要活动身体,便起身亲自去开门。

门一打开,门外的人一抬眼,惊讶就清晰浮现在了西蒙的眼中,随即而来的是气恼。

“您的女仆呢”他嗓音冷硬,“竟这么失职,要您亲自来开门”

帕梅拉无视了他的义愤填膺“萨拉去倒水了。你有什么事吗”

西蒙敛起怒容,小心翼翼起来“我能进去告诉您吗”

“好吧。”帕梅拉侧过身子让开路,待西蒙从自己身边走过,才重新背对着他关上门。

“哒”的一声轻响,门框和门板重新契合。

帕梅拉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忽然从背后圈住。

这下轮到她震惊了。

西蒙从后抱住她,脸埋在帕梅拉的后颈处,炽热的呼吸打在后者那块敏感的肌肤上。

一股战栗从那块皮肤激起,从上到下一路贯穿了帕梅拉的整条脊椎,令她从脖子一直僵到了尾巴尖。

“帕梅拉陛下”西蒙轻轻呢喃着,声音闷闷地,从后面飘进帕梅拉的耳朵。

他已经彻底豁出去了,不管不顾,不愿抬头,也不敢给她说话的机会,只是自己一个劲儿地在那叫她的名字。声音从一开始的轻飘,慢慢变得沉重,然后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

“帕梅拉陛下。帕梅拉陛下帕梅拉陛下我实在无法忍受了”

他圈着帕梅拉的两条胳膊也越来越紧,像是想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帕梅拉从最初的怔然,到现在被他勒痛回神,僵硬的身子迟缓地放松。

西蒙察觉到了她的变化,手臂的力道也跟着松了一点。

只是一点点。

帕梅拉依然被他抱得很紧,想从他这个炙热紧张的怀抱中滑脱是不可能的。

帕梅拉没想到西蒙会突然爆发。

在这上面,他似乎总是能做出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行动。

不论是上次,还是这次,亦或者是他从黑暗界出来

“西蒙。”她叫了他一声,声音发涩。

在这之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帕梅拉知道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她也能感觉到身后西蒙的心脏在飞速跳动。

它跳得那么厉害,连带着西蒙的身体和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帕梅拉。”这次,他连陛下都不叫了,声音微抖,“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不该把您推开的。我受不了我无法忍受你身边出现其他人”

“我在黑暗界,以为自己能冷静下来,可我不行只要一想到以后可能有其他人出现在您床上我就”

“我只是害怕自己会影响到您的判断可我发现,我更害怕你不会因为我陛下求您”

他又低又快地诉说着,语无伦次,说到最后嗓音里甚至带上了隐隐的哭腔。

帕梅拉能感觉到他微微抬起了头,嘴唇在说话时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耳垂。

跟他凌乱炽热的呼吸相反,西蒙的嘴唇冷得像冰一样,还在发着抖。

他的反应可真是矛盾。

在这种时候,帕梅拉还能出戏地注意到这一点。

就跟他从背后的这个拥抱一样。

明明抱得很紧,西蒙还怕她跑掉,一个劲地把她往门上推。

“别推啦。”帕梅拉都很佩服自己这时候还能说出这种话,“你是想让整个城堡的人都看见我们这样抱在一起吗”

她本以为西蒙会害羞,会慌乱不已地否认,没想到他重重应了一声,在她耳后小声呢喃“我想。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您是我的,他们不能觊觎您。我想我想过很多事,甚至其中有很多都会亵渎您”

帕梅拉没想到他说起情话来这么直白,脸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

西蒙见她到现在都没有要挣扎着推开自己的样子,口吻中也没有要拒绝的意思,胆子逐渐大了起来。

慢慢地,他不抖了,就是心脏还砰砰跳得很快。

“帕梅拉大人,我喜欢不,我爱您。”他贴着那只小巧白皙的耳朵甜蜜地低吟,“我不能再逃避这件事了,也不能再让您逃避。我无法再等下去了,只能让您知道。然后”

他瞅了眼自己怀中一动不动的魔王陛下,低头凑上去,亲了亲她的耳朵。

帕梅拉身体重重一弹。

西蒙轻笑一声,哑声接了下去“然后等您来判决,我的生死。”

帕梅拉的耳朵已经不再白皙,两只耳朵都烧得通红。

那红晕一路从耳垂蔓延到脖子,再席卷上她的脸颊。

黑发掩映中,这抹红晕分外显眼。

西蒙看在眼里,心中的喜悦像吸了水的海绵不断膨胀。

他轻轻蹭了蹭魔王散发着淡淡甜香的松软黑发,把脸埋进去,深深汲取着她身上的香气。

他终于说出来了。

西蒙心想。

就算这个时候,她拒绝了他,判他死刑,他也甘之如饴。

以前自己怕感情影响魔王陛下的登顶实在太傻了。

就算没有他,还会有别人。

从艾维斯到后面的人偶师,从海曼到美杜莎

西蒙在黑暗界的日子里真是越想越心焦,越想越后悔,到后来他实在受不了了,第一次违背了魔王的命令离开黑暗界,离开切斯托克领,就为了能早日见到她。

然后西蒙就发现了,只是见到魔王陛下还不够,他的欲望经过来回几次的磋磨已经越来越浓厚,自己的胃口也越来越大。

刚离开黑暗界的时候,西蒙想的是能见魔王一面就好了。

等真的见到魔王,他又想像最开始时守在她身边。

及至这些都被允许,回到了切斯托克领,西蒙又想把自己这些天想明白的心意告诉她。

告诉她,然后闭着眼,等待她的回答。

帕梅拉哪里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现在大脑一片混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要说“好啊好啊,上次我就等着你表白呢你现在终于开口啦”会不会显得太不矜持了

还是说“我知道了。卿退下吧。”会不会又太冷淡

不行不行,她现在太激动了。

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做出的选择都很冲动,她要好好思索一下

所以西蒙等了半天,最后就听见魔王“嗯”了一声“我再考虑考虑。”

西蒙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

不等他抗议,魔王已经在他怀中转过身,正面面对着他。

瑰红色的眼睛像镜子一样倒映着西蒙的双眼,连带着把后者的瞳孔也染红。

帕梅拉就这么看着他,艰难地抽出一只手,抬起来,摸了摸西蒙滚烫的脸颊“乖。你让我好好想想。”

说完,还顺手勾低西蒙的脖子,在他的眼皮上亲了一下。

西蒙就这么晕晕乎乎地被魔王扫地出门。

直到房门在他鼻尖前关上,他才醒过神

他是不是被魔王陛下用美人计打发了

西蒙摸了摸自己刚才被亲到的右眼,指尖都在微微颤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啊,真好啊。

请陛下务必再这样多打发他几次吧

一门之隔的房间里,帕梅拉背对着门板,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她这才发现,比起西蒙的脸自己的脸更烫

再一摸,耳后连同脖子全都热得惊人

难怪西蒙刚才盯着她时,满眼都是笑意

自己虽没正面回答,但这个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啊

就算冷静如帕梅拉,碰到这种事依然会和其他普通女孩一样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她捂着嘴在原地傻笑了好一会儿,又在外间屋子里来回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无法排遣心中的情绪,径直奔回里间,扑在柔软的大床上,扯过一块枕头把脸埋进去开始尖叫。

她喜欢西蒙吗

当然是喜欢的

她甚至能感觉到西蒙也喜欢她。

因为这两点,上次西蒙找帕梅拉坦白时,帕梅拉还以为他要向自己告白。

结果西蒙那个傻子先是下跪请罪,然后迎面就甩过来一句“陛下其实一开始我想杀死你”。

帕梅拉当时就傻了。

再说一遍,她也是个普通的女孩子

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怎么能受得了这个

简直当面被打脸啊有木有甚至开始自我怀疑,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对方压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想象一下,你觉得你暗恋的男生也喜欢你。

终于有一天,他在放学后把你单独约到小树林里。

你开始心跳加速,觉得他要告白了并期待对方会说出什么告白词。

然后对方一本正经地向你道歉,并表示“我一开始其实不喜欢你后来相处发现你是个好人我错了但是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你是什么感觉

羞耻、惭愧、后悔

总之五味俱陈恼羞成怒

所以这才是帕梅拉生气的真正原因与其说是生气西蒙,倒不如说在气自己。

西蒙只是作为罪魁祸首被她迁怒,一脚踢回了黑暗界,来个眼不见为净。

帕梅拉也没想到,这一踢,反而把西蒙踢开窍了。

想到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帕梅拉又开始傻笑。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原本为了挡住激动尖叫的枕头被她抱在怀里,又捏又掐。

西蒙的表白的确让帕梅拉非常开心。

不,光是开心都已经形容不了她快要飞上天的心情。

但是

这一切都不能抹消西蒙之前说的那些话

那些刺痛帕梅拉心脏的话都是他亲口说出来的

想想他都做了什么吧。

亲过自己又后悔,全都推到酒精作祟上

就算最后是自己推开他的也不行这和提上裤子就跑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帕梅拉忽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丢掉枕头,慢条斯理地整理起凌乱的长发。

理着理着,她哼了一声,嘴里喃喃自语“才不能这么便宜他臭傻瓜,死直男”

还没说完,敲门声再次响起。

帕梅拉自言自语的声音一停,猛地站起身,不知所措地看了看这张被自己滚得乱七八糟的大床。

想了想,赶紧走出去,把里间的门带上,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拍拍脸蛋深呼吸几下。

饶是这样,提着水壶走进来的萨拉还是满眼狐疑。

她看看帕梅拉,又看看大门紧闭的里间,最后又看看帕梅拉,迟疑“陛下,为什么你脸这么红,很热吗”

帕梅拉“嗯,很热。”

萨拉将水壶放在桌上,哎了一声“那我把门都打开。”

“不行”帕梅拉一下提高了声音。

见吓了小女仆,她赶紧又把音量降回正常,咳嗽一声“我是说不用了。我头发乱了,你帮我整理头发吧。”

萨拉抬头看过去魔王陛下的头发真的有点乱。

这可真奇怪啊,她不就是出去烧个水的功夫,原本在房间里看书的陛下怎么又是热又是头发凌乱的。还有紧闭的卧室里间大门

萨拉突然想到了什么,脸瞬间红了。

她瞅瞅表情自然的魔王,小声询问“那我去为您备水备花”

不出萨拉意料,魔王点头应允了,而且点头的频率都比平时快了许多。

萨拉了然,转身离开,并且体贴地合拢外间木门没关严,特意留了一条缝隙,轻轻一推就能开,非常方便人开溜。

萨拉走在走廊里,盘算着自己去备水、摘花,再磨蹭一会儿,这么长时间应该足够魔王陛下卧室里的人离开了。

唉,突然很好奇到底是哪个幸运儿呢。

她脚步突然一顿,因为看见了迎面而来的黑暗精灵,而且看对方的样子,似乎是来找魔王陛下的。

唔,至少可以把艾维斯从幸运儿候选名单中排除了。

想到艾维斯为人处世的风格,萨拉脑中警铃大作,胸中涌起了作为陛下贴身女仆的无限勇气,一错步站到艾维斯身前,正正好拦下他“日安,艾维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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