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暗度陈仓(1 / 1)

他知道,这冷不仅仅是来自于宝石!更是来自于她的无情!

“我断断不会想到,她会这般无情。”他俊美的脸上闪着诡异的笑,笑得莫名其妙。

他强压心头的酸涩,将项链还给张叔叔,站了起来:”我送出去的东西,是断不会再要回来的。既然她将它给了你,你拿去吧。”

他朝楼上走去,心情忽然变得好激动,好激动。

舒雅的房门虚掩着。透过门的缝隙,可见舒雅正坐在地上,凝视着摆放在她面前的一本本书。

她在看书做什么?他一阵诧异,轻轻推门进来。

她头都没抬,就抛来一句冷若冰霜的话:”你进来做什么?”

他竟答非所问:”想不到,你可以将我送给你的东西,随意丢弃。你真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

她忽然将地上的书用力朝他扔去,他一闪,避开了,深深叫了一声:”舒雅!”

“你给我滚!”她强压着满腔怒气,站起来,从衣柜中将那件他送给她的嫁衣取下来,抛到他头上,咆哮道:”都还给你!从此你我再无任何关系了!”

嫁衣上的珍珠,一颗颗坠落于地,他还记得,为了凑齐九百九十九颗珍珠,并且让每颗珍珠都呈现不同光彩,他特意找遍了整个城市,并托朋友到全国各地打听。

如今,这些珍珠,滚了一地,嫁衣上光裸裸的,没有了珍珠的衬托,显得那样寒酸。

他心一痛,踩住地上一颗珍珠,用力一捻,”嘶——”,珍珠发出碎裂的声音!

抬起脚,那珍珠已成了碎灰,白白一片洒在地上。

他抬眼看她,脸上是没心没肺的笑:”是不是这样,你更会开心些?”

那颗珍珠被捻碎的瞬间,她的心也和它一样,碎成灰了。她大吼了一句:”变态!”

“对,我是变态。”他也吼道,”所以,你不应该再为了这个变态浪费时间,你应该振作起来,你现在是副总裁,应该抓紧时间学习,深造,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才能对付得了强大的敌人。你知道不知道,还有很多人是冲着你与英氏集团来的?你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你要振作起来!”

“不必你管!”她冲上去,将他往门外推,他连连后退,自动退到门外。

“砰!”门被她重重摔上。

她扑到床上,大哭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哽咽着,”为什么上天要给我这么多痛苦的经历?”

地上,全是她今天整理的书。

她没有去上大学,而选择了做副总裁,可是她在做副总裁的过程中,发现了自己有很多不足。

因为这些不足,她必须处处受容天佑所管辖,所牵制,她不甘心,所以下定决心要将大学课程自学完成了。

“对,他说得对,我没有时间悲伤,我要振作起来,好好学习,我要变得强大起来!”她将地上的书一本本地整理好,擦干了眼泪,眼中闪着一丝犀利。

陈氏集团的总部,今日灯火辉煌,总部一共才两层,可是占地面积却足有一千平方,而且两层地面全是抛光大理石,上面全是描花的,墙壁一律镶嵌着黄金、宝石等高档珠宝,就连那通向二层楼的楼梯,也都在石阶上度上金子。真是奢华极了。

陈越正坐在二层楼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他脸上的肌肉早已松弛,叼着外国镶金烟嘴抽烟,左右两边照例是两个美女。美女衣服穿得很少,低胸,灯光下,一泻春光,可是对于坐在面前的容天佑而已,他根本就没看过她们一眼。

陈越听容天佑讲完,抬起他的尖腮,俯视面前的这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不知为什么,看到比他年轻的人,才华却不亚于他,他的内心总会升起一股嫉妒之火来,不行,这个容天佑,狂妄自大,只用了几分钟就将他必须要给英氏集团投资的必要性讲了个一清二楚,可是,他偏偏不给他们投资,非要挫挫这个年轻人的锐气不可!

“你的那个年轻的太太,近来在做什么?”陈越竟然很突兀地将话题转移到了舒雅身上!

容天佑脸上还是挂着优雅淡然的笑:”有劳陈伯父的关心,我太太很好,近来太太爱上了读书,从公司一回来就关在家里看书呢。”

陈越赞赏地点点头:”是应该如此,舒雅还这么年轻,又这么聪明,没让她上大学是太可惜了。”又抓住身边那两个美女的下巴,对她们说:”你们呀,也与她一个年纪,却连舒雅半根头发都比不上,天天虚度光阴,怎么不知道自学成材去?”

“哎呀,我们要是去上学了,谁来扶侍您呀。”两个美女竟聒不知耻地将细细的胳膊,搂在了陈越的粗脖子上!

容天佑的眼瞳蓦然抽紧,一缕寒光射过,马上便消失在深不可测的眼波中,他抽动嘴角笑了笑,心里却在骂,这个老不死的,竟敢将他的舒雅,与这两个小妓女比!

陈越一边摸着那两个美女的胸部,一边说道:”容天佑呀,其实,我的一笔资金,现在倒想投给陆靖宇的林氏集团,不瞒你说,陆靖宇天天给我送美丽的小姑娘,这个人情,我到现在还没有还给他呢!”

陈越的这话,容天佑一听就明白了,陈越心里看上了舒雅,可是舒雅毕竟是他的妻,他不好意思开口,只好用投资来相威胁,并且旁敲侧击来引出容天佑,自己提出将舒雅送他一夜。

陈越这个老东西心里在想什么,容天佑全知道,可是容天佑心里想什么,陈越却怎么也料不到。

容天佑轻轻一笑,眼中没一丝波澜:”既然陈伯父喜欢舒雅,那么,今晚,就让舒雅过来,与陈伯父单独聊聊天吧。”

他故意将”单独”二字说重了些。

陈越大惊,不敢相信地看着容天佑,嘴唇上下开合:”这是……真的?”

容天佑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过……”

“只要舒雅今晚肯过来,这笔投资,肯定是你的了!”陈越毕竟是只老狐狸,在惊喜之中竟也能保持着十二分的冷静。

容天佑凝视着玉瓷茶杯中渐渐下沉的茶叶,琥珀色的眼睛闪过一丝疼痛,他想起了,义父说过的那话:”如果你不愿意让陈越折磨齐舒雅,那就由我处死舒雅好了。”

“那么,晚上再见。“容天佑装出十二分的镇定,站了起来,脸上还是波澜不惊的笑。

陈越与容天佑握了下手,看着容天佑走了后,想到晚上就能得到昼夜思想的舒雅了,得意忘形起来。

容天佑走出去后,看到自己的秘书李娜。

他的眼睛暗了暗,那天的事,只有他与李娜知道,李娜是内奸,是她将那天的事转告给了义父!

只是没想到的是,义父竟然愿意让他明白,他在他身边,派了一个内奸。

也许,义父并不是真相想监视他,只是想派一个人,督促他。

他为义父找借口,这时,李娜抱着一大叠文件走到他面前:”总裁。”

“没事了,我已与陈先生谈妥了,我们回公司吧。”他若无其事地说道,便朝车走去。

既然义父留下眼线在自己身边,那么,就让他好好利用这个眼线吧。容天佑阴阴地想。

舒雅一从公司回来,用过了饭,便钻进书房看书。

过了一会儿,她叫张叔过来,说:”张叔,明天帮我找个夜校,这些大学的书光是自学,我怕我的理解力太低。”

张叔想了想,说:”太太,有个学校,每个班级只招四五人,并且全是富家子弟,并且学校设了很多保安保护着,离我们这里也很近,太太若是愿意,就报这个夜校最适合了。”

舒雅点点头:”好,那就这个,明天你帮我办好,我想快点上学。”

张叔前脚刚刚走出去,容天佑就走了进来。

舒雅一看到容天佑,脸又紧绷起来,容天佑嬉笑道:”怎么,见了我,又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害怕?紧张?”

舒雅冷冷地丢下一句:”都不是,见了你,我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恶心。”

“骂得好。”他不怒反笑。

“下贱!”她哼了一声,哪有人反而喜欢被人骂的,这不是下贱是什么?

他从抽屉中找出一包铁观音,倒入两个干净的杯中,冲泡起来。

茶烟袅袅,他将其中一杯放在她面前,自己端了一杯,轻轻喝了一口,见她看都没看一眼那杯茶,笑道:”我知道,我泡的茶你一定不要喝,可是,今天你却一定要喝,因为,喝了茶,才好集中注意力嘛。”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还是端起那杯茶喝了下去,不是为别的,只是她的确喜欢铁观音。

“我的意思是,今晚看来你不必睡觉了,因为,你忙都忙不过来呢。”他将那茶杯中最末一滴茶喝下去,那微苦的茶汤灌入腹中,竟变了性一般,变得比黄连还要苦上三分!

谁说黄连最苦,这茶比黄连苦——他不禁咂了咂舌。

她抬眸看着他:”你又想干什么?”

他将目光凝在她脸上,她脸上还是冷冰冰的光,但除了冷冰冰的光,今晚之后,只怕还会添上仇恨的光,恨不得将他撕成千万片的仇恨之光!

他低下了头,生平第一次,这么害怕与她对视。

“干什么?今晚你要跟我去一个地方。”他盯着自己的脚尖说。

她一怔:”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他霸道地抓住她的手,要将她拉出门外,她狠狠甩开他的手,忽然心内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连连后退,退到墙角,惊恐的眼睛不安地看着他,大声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看着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蹲在墙角,双肩在颤抖,他真想放弃这一切,带着她离开这里算了。

可是,他没有。

他只是一步一步,朝她逼近,就像一个手举长枪的猎人,一步步朝已束手就擒的猎物走近。

空气中,充满了危险的气息,她嗅到了危险,手掌并拢,捏成一个紧实的拳头,对着他挥动着:”你敢过来,我与你拼了!”

他忽然觉得,这么可爱的一个女孩,本应该享受着至上的宠爱,就算无父无母,也应该得到身边心爱的人的宠溺,没有一个男人会忍心对她这样的女人不好,可惜,却偏偏遇上了他,还嫁给他为妻,如今,他还要送她走上一条,不归路。

他的脚步不觉一驻,他真的没做错吗?

耳边,又一次回响着义父的话:”如果你不愿意让陈越折磨她,那么,就由我送她走上不归路好了。”

他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不,不能让义父伤害到舒雅,他只能拿舒雅一试运气了!

想到这里,他那双已停步的脚,又开始朝前挪动着。

一个枕头朝他砸过来,舒雅开始反抗,他却将她拉到自己怀中。

“舒雅,你相信我吗?”他亲吻着她的耳坠,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她一怔,万想不到,他会对她说这句话。

“我必须带你去那个地方!为了你!”他说了这一句,便将她抱了起来。

她先是挣扎,可是他将她紧紧抱住,就像一个铁笼一样紧紧箍着她,她哪里挣脱得开。

被他霸道地抱上了车,由他亲自开车,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喀——”车开动了,迷离的夜色在车窗上显露了出来。

“放开我!”她双手被他一只手紧紧箍着,他的另一只手在运转方向盘开车。

“别乱动,要是遇上车祸,我们都会死。”他说,盯视着前方。

她停止了挣扎,泠声质问道:”这么晚了,你要带我去哪?”

“不是叫你相信我吗?”他反而理直气壮地喝道。

她冷笑:”似乎我并不是你的奴隶,你不能总是这样强迫我去什么地方。”

他那俊美的脸上浮出一抹阴笑来,车内的灯光将他的这抹阴笑照在车玻璃窗上,还是如此好看,摄人心魄地好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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