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秋水与林琳二人再次来到宋大妈的饭馆,由于饭馆也提供早餐,店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客人,令两人惊讶的是,只见大虎三兄弟正来回穿梭在各个桌台之间,招呼客人,收拾碗筷,点菜端盘全被他们包了,而宋大妈则是站在一旁,露出满脸欣慰的表情。
“宋大妈!”一进饭馆,秋水便挥着手与宋大妈打招呼。宋大妈见了,连忙迎上来,将两人请进了屋。
“大妈,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啊?”林琳故意问。
“那是,我这几个孩子啊,昨天打猎回来后就和变了个人似的,样样活都抢着做,可把我吓坏了,还以为他们被鬼附身了呢。后来想想,可能是老天有眼,佛祖显灵吧。”大妈脸上堆着笑,乐呵呵地答道。
“既然如此,您就赶紧和我们一起去见陈大爷吧?我们过来也有一天时间了,我怕大爷等久了会着急。”林琳趁机说道。
宋大妈脸上迟疑了一下,这时候大虎恰好路过,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便拍着胸脯对宋大妈说:“娘,你就放心跟他们去吧,店里有我们几个管着,没问题的。”说完,还不忘转过头对秋水和林琳鞠了个躬:“少侠,姑娘,昨天我三兄弟多有冒犯,还希望别放在心上。”
“没事,我也太鲁莽了。”秋水摆了摆手,不好意思地说。
就这样,秋水两人带着宋大妈一起回到了河边镇,一到镇上便马不停蹄地朝陈大爷的住处奔去。到了地方一看,只见那扇大门依旧倒在地上,门口简单地挂了一张床帘,上边全是补丁,再配上这破破烂烂的房子,一眼望过去格外的寒酸。
“不是吧,这臭老头还真够懒的,也不知道找个人来修一下。”秋水不由得感叹道。林琳上前几步,然后向屋子里轻声喊道:“陈爷爷,您出来一下,看看我们把谁带来了。”结果和上次一样,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喂,臭老头,别给我装死,你要是再不出来,我把这房子都给你卸了。”秋水在一旁大声喊道。不得不说,他这招还真有用,很快屋内便传来一阵响动,只见陈回春手里拿着扫帚,怒气腾腾地冲了出来,一看到秋水便怒吼道:“你这小兔崽子,拆了我家的门还不够,还想着拆我家的房子?老夫今天跟你拼了!”说着就举起扫帚向秋水拍了过来。
“陈大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陈回春顿时怔在了那里,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扫帚,转过头,看到宋大妈笑着与他挥了挥手。
“老妹儿,你咋来了,这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好让我准备准备。”陈回春走到宋大妈面前,拉住她的手,上上下下看了几遍。他的脸上满是欣喜,说话的声音都有一丝颤抖。
“我能来啊,还多亏旁边这两位,你可得好好感谢人家。”宋大妈指着秋水与林琳说。陈回春咳嗽一声,回过身,摸着胡子道:“我陈回春说话算话,你们给我半天时间收拾一下,到时候就跟你们去雨城,至于能不能把病治好,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多谢臭……陈大爷!”秋水急忙拱手谢道。
“小子,别高兴太早,老夫这扇门,你可得给我修好。”
秋水一听,顿时就蔫了,而林琳则是在旁边轻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自作孽,不可活啊。”
趁着陈大爷和宋大妈唠嗑的功夫,秋水和林琳特地去了一趟老伯家。这次能够请到陈回春,老伯功不可没,为了表示谢意,两人还顺路买了一些补品。
“唉,你们也太破费了,看这大包小包的。”老伯一边将两人迎进了门,一边在那里埋怨道。
“老伯,您可别客气,这是我们应该的。”秋水摆了摆手,笑着说。
“吱吱,快来!”林琳特意给吱吱买了些上等的毛豆,刚进门便捧了一把在手上,招呼它过来吃。
“老伯,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秋水接过老伯沏的茶水,然后问道。
“听说沙国有一种长刺的花,能在极度干旱的环境下生长,十分有趣,我打算去看看。”
“那下次见面,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秋水喝了口茶,语气中有一丝落寞。
“说起这个,你等等。”老伯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当即站起身,向里屋走去。过了一会儿,他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张画卷。
“这是……?”秋水接过画卷,有些犹豫地问。在老伯的示意下,秋水将其缓缓打开。画面上,月光皎洁,群星璀璨,紫色的龙须草在戈壁上排成方阵,随风起舞。一股淡淡的的馨香,仿佛从纸张里透了出来,沁人心脾。
“好美啊。”秋水不由得感叹道。一旁的林琳凑了过来,同样被那画中的景象所震撼,久久无法把视线移开。
“送给你们了。”老伯笑着说。吱吱似乎对龙须草印象深刻,此时突然从林琳的手上跳下,然后在画卷上嗅来嗅去,还不时打个滚,那憨厚的模样,惹得众人开怀大笑。
“这老鼠,倒也有趣。”秋水喃喃道。
与老伯和吱吱作别后,两人再次回到陈大爷家,陈大爷似乎早已等得不耐烦,一看到他们就连连抱怨,接着跟他们一同踏上了前往雨城的道路。临走时,他还特地嘱咐宋大妈帮忙看管房子,从他们脸上甜蜜的表情来看,应该好事不远了。
听闻几人回来的消息,浩东亲自前来迎接。由于事态紧急,也没来得及让陈回春休息一下,就直接把他带到了仁德堂中。与上次相比,堂内变得更为拥挤,据说光是秋水离开的这两三天时间里,就已经有上百人死于非命,尽管在护卫队的努力下,疾病的传播已经得到一定的遏制,但由于患病人数众多,形势依旧不容乐观。
“神医,怎么样?”此刻,陈回春正对着一名病患仔细观察,看到如液体般透明,溃烂长蛆的皮肤,饶是他也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浩东等人默默站在一旁,见陈回春半个时辰都没说一句话,不由得焦急地问。
陈回春来到众人面前,叹了口气,摇着头说:“若老夫没有猜错的话,此病名为天索,是一种相当厉害的传染病。患者往往五天之内浑身瘙痒难耐,十天之内皮肤红肿溃烂,半个月内暴毙身亡。由于此病极其难治,一旦患上只能等死,犹如老天索命,故得此名。”
“不愧是神医,果真厉害!”浩东一拍桌板,欣喜地说道。“神医,既是如此,可有医治之法?”
“说实话,老夫也从未见过此病,只是早年翻阅古籍,偶然看到有关的记载。按照古籍上所说,唯有凑齐圣雪莲,麒麟血,黑鹿茸三种名贵药材,以特殊之法熬制,方可治愈此病。不过这些药材,连我都未曾见过,恐怕……”
“神医不必担心,此事就交给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