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哭无泪,按照我在街上看的狗血电视剧,白羽他肯定不信亦哥是我哥,因为我自己都不信,就被他收养了两三个月,还是强行带回家养的。
但他应该听说过亦哥这两个字,于是我学着电视剧里的那套,睁大了眼睛,口咬棉被,表情柔情似水的说:“放了我吧~”
白羽他一巴子扇过来:“我妹妹谈吐优雅,就你这样的骚货,能踏入我家门口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我挨了个结实,脸上火辣辣的痛,我一下子不出声了,白羽反倒坐在床边看着我:“姐姐她因为小雅的而走悲伤过度,我又何尝不是呢,但总得有人顶起白家,祖辈的家业不能毁在我们手上。”
我大口喘气,鼻子里不断的有热呼呼的液体流出,白羽还在自我陶醉,我扯了扯他的衣服,他缓缓的转过头来:“你想通了就好,每个月……”
说着说着他就愣了:“白雅!”
他喊我白雅,这美男子自己喊完后都吓了一跳,我和她就有那么像吗?
我身心疲惫,刚脱狼口又入虎穴,美男子并不在乎我的生死,照这样来看,我还不如回到狼的身边算了,至少我明白狼不会拿我怎么样。
美男子白羽愣过后就去喊医生了,我也睡了过去,旁晚,女王姐姐又在我身边守候着。
我一醒,她就发现了,泪水直流个不停:“白雅,你太不小心了,居然会摔下床。”
我张了张嘴,白羽就在身旁看着,我终究没能把话说出口。我吸了吸鼻子,要想个办法联系狼。
等了一天我也饿坏了,然后迎来一碗当归炖人参。女王姐姐挽起衣袖,说要亲自喂我,白羽一听,当即不乐意了:“白鸢姐,你处理事务累了一天,这种事交给我吧。”
白鸢女王把我扶起,看了他一眼:“喂妹妹,不可能累。”
一旁的白羽咬牙切齿,没有再制止了。我寻思这人是不是有病啊,喂我个汤都纠结半天,等他姐出嫁了他还不得哭死啊。
然后我一口一口的喝完了,白羽的脸色很难看,每一口跟要了他的命似得。
他脸色越是难看我心里就越是爽。
白鸢对‘白雅’宠溺有加,白羽还不容许我侮辱他妹妹的形象,可以想象得出这三弟妹是有多幸福,白雅的去世给这俩人带来多大的打击。
喝完之后就是主菜了,头昏昏的,我没那么矫情,直接下床了,白羽他气不打一处来,两眼瞪得老直了,心里肯定在想我既然手脚能动为什么还要人喂。
我没鸟他,仔细一看,四周的摆设都比较复古,有一股浓浓的传统中国风,别人家都是沙发,到了这就是硬板凳,连饭菜都是传统的中国菜。
不像女仆姐姐,她做的基本都是西餐。
白鸢女王一直给我夹菜,我吃光光了,而白羽从头到尾板着一张脸。
我甜甜的露出一个微笑,给她夹了一条菜:“姐姐,我吃够了,你也快吃吧。”
白鸢听到后,果真开始吃起了我那株小白菜,吃过后,她开始嘀咕:“白雅,我好像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梦见你……你……你被人大卸八块……”
白鸢说着说着就哭了,我心里一凉,按照反方向思考,原先的白雅被人碎……尸了?
有些人杀个鸡都难,而这凶手不但杀了人,还大卸八块,得有多残忍。
白羽心里一痛,捂住胸膛,拍着她肩膀安慰道:“妹妹她就坐在我们的面前,别多想,伤了自己的身体。”
白鸢她伸手要来摸我,我接住她的手,热泪盈眶,又显得很不自然:“白雅在呢。”
白羽缓缓的伸出手,搭在我头上:“以后你不能乱跑了。”
我知道这话他是发自真心的,出发点是好的,早知如此我也会配合他做好这场戏,但他做错了事,我会配合他演戏,但是我不可能原谅白羽。
饭过后,我提出说要在院子里走走,我站在中间,两姐弟一人牵着我一只手,白羽好像是真的入戏了,紧抓着我的手片刻不松。
我趁着白鸢女王不注意,踢了白羽一脚,他才回过神来,松开我的手。
四周的建筑跟皇宫一样,金碧辉煌,更是没有‘二楼’这一说,占地面积比狼的家还大许多,毫无疑问也是个土豪家族。
走了走,白羽说大家都累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我感觉白鸢女王气色不太好。于是点头同意,可我连躺一天一夜,困意全无,但白鸢女王竟提出今晚要和我一起睡!
白羽瞬间不爽,在白鸢身后张牙舞爪,告示我拒绝这事。
我知道自己理应要拒绝,不然会有很可怕的事发生。我这边正准备拒绝呢,谁知我直接双脚离地,被白鸢抱起就走,又亲又搂的:“小雅,你几个月前就不愿意和我一起睡了,但是今天呢,你别想跑。”
我抿抿嘴,白羽气炸了,结果这一晚白鸢都是抱着我睡的,而且这怪力女,我推都推不开,力气大了又怕把她弄醒,很憋屈。
到了第二天,白鸢容光焕发的出门,气色也好了,我则顶着个黑眼圈,这里的佣人神色古怪的盯着我看,她们的确知道白雅是死了,所以看我跟看鬼似得,甚至开始怀疑消息是真是假。
白鸢这一走,白羽就跟换了个人似得,拖着我去了一个没人的房间,双手揪起我衣领:“别以为你飞上枝头就变成凤凰,你个骚货!”
我捏紧拳头:“现在整容技术发达,你又有钱,去找别人吧,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总之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能踏入这个家门是因为你这张脸,不然就凭你这种荡妇……”
白羽越说越激动,我一手推开他,冷冷的说:“不干了,我要回家。”
他愣了愣,指着我鼻子骂:“敢踏出这里半步,我立刻让你全家人间蒸发。”
我心头一跳,你也是黑涩会?
我见识过黑涩会的可怕,奶奶就是被狼杀死的,用漆黑的手枪,枪啊,被狼杀死的,狼……报仇。
我跪倒在地,不知所措时,门外突然冲进一个女人,张口大喊:“雅小姐!”
她精神抖擞,看了我一眼:“你不是白雅。”
白羽抓了抓头发,竖起大拇指:“花怜,瞒不过你的眼睛,她的确不是白雅,只是长得一模一样而已,有白静的消息吗。”
这个女人打扮简朴,戴着一副眼镜,还一眼就断定我不是白雅,明明骗过了白鸢,但是骗不过她。
花怜大失所望,语气颤抖:“你要我服侍雅小姐之外的人?对不起,我办不到。”
白羽推了一下她,反问:“我问你有没有白静的消息!”
花怜冷静下来,摇了摇头,又看向我:“没有。”
白羽深呼一口气,对她说:“跟平常一样,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从现在开始她既是白雅,等白鸢彻底稳定再让她接受现实,这都是为了姐姐好,如果是你的话,肯定能理解我的一番苦心。”
花怜听完后,竟真的理解了,我十分震惊,这女人十分顾全大局,可这关我一个外人什么事?
白羽掐了掐我脸蛋,眼睛往上抬,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享受大小姐一样的待遇,别人一辈子都触及不到,你们这些凡人就是不知足。”
之后他走了,花怜平淡的说:“委屈你了。。”
我感觉花怜也没给我好脸色,不过她还是相当礼貌的。
这真的是虎穴,而且我逃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