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好看到语焰准备进南疆书房,而书房两旁的侍卫竟然不阻拦,便让贴身丫鬟出声阻止着,毕竟,她是圣女,她要在外保持她的美好形象。
当她看到闻声转身的语焰时,心里倒是松了口气。不是她……
语焰回神,“我,想去里面找几本关于蛊虫的书。”语焰回道,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深处总是有些害怕那个笑的一脸温和的女子。
“蛊术乃是我南疆根本,这可不能外传。不过既然你是南疆王的贵客,若是你真的有兴趣,便让我陪同你一起进去看看也无防。”善解人意的圣女出现。
二侍卫闻言也是很赞同的点了点头,这样也好交代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防护严实的蛊术,其实早就被南疆王在几年前全部倾囊相授给了语焰。并且,南疆至今未曾培养出一只蛊母,让圣女倍感压力的原因,其实是被语焰培养出来了。
当然,因为要进南疆之地,小乖乖早就被风夫人用了特殊的法子藏在了语焰腰间一个不起眼的小炉子装饰里面。
“既然这样,那还是算了吧,我,我去其他地方看看。”语焰见巫琪上前一步,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开口说道,随后便直接转身跑了开来。
望着语焰慌忙离开的背影,侍卫与圣女几人皆是一脸莫名。
“我,并没有做什么啊……”巫琪对着侍卫二人说道。
二侍卫连忙点头。
巫琪见状笑了下,转过身子背对着两个侍卫时,瞬间变脸。那个丫头,竟然对她表现出如此无礼的态度,她,绝不会放过她!
“语焰,怎么回事?”待语焰跑远了一段距离后,一直隐身在语焰周围的寒夜现身问道。
“我不知道……”语焰摇了摇头说道。她是真的不知道,她只是心底有个声音般,一直叫她小心,快跑。
寒夜闻言皱起了眉头,回想了刚才发生的事,那个叫圣女的南疆女子,并没有对语焰有着特殊动作,为什么语焰会这么异常。
“我想回去了,我不想待在这里了。”语焰忽然抬头抓着寒夜的衣袖说道,“我要回去小姐身边!”对,只要回到了小姐身边,她就不会这么害怕了。小姐一定会保护她的,就跟几年前第一次见面一样……
几年前,语焰才五岁,脸蛋都没有长开。她对在之前一点印象也没有,只知道她睁开眼,就是被关在一个很大的铁笼子里面。
铁笼上面盖了一块很大的布,当布被拿走时,她看见了很多人,很多双眼睛,很多的情绪双眸以及他们的话语落入她的耳中。
她很害怕,坐在铁笼里抱着自己瑟瑟发抖。但是铁笼被打开了,一个壮实的男子,将她拖了出来,然后台下众人就激动了。
那时候近看那些激动人的眼神,语焰当时大脑一片空白,直到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周围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一万两黄金。”语焰也随着众人的视线,望向那道清冷的声音方向。这才看到,发出声音的竟然也是一个与她差不多大的小女孩。
周围那些人的视线立马转移到了那个女孩的身上,可是还不待他们做些什么,就见那清冷的声音响起,“这样的眼神,我不喜欢。”
话落,离她最近的一名中年男子忽然倒地,口里还不停吐着白沫。
众人一惊,立马为那个女孩让开了一个道路。
“没人叫价了,是不是她就属于我了?”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随后就见她淡漠的走到她的身旁,“走吧。”
“这位小姐……”台上的中年男子回神连忙要喊道。结果,只见小女孩扔给了他一个玉牌后,那中年男子立马转变态度,“小姐您慢走……”
语焰就在恍惚中,跟在了小女孩走出了那个昏暗的房间里面。
“好,那我们去与风夫人说一声后,便动身回京。”寒夜见状立马应道。自从来到这南疆之地后,似乎语焰就没有以前那么活泼性情了一样。
“嗯。”语焰点头。
南疆王的书房里,此时风夫人正跪在南疆王面前。
“父王,都是女儿的错,要打要罚绝无怨言。”风夫人皱着眉头恨恨的说道。接到无双的信件时,她还有些疑惑,不过想着女儿本就南疆小公主,不用回去给那女子做侍女,所以她便按照信件上说的回到了南疆。
却没想到一回来,南疆王便将他的信件拿给她看,她这才知道无双是为了什么事让她们回来,又是为了什么事,给她留了几张面皮的用意。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做的事,竟然会为南疆带来这么大的灾难。按道理来说,她明明是为了那人做事,为什么……
南疆王眉头也是紧紧皱着,望着面前跪着的女儿,一阵叹息。如果,当初他没有瞒着女儿外孙女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了?
他实在没想到自己那从小看到大,聪明伶俐的女儿,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父王?”风夫人紧抿嘴唇,抬头望着瘫坐在座椅上的南疆王。
“你一直是在帮何人做事?”南疆王问道。
风夫人眉头一拧,低眸不语。
“还不说嘛!”南疆王板着脸不悦的开口道。
“是,萧太后。”风夫人回道。不是她这时候还维护着想要他们整个南疆人命的人,而是觉得如果自己说出去,一是没有什么用处,二则是怕说出去后,知道这事的人会有危险。
但是想到,就算不说,恐怕南疆此次也有些危险了……毕竟那个让薛皇后与三皇子长睡不醒的睡蛊,确实是她留给萧太后的。
想到这里风夫人手握成拳,“待那大萧使臣来时,就让女儿去认罪吧,一人做事一人当!”
南疆王一闭眼,对着风夫人挥了挥手示意她起身后说道,“你以为任何一国掌权者会放过这么大好的除去南疆蛊术的机会?”要知道,不管在哪朝,蛊术都称为邪术,所以他们南疆才会归隐不接触朝政,这是为了自保,也是表态。
“那,怎么办?”风夫人眉头一皱,不再被丧女之痛蒙蔽的风夫人,这时脑袋也是清醒的能分析出利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