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他给我带上来!”韩燕兴奋地下令道。斥候应诺一声,立刻退了出去。
韩燕兴奋地在大堂中来回踱着步,众将也在兴奋地议论纷纷。
片刻后,数名士兵抬着一个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人来到大厅中。根据那人身上的衣甲可以认出他的身份,这人确实是第一军团铁骑的军士。
见所谓的俘虏竟然是一个重伤垂危之人,包括韩燕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禁感到一丝失望。
韩燕走到那名第一军团军士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士兵艰难地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闪过一抹诡异的笑容,突然,重伤的他竟然弹起上半身,伸手夺下韩燕的佩剑。韩燕大吃一惊,第一个反映便是向后一跳。
士兵哈哈大笑,那笑声给人的感觉仿佛就是一只虽入绝境但依旧高傲的猛虎一般,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剑锋在脖子上一拉,一缕血箭迸射而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好半晌,先回过神来的韩燕一脸复杂地走到那名士兵面前,注视着依然毫无惧色的那张脸孔,内心不由得一阵震撼。
“汉军如此骁勇!难怪能够纵横天下所向无敌!”韩燕不由得感慨道。
“将军?”韩祖上来看了一眼那名汉军士兵抱拳问道。
韩燕又看了一眼那张让他又怕又敬的脸孔吩咐道:“将他好生安葬!”
“是!”韩祖抱拳应诺。
韩燕回到主位上坐下,陷入沉思之中。众将见状,悄悄地退了出去。
第二天太阳刚从天边露出头来,负责在南城门楼上隙望的哨兵便看见一跳黑色的游龙像这边游来。哨兵愣了一愣,待看清楚后,面色瞬间煞白,惶急地奔下城门楼,向城门校尉禀报道:“将,将军,不好了!汉军!汉军!!”
哨兵指着城外,有些语无伦次。
校尉一惊,连忙跑到墙垛边朝远方眺望,果然看见数万黑衣黑甲的大军正朝这边而来。
校尉不由得咽了口口水,急声下令道:“快禀报将军!!”
这支黑衣黑甲的军队正是昼夜兼程赶到的张绣麾下的那数万第八军团将士。
大军在城外的树林外与张绣汇合。随即张绣下令大军就在城南扎下营寨,同时“砍伐树木赶造攻城器械。
张绣策马来到城南的一座高岗上。望着不远处的城池,张绣捏着拳头说道:“大军已到!你们一个也别想跑掉!”
与此同时,临津城内所有的人都将弦绷得紧紧的,一队队的军士匆匆忙忙地向城墙上奔跑,各种攻城器械源源不断地向城墙上运送着。韩燕立在城门楼上,注视着城外的情景,双眉紧皱。
大战的气氛在双方之间酝酿着。
第八军团的数万将士在临津城外的营垒中修整了一天,在此期间,军中的工匠指挥军士赶制各种攻城器械。
当天夜里,张绣与众将一道商议明日攻城的策略。就在这时,传令官急匆匆地跑进了大帐。
“将军,殿下传书!”传令官双手小自翼翼地呈上一支打着金黄色封印的竹筒。
这传书外封印的颜色就反映了传书的等级,而刘凯送的传书外的封印便是金黄色的。
大帐内登时安静下来,每一个人的眼睛都注视着传令官手中的那一支小小的竹筒。
张绣连忙接过竹筒,颇不急待地揭开封印,取出传书,细看起来。
众人发现张绣的脸色变得有些郁闷了。
张绣放下传书,一脸疑惑地对众将道:“殿下叫我不要进攻临津城,只围住!这是何意啊?”
众将对望了一眼,一名部将出列抱拳道:“将军,殿下没有说明吗?”
张绣瞪眼道:“要是说明了,我还问干什么?”
那名部将讨了个没趣,连忙应诺,退回列中。
张绣看着手中的传书,拈着钢针须思忖道:“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先把临津城打下来再说!”
一听这话,帐下登时骚动起来,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然而真到了要公然违抗刘凯的命令的时候,众将都不禁心头虚。
“将军,如此只怕不妥吧!何况,若是殿下有什么其他的打算,我们贸然行动岂不是破坏了殿下的计划!”一名部将急声劝道。
张绣听到后半句,面露犹豫之色,思忖片刻。最后很沮丧地说道:“你说的有理。既然殿下要咱们按兵不动,咱们就按兵不动吧。”
与此同时,临津城中的军民则都处在一种极度焦虑的气氛之中,所有人都认为汉军将在次日早晨起猛攻,每一个人都祈祷着时间能够过慢一点。
“将军,我们已经将王家的人全部抓起来了!”一个将领来到此说大堂禀报道。
他所说的王家莫非是之前配合汉军攻城的那个王家?
韩燕点了点头,吩咐道:“不要难为他们!就将他们软禁便可!”
韩燕有自己的考量。
那名部将闻言,愣了一愣,面露犹豫之色。
韩燕见状,眉头一皱,问道:“你们是否是对他们做了什么?”
语气很有些不悦。
部将连忙回禀道:“没有没有!只是,只是井韩的李将军把王家的女儿带走了。”
“什么?简直是胡闹!快跟我去看看!”
说着,韩燕急步出了大堂,部将连忙跟了上去。
今天白天,有人密报王家与汉军相互勾结,韩燕当即派井韩的那个李将军随同自己麾下的一名部将率领军士前去查封王家。
在此过程中,那个李将军对王家的女儿垂涎三尺,于是向韩燕的部将提出了要求,部将虽然也对这女子垂涎但是却不好拒绝对方的要求,于是便同意了,李将军大喜过望,当即将那个王燕儿看带走了。
回到住处,李将军让亲兵守在门口,随即迫不及待地将王燕儿拖进卧室,王燕儿拼命挣扎,然而她一个弱质女流哪里能挣脱得了?
李将军将王燕儿拖入卧室,一把将其抛到床榻之上,王燕儿身体吃疼,再加上心中极度惊恐,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整个人下意识地缩到床角处,一脸惊惧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个正在脱解战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