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暄夏一边走着,脑海里在迅速的盘算,从这些村民污秽的笑声和言语里,她已经猜到了大概,就算是有执行者保护系统,她也不想这样被人对待。
可是赤手空拳对上二三十个人,现在的她还真没有多少胜算。
暄夏眯起了眼睛,仔细听青嫂子和那些男人们说话,那个叫大壮哥的男人急切说道:
“嫂子你带人下手可得轻一点,她要是听话可就别下死手了,不然把人打的不行了,躺在床上和条死鱼一样,那就没意思了。”
“就你们男人事多。”青嫂子笑,手捏着暄夏衣服被撕开的地方,轻轻一揭开,就暴露出了她的身体来,“哎哟,我看这个山外面的妹子穿的也暴露,说不定床上也放的开,大壮哥这次是捡了个宝,可得记住以后要好好的谢谢我。”
暄夏一直不哭不闹的走着,进了屋里,她松了一口气,屋子不大,里面顶多容纳七八个人,如果每次是七八个的放人进来,她还是有胜算的。
那两个扯着她的人,松开手把她一推,暄夏顺势跌坐在了地上。屋子中已经等着其他几个女人了,这个村子里果然女人少,十几个男人,连上青嫂子,也才八个女人。
青嫂子进了屋子,男人们都留在外面。青嫂子一进屋子就把门狠狠关上了,原本在男人面前流露出的笑意,立刻收敛不见。山里没有通电,幽暗的煤油灯下,每个女人的脸都阴森可怖。
要是别的女人,光见到这样的架势,就要吓得不轻,暄夏只是紧紧的看着在场人的动静啊,青嫂子在这些女人中,颇有些地位,她拿着一把剪刀上前,别的女人就都默不作声的看着她。
青嫂子捏起暄夏的胳膊,剪刀开始疯狂的往她手臂上剪下去,一边剪一边骂道:
“山外的女人,就是皮痒的贱货,不收拾一顿,不能长记性。”她手下刀落的很快,暄夏没有半点反抗,因此青嫂子也没再叫人抓住她。
忽然,暄夏躲了她的剪刀,狠狠剪断了她的大动脉。
周围的女人都反应过来,这么多年来每次带回来的人,反抗的也不少,她们都习以为常了,倒也没有尖叫,她们也没有想到青嫂子因那一刀就已经送了命,因此只是扑过来,准备收拾暄夏一顿。对于经验丰富的执行者来说,黑夜比白天更有利,余下的这些人,她皆是让她们昏了过去。
暄夏吹灭了煤油灯,屋子里一下子全黑了下去,地上横七竖八躺的都是人,暄夏也找了个空隙,躺了下来,然后捏起嗓子,学起青嫂子说话:
“你们先进来三个人。”
里面没人出来,行事又和往日不一样。但是他们也没多想,毕竟以往收拾人的时候,女人都会在里面鬼哭狼嚎的,这次一直都很安静,三个进去后,发现屋子里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往地下一看,人都躺着一动不动,黑暗中他们也不能分别每一个人是谁,只能凭借着本能,往前走了几步。
暄夏等候着时机,忽然在黑暗中暴起,手中的剪刀精准落下,来不及反应的是那个人,也昏了过去。
外面的人可就没这么好糊弄了。
这个屋子有窗,暄夏从窗口翻了出来,贴着墙壁,学起了叫,床的声音,声音丝丝魅惑,消魂入骨,外面的男人都心猿意马起来,自动忽略了这件事情中,种种不合理的地方。暄夏从外面绕了一圈,绕到了正门的地方。她从背后突袭,招招狠辣,在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倒下去了四个人,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好在现在剩下的人也不多了。
正面的冲突,是一场无可避免的硬战。
这些人的前去抓人的棍子还带在手上,暄夏知道,自己宁愿被棍子打到,也不能被男人给抓住,男女体力上存在的差异和人数上的悬殊,她一旦被抓到,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剪刀刀刀落在穴位上,人一个一个的倒下去,她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棍子。
本来就肿起的后背,被打的流出血水,头也嗡嗡作响,她摸了一下,手指潮湿粘腻,应该是流血了。
暄夏眼前黑了一下,整个人栽在了地上,已经是身体透支,她开始继续疯狂修炼着功法,功法疯狂的从身体汲取仅剩的能量,来维持着身体的运转,两个小时候,她的气色恢复了一点。
暄夏捡起身边的剪刀,除了青嫂子,这些人她都只是打昏了。
现在她一个一个的走到这些人的身边,割破他们的手筋脚筋,她的手法很巧妙,这样他们在一个星期内,不能走,不能动,想留她也留不下来。
这户人家家境比葛婆子好多了,暄夏从这里翻出了不少吃的,这些东西放在外面是最粗劣的食物,在这大山里,却十分难得,吃完东西后,暄夏又翻出了一件上衣,犹豫着没有穿上。
她现在的装扮,等出了山之后肯定不合适,但是穿上衣服,后背的伤口又实在难受。
最后她把衣服抱在了怀中,等出了山,再穿上。
天这么晚了,暄夏估摸着葛婆子他们早就睡下了,也就没回去,找了个没人的院子,休息起来,等天色亮了,她回到葛婆子的家门口,敲了敲门。
葛婆子在门里面恶声恶气的说话:
“大早上的献什么鬼殷勤呢,昨个敲门吓得我老婆子一身冷汗,今个老婆子我要休息了,好好压压惊?”
暄夏笑了,这葛婆子虽然心善,但年轻时肯定也是个剽悍的,说话生硬难听,她笑道:“葛婆婆快开门,是我。”
听到暄夏的声音,葛婆子迟疑了一下,不确定的问道:“你是,昨天那个姑娘?”
暄夏还没来得及做出回答,床上的苏隐龙眼中露出狂喜的神色,他一下子从床上翻身下来,迅速打开门。
当他真切的看清楚门外的人时,却是站在离她一步的地方,死死的看着,没有走过去。仿佛是害怕一过去,这一切就会如同云烟一样消散。
“主上,属下回来了。”暄夏轻轻浅浅的开口,神色依旧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