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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暄夏出嫁的日子,毕竟是皇上指婚,从宫里来的赏赐也不少,再记上叶宸安给的钱财,全都被暄夏拿来置办嫁妆。
绵延几条街的箱子,从将军府浩浩荡荡抬到了苏府,当得上是十里红妆。
然而京城的人,却用看笑话的眼光,来看待这场婚礼。
果然,不负众人所望。新婚第一个晚上,就从苏府院子外面的老婆子的口里面,传出了这样的消息。
“我跟你们说,那天晚上动静可大呢,哎呀,不是那种动静。听声音,就像是打起来了一样。第二天的时候,看他们小夫妻两个,谁都不说话,冷着一张脸,跟仇人似的。”
很快,京中就传遍了暄夏和苏墨染不和的消息来。自从新婚之后,苏墨染很少去暄夏的房间,就算偶尔为了传宗接代而过去,都是黑着脸出来的。
暄夏的房间里,她此刻正一手托着腮,一边笑意盈盈地看着苏墨染,两个人此刻是面对面地坐着,面前摆放着围棋。
轻轻落子,她笑的一脸欠揍:“你输了。”
“还没走完。”苏墨染脸上,细密的汗流了出来,他的棋艺不错,从小钻研这个,也很不少人博弈过,但是那么多的对数中,暄夏给他的压迫感觉最重。
“恩恩。”暄夏漫不经心地点头,丝毫不掩饰自己嘴角的笑意,她仿佛已经对七局失去了兴趣,所幸不再一直保持思考的状态,而是眯着眼睛。
只到该自己落子的时候,才张一张眼,闲闲地落了下来,直到把苏墨染逼得无路可走,这一局才算结束。
“我输了。”苏墨染心服口服,从暄夏刚才说他输了的时候,她甚至已经把后面的路给算好了,才能这样漫不经心地,眯着眼睛一步一步堵死他。
“哈哈哈。”暄夏发出畅快的大笑来,继续逗他:“京城那么多的姑娘,有哪几个看上的?”
本来就还在懊恼状态中的苏墨染,一下子更恼怒了,他别过头去:“你死你的,管那么多干嘛?”
“好好好,我死我的,不管你了。”暄夏笑了笑,苏墨染的表情却一下子严肃起来,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里,都看到了一丝不舍。
“再见了。”苏墨染道。
“谢谢你,但是再也见不到了。”暄夏真心感谢。
苏墨染从屋子里面出来,他刚走不久,暄夏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就那么冲了出去。
外面的下人见她出来都回避了,就是小丫鬟出门,都不可能穿成这个样子,暄夏身为苏家的媳妇,竟然这点礼数都没有,她们的面上,闪过淡淡的鄙夷。
“你敢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多说一句话,老娘就把那女的给弄死!”暄夏一边往外面走,手里还抓着一把棋子,上等玉石做的棋子,就这么被她丝毫不心疼地扔了出去,碎成了无数片。
家里的吓人,对这样的情况已经司空见惯了,每次苏墨染难得来一次暄夏的院子里,就定然会闹出不愉快的事情来。
不仅如此,如果在家里面,苏墨染和哪个丫鬟多说了几句话,暄夏背后都会挑一个机会,背地里给那个丫鬟安排不少重活。
暄夏长得也不符合南朝的审美,别人都说她长得又丑,脾气又这么差,这样的母老虎,真是苦了苏世子。
苏世子也不止一次,隐隐约约在同窗们面前,抱怨过暄夏,别人都对他的遭遇很是同情,但也无能为力。
这日苏墨染去了书房,大概是因为心里烦闷,和书房里面的丫鬟多调笑了几句,丫鬟就被暄夏关到了柴房里面。
平白受了一遭无妄之灾。
苏墨染动怒,让她把丫鬟放出来,却给暄夏以为成了,苏墨染有心庇护这个小贱人,当下就更怒了,扬言要去柴房烧死她。
苏墨染去柴房救人,惹得暄夏大发雷霆:“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要敢救她,我就死给你看。”她把丫鬟扔了出来,自己还留在里面,两个人关系不好,整个苏府里面都是知道的,暄夏的态度似乎是想让苏墨染来哄她,但是她终究失望了。
暄夏就真的在柴房里面烧了火,结果不知道柴房的门怎么卡死了,咱么都打不开,等人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一具焦尸,倒在了火海里。
这件事情,传遍了整个京城,因为暄夏和苏墨染的关系不好,皇上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苏墨染可能会帮暄夏,逃出京城,配合她演戏。
叶宸安刚得知消息的时候,这个在战场上杀敌无碍的七尺男儿,竟然当场落了泪。
叶宸安本来已经怒火难当,恨不得现在就杀到苏家,他想不明白,曾经能面对千军万马而面不改色的女儿,为何会就这样轻易结束了生命,还死的如此的——愚蠢。
她明明在出嫁前,那么认真地告诉自己,她明白苏墨染不喜欢她,但是她不会死。
忽然,叶宸安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是这样的,他继续保持着悲痛和恼火的表情,让人备马车,去了苏家,结结实实打了苏墨染一顿。
至此之后,将军府和苏府,再无半点往来。
事已至此,所有人都相信,叶暄夏是真的死了。
而远离京城的小路上,一个村姑模样的女孩,正悠哉悠哉骑在马上,她一人出行,身上备了足够多的盘缠,路遥且艰辛,但是没有半点畏惧。
寻常人都很少单独出门,毕竟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万一半路上碰上拦路抢劫的,实在不是个办法。
暄夏却巴不得碰上抢劫的,能顺便消遣一下枯燥无聊的赶路生活。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从京城到漠北,她足足走了四个多月,一路上风雨兼程,本来就长的不好看的她,此刻看起来更是脏兮兮的,彻底模糊了性别。
快到漠北军营的时候,她先混在人群里面,打听了一下夜泷的近况。
夜泷在漠北,还是很有名声的,不过人们提起他的时候,都是一脸惋惜。
流星消逝,天才落寞。
漫长的时间,终于让夜泷明白了一件事情,他再也不能好了。
从别人的口中,听着他的故事,暄夏的心,隐隐有些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