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暄夏先是安静在这个屋子里面住下,吃喝用度,如今变成了粗茶淡饭,虽然和寻常百姓比起来,已经是不错了,但是联想到原主以前的生活,实在是天差地别。
暄夏先简单吃了饭,等着原主的母亲醒来。
看她也是一副嘴唇干裂的模样,给她喂了些水。第二天的时候,苏氏才微微睁开眼睛,她先是有些不明所以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才茫然地看向四周。
她的情绪,还没能从丈夫死亡的阴影中恢复过来。
“叔叔占了我们的财产,把我们两个,软禁在这里。”暄夏缓缓说道。
听了这话,苏氏呆滞的眸子里,忽然迸发出了一下亮光,她突然坐起来,拉住了暄夏的袖子:“那该如何是好,你嫁人的时候,连一份嫁妆竟然都没有给你留下来!”
暄夏不知此刻该哭还是该笑,她示意苏氏躺下来:“咱们家的财产,都不知道是那个嫁妆的多少倍了。”
听了这话,苏氏伤心的更厉害了。
她捂着脸痛哭:“都怪我不争气,连个男孩都生不出来,现在家产,全都落在别人手中。”
一个饱受封建思想侵害的女子,暄夏也知道,自己和她说再多也是没有用的,她在苏氏的床边坐了一会,苏氏拉着她的手,“连嫁妆都没有,等你日后嫁出去,一定会受到婆家欺负的。”
暄夏表情古怪了起来,反正原主的婆家,很快就会退婚,到底有没有婆家,还是个不好说的事情。
苏氏甚至不觉得,族人侵占财产是多么不可理喻的一件事情。反而还在悲叹,都怪自己生不了儿子,现在人的思想就是这么保守,暄夏不多说什么,默默离开了屋子。
对于这里的生活,苏氏似乎是认命了。
出嫁从夫,现在丈夫死了,女儿年幼,她完全没有考虑过自己日后的生活怎么过。她是一个慈母,想的最多的是,暄夏出嫁之后,对一个女孩来说,没有嫁妆肯定是在夫家站不稳脚的。
苏氏开始接一些绣花的活计。
虽然是被软禁在这里,但是母女二人的行动,并没有受到很大的限制。现在世道很乱,两个没钱的女人哪里都去不了,吕家的人算准了她们没办法走很远,平时出门,只需要一个留在家里,另一个就可以出去。
不说母女二人,无依无靠的,出去了根本没有个能投靠的人。
苏氏也不可能抛下暄夏,或者暄夏留下苏氏独自离开。
两人就这样,在这个小院子里面度日。贫困的生活,把苏氏身上属于大家闺秀的气质,也消耗殆尽。
她拉着暄夏一起刺绣,暄夏稍微抗拒点,她就拉下一张脸来:
“你现在这样刺绣,好歹能挣点钱,不然你一分钱都没有,去了婆家吃别人家的饭,哪里能得到丈夫的尊重?”
为了安抚躁动的苏氏。
暄夏不得不乖乖留在屋子里面刺绣,她绣的很快,在她手下的成品,总是精美异常,价格也稍微高一些。
暄夏把这些稍微多些的钱存下来,等着积攒了一小笔,留下来买纸笔之类的东西。原主父亲在世时,有不少朋友和学生,其中不乏有些现在正在做官的。
暄夏稍作思索,条理清晰把她们两个遇到的情况说了出来。她们两个现在孤儿寡母的,一般人大概也是不愿意拦下这个烂摊子的,但是原主父亲在世时,认识那么多人,总有那么一两个行侠仗义的。
在此之前,她已经打听清楚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因为只要留一个人在家里,平时出入什么,并没有太多限制,别人见她一个小丫头来问地方,也不会有什么想法。为了保险,暄夏还特意多问了几个人,最后确认自己得出来的是正确结论。
她把原主父亲生前认识的人,挨个写信诉说了一遍。
接下来就开始艰难的等待,一个月后,一辆马车出现在了院子门口,马车装饰的很不同凡响。给她们两个看门的那个乡下婆子,根本没有胆子拦下来,就这么战战兢兢弯着腰,一口一声大人,放马车里面的人进来了。
封建时代虽然不好,但也有它的好处。比方说这个时候,大家没有半点人人平等的意思,看到当官的有钱的,下意识就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那人一下马车,就进了屋子,一看到屋中正在绣花的苏氏,就立刻激动地喊了一声:“师母。”
苏氏站起身来,望着来人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也愣住了:“你怎么来了?”
来人叫蒋文忠,是原主父亲的一个学生。原主父亲好为人师,自身也很有才华,学生遍天下,蒋文忠家庭条件不错,现在正做着官。
屋子里的环境很简单,只要稍微看一眼,就能看出来,她们两个现在过的什么生活,蒋文忠皱起眉头,越来越激动:“简直是一群禽兽不如的东西,如果不是暄夏给我写信,我竟然不知道,我敬爱的老师,家眷竟然住在这样的环境中。”
苏氏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为什么会突然有人拜访,“是暄夏给你写信了?”多日的生活,她已经褪去了往日的温婉,冲着暄夏的屋子里面喊道:“你给我出来!”
暄夏也在绣花,因为不确定什么时候会有人过来,她不敢松懈下来赚钱的脚步,不管发生什么,钱才是最可靠的东西。
她放下手中的绣活,伸了伸懒腰,才走出了屋子里面。刚才在外面的话,她大概听了一点。
知道这是原主父亲的学生,她把自己写过信的人,挨个梳理了一遍,又结合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很快就判断出了,这个人的身份。
原主的父亲很宠爱原主,因为女儿的学识过人,有时候带着一点炫耀的意思,总免不了带原主出来见见人,让她作诗作对,显示一下自己的学识。
“蒋叔叔。”暄夏很快在记忆中翻到了这个人,轻轻叫了一声。
蒋文忠看着这张和自己老师有几分相似的脸,颇为感慨,他叹息一声,放缓声音:“别怕,我会为你主持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