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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镇元子压根也没有想过要依靠先天五行大阵来抵挡天罚之力,它的作用仅仅就是为镇元子起到一个缓冲的效果罢了。
如今先天五行大阵破灭,镇元子再次祭出乾坤鼎,置于头顶,体内源源不断产生的混沌之力输入其中,操纵乾坤鼎抵抗着天罚之力。
混沌之气与普通灵气不同,乃是灵气的“升级版”,如今用混沌之气操纵乾坤鼎,就好像分别以“天然气”与“汽油”作为能源的车辆一般,威力、效果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加之乾坤鼎有反本归元之威能,天罚之力进入乾坤鼎后,有一部分被其炼化成先天混沌之气,这一部分混沌之气不仅不会给镇元子造成伤害,还能被其吸收,弥补混沌之气的消耗。
只不过炼化的数量十分有限罢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镇元子体内的混沌之气消耗越来越大,体内产生混沌之气的速度已经无法弥补消耗的速度。
而此刻的天罚之力还剩总量的两成左右,体内的混沌之气却已不足,预计不消片刻的功夫就会枯竭。到时,天罚之力也还会剩下将近一成有余。
念及此处,镇元子也不顾上太多,一滴盘古精血被其吞下,渐渐的融入至其周身之中。
盘古精血蕴含的能量足以瞬间成就一名巫祖,可见其内能量之巨,而且像帝江祝融等巫祖并未完全开发出盘古精血的全部潜力,甚至连三CD不足。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以昔日盘古大神的强大,其体内精血又怎么会是准圣境界的巫祖可以全部开发出来。
可这珍贵异常的盘古精血,如今却被镇元子当作了“大补丸”的存在,吞噬后将其内蕴含的能量全部用以加速混沌之气的产生。
本来这乃是镇元子压箱底的“底牌”,自祝融殒落之时得到后,便一直不舍得使用,为的就是怕有朝一日深陷险境时能出其不意。
刚刚在引动了天罚之力后,镇元子就一直隐藏着这一底牌,不仅仅是为了弥补自身损耗,更是为了警惕那苍天以及冥河老祖的偷袭。
他可不认为这二人会好心等待自己脱离险境后再正大光明的争斗。
可如今却因为低估了天罚之力的强大而不得不提前使用了,也不知一会儿这二人偷袭之时,自己还能否应付。
对此,也是无奈,若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顾及什么颜面情分,将后土的那滴盘古精血还给她了。
还有那共工,当他撞倒不周山殒落后,镇元子也曾在不周山中寻觅过,却没有任何发现,也不知到底被何人给得到了。
其实,镇元子实在是有些多虑了。
天道欲杀人,降下天罚,又岂容他人插手。若有人在天罚结束前插手进来,便是对天道的不恭,会被认为是对天道的挑衅,说不准会连他一起灭杀。
这个道理或许冥河老祖不懂,但以苍天今日对待女娲时的有恃无恐,足以证明其对天道的了解,远胜于众人,他又岂会不懂这个道理。
如果能插手,以苍天对镇元子的愤恨,早在魂火大阵破灭的一瞬间,便会全力灭杀于他,又岂会等到如今。
还有那魂火大阵,此阵乃是苍天消耗亿万从巫妖大战中收集的残魂布下的,换种说法,这就是一个一次性阵法,又消耗如此巨大代价,才能有这么强大的效果。
一旦布下,只能加强威力,却是撤不掉的。它不同于当初困住太一行者的困阵,也不同于地府中困住准提接引冥河老祖的阵法,乃是苍天现今最强大的手段,虽然消耗实在巨大。
本以为灭杀镇元子势在必得,却没想到千万年来苦苦收集的残魂,白白为镇元子作了嫁衣。
此刻,正在苦苦抵御天罚之力的镇元子,在有了盘古精血的庞大能量加入后,显得后劲十足,而且随着体内混沌之力的消耗,盘古精血不仅将体内消耗的能量补足,还在源源不断的为镇元子提供着后续能量,足以弥补抵挡天罚之力的消耗。
现如今,还在攻击着镇元子的天罚,已经给镇元子构不成任何危险了,可是镇元子依旧装的疲惫不堪,似摇摇欲坠。
显然是没安好心,而他这么做的目的,也无非就是为了远处的苍天以及冥河老祖。
随着时间的过去,天罚之力终于枯竭,灰黑色的天空渐渐露出一丝亮光,那巨大的天道之眼见镇元子未死,不禁遗憾离去。
天道至公,若天罚之下还能幸存,便证明命不该绝,天道也不会再找他麻烦。
当光明重新照耀大地之时,镇元子将乾坤鼎一收,整个人便躺在了地上,装出一副精疲力尽的模样,迷惑着众人。
苍天谨慎的看着镇元子,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丝毫不敢放松大意。
可是一旁的冥河老祖却不同,急切的询问为什么不逞着这个机会将镇元子灭杀,若等他恢复过来,以他如今混元大罗金仙的修为,要灭杀他们也只在翻手之间。
“镇元子,别作戏了,我不会上你的当。”苍天试探的喊道。
听到这话后,镇元子强撑着身体缓缓站起,故作轻松的说道:“竟然被你看出来了。”
说完,对着苍天一笑。
可还没等他这笑颜完全展开,那苍天便对着冥河老祖大喝一声道:“杀!”
听到苍天的喊声,冥河老祖紧跟其后,一同杀向了镇元子。
就在苍天距离镇元子极近之时,镇元子的嘴脸却突然升起一丝冷笑。
苍天瞬间意识到不好,转头便逃,丝毫不顾那冥河老祖的安危。
短短一瞬间,包含了镇元子和苍天之间又一次的博弈,只不过结果还是苍天惨败。
苍天本以为,镇元子若是故意引诱他,以镇元子的智力,听到自己的话一定能明白他话中的试探之意,然后一装到底。
当他看到镇元子站起来承认自己在装时,嘴唇上还依稀有些苍白,却强撑着笑意,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便认定他一定是装腔作势,要吓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