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喜欢你这小暴脾气,嘿嘿。”巫轮淫笑着靠近曹樱,张开双臂正要拿住她好带回去。
“慢着!!”却是巫轮身后的瓦格队长不知是何缘由叫住了他,巫轮带着不解看向身后的瓦格问道:“队长大人??”
瓦格没有理会他的不解,而是翻身下了马来到曹樱身前,巫轮一下着了慌,内心暗想莫不是队长也看上了这小妞?
“你这玉佩哪来的?”瓦格直勾勾盯着曹樱问道,显得颇为关心。
“与你何干?落在你们手上要杀要剐本姑娘绝不会皱一下眉头。”这块玉佩是塘栖给她的,曹樱自己也不清楚来历,况且她自知必死,不想继续受辱又怎会去回答这个契丹人的问话,言语中甚至是故意试图激怒他想求得一死。
瓦格也不着恼,微微一笑道:“别以为你不说老子就不知道,老子在战场上曾远远的见过高琼,这块玉佩就是他当时佩戴在腰间的,这玉佩上的‘高’字显然不会错,可高琼随身玉佩怎么会在你手上,快说,不说的话老子就把你送到妓帐去任千万人蹂躏。”瓦格声色俱厉的威胁着曹樱,仿佛不问出个究竟不会甘心。
“哼!”曹樱只是冷哼一声表明自己的态度,这个契丹人越关心,她就更加不会告诉他,最好急死他自己心里还能高兴些。
“嘴硬是吗?很好,那就让老子猜一猜;这块玉佩是高琼之物毋庸置疑,你带着这块玉佩想来你与高琼关系非浅,你虽是弱质女流眉宇间却有一股英气,想必你是将门出生...”瓦格胡乱猜测着,眼睛却是看着曹樱,他想诈曹樱,人的嘴巴有可能说假话,但表情却很难作假,瓦格观察的就是曹樱的表情,说出前面的话曹樱表情没有变化,但越说到后面,直至说她是将门出生时,曹樱却心惊的皱了眉头,却被密切关注的瓦格发现了这一情况。
“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以为不说老子就不知道吗?小丫头你还嫩了点,你刚才的皱眉却出卖了你,老子已经能确定你是将门出身了,嘿,将门出生又带着高琼随身玉佩,想那高琼四十余岁,若是有个你这么大的女儿也属正常,嗯,定是如此,这次算是捡到宝了。”瓦格一向自负,像这种人不容易相信别人,却是对自己的推理猜测会坚信不疑,被他诈出曹樱的破绽让他更加自信自己的推测,顺着线索就做了结论,且看他颇有陶醉的表情,显然是在内心夸奖自己的才智。
曹樱头一次见一个人可以自恋到这种程度,自说自话不算,自己做推论还自己去做肯定的回答,这人脑袋得少多少根筋,,曹樱不理会瓦格更加让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吩咐道:“来啊,把她绑了,回去献给将军。”
“这...队长大人,您刚才不是答应把她赏给小人了么,怎么又要献给将军了。”巫轮内心不忿,却不敢发怒,只能委婉的提醒瓦格。
“嘿,巫轮小子,原先不知道这丫头的来头,赏你就赏了,可现在却不行,这丫头的身份却不是你能沾手的了。”先前确实把这丫头赏给了巫轮,这时巫轮这么说算是占了理,虽是自己手下,但瓦格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名言反悔,只好耐心给巫轮解释缘由,劝他放弃。
“小的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可队长大人您刚才答应赏给我的,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巫轮也是个倔脾气,加上对曹樱的美貌确实垂涎,鼓足勇气质问道。
“哼,没出息的东西,这丫头可是个大人物,有了她将军在和高琼的交手中能占多大的便宜,把她献给将军还怕不好好打赏你吗?蠢东西滚远点,老子看见你就来气。”看到自己的手下这么不听话,瓦格也来了气,一脚踹倒巫轮,转身上了马,那边其他手下也有两人拿着绳索捆了曹樱丢上马背,几十骑绝尘而去,留下被踹倒在地的巫轮,一脸不甘的他起身翻身上马脸色阴沉的吊在队伍的后边...。
雄州、霸州、保定一带地处边关,此时正逢契丹入侵,虽说主攻方向是霸州,但其余两地及周边的民众大多内心惶惶,若不是有必要之事,轻易不会出城,许多靠近疆界的村庄小镇大多也被撤离到城里,连带这些城池周边的官道上也不付往日的人烟。
月明星稀,依稀可见雄州至任丘的官道上一匹奔马飞驰,不知过了多久,只知月照当空,马匹一阵奔驰之后许是累了,渐渐停了下来,马上一人趴伏在马背上,双眼紧闭双手紧紧抱着马儿的脖子,正是昏迷中的唐齐;老马识途,这匹马儿随唐齐在雄州至京城来回跑过一趟,此时唐齐昏迷无法驾驭它,它也就自然的顺着熟悉的道路奔走,此时经过大半天的奔跑马儿兴许是跑乏了,停在了任丘至武邑的官道上...。
某处不知名的小山上,一座小宅院立于山腰显得颇为怪异,小宅院大体是用杉木搭建而成,东北方向各有一三房木屋,西面则是用砖石搭建的一间小屋,从屋门口散乱的一些木材及木架上的一些草药,不难看出这一间砖石小屋是当做厨房使用。
“小容,快一点,这里离霸州可远了,不早点动身今天可就道不了那儿了。”正北的木屋最右的一个小隔间,这是隔出来当做茅房使用的,此时一名罗裙少女站在门口,啪打着隔间门催促着。
“哎呀,小姐啊,你就别催我了,也不知是不是昨晚吃坏什么东西,今早起来就一直闹肚子,我也不想啊~~”
“刚才不是用车前子和茯苓煎药服下了么,怎么不见好呢?”
‘咯吱’隔间门打开,内中一名清秀少女走出,深呼一口气脸上僵直的表情也舒展开来。
“小姐,那药还真管用呢,喝了药再上了次茅房,我感觉舒服多了,肚子也不疼了呢。”
“哈,有用就好,我爹爹可是北医秋穆,作为他唯一的女儿,小小的腹泻哪能难得倒我!”罗裙少女不知是高兴小容的腹泻被止住还是得意自己的医术,脸上笑意盈盈。
“知道啦知道啦,老爷厉害小姐更厉害。”
“哼哼,知道就好,那还不快去给姐姐我收拾行装,我们即刻出发。”
“不好吧小姐,老爷吩咐过叫我们别乱跑出去,要是...。”
罗裙少女打断了小容的话语:“小容!我们不是跑出去玩,我爹不会怪罪的,爹爹见霸州被契丹人入侵生灵涂炭,爹爹心善,说是要去治疗伤者,可这都五六天了也没点消息传回来,我这不是担心爹爹吗?别担心了,快去收拾几套衣物我们这就上路去霸州寻我爹。”
“这...好吧。”眼见小姐坚持,小容自知劝阻不住,只好顺从回房间收拾衣物准备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