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灭白起后赵卒们还剩十来万,欢呼声一阵一阵的,大喊着“报仇了!”“可以沉眠了!”
不过渐渐地赵卒们声音开始降低,开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陷入了迷茫状态。
而二轮神光的天神薛仁贵并没有关注这些赵卒阴兵,反而是盯着那持赵字旗的黑袍人,
孙武等地官自然注意到了薛仁贵的关注点,此时那黑袍人已经不再阴气森森,反而化作一个面相穿着古朴战甲的中年人,身有红光,竟然达到了地神级别,看神力比裴海都要高,跟关羽差不多。
被众地官关注,中年地神拿着旗子转身就要离去,薛仁贵一个闪身拦住了他:“断修,你要逃吗??”
看来薛仁贵早就知道这人是谁,而且默许了对白起采取的行动,不过这名叫断修的地神并不是很惧怕薛仁贵,反而扬起旗子一脸戒备:“薛将军想要怎的?”
作为下属,众地官已经围住了断修,而之前还跟断修合作的赵卒阴兵根本没有理会他,依旧在迷茫中,而且据孙武观察,他们身上黑气已经消散了不少了,经过这一站恶鬼气都没了。
“想走,可以,留下这面旗。”
“这是赵括将军给我的,薛将军阻拦是何道理?”
“赵括只让你持旗对付白起,并没有让你带走,如今你已经功德圆满,该留下这面旗了!”
“我要不留要如何?”
这断修不知道仗着什么底气,敢这么跟一个天神说话。
不过薛仁贵可不会惯着他,也不见薛仁贵怎么出手,等孙武等看清的时候,那断修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接飞了出去,那杆赵字军旗已经握在薛仁贵手里了。
断修倒下就再也没有起来,直接被一群地官拿武器给压在身上起不来了。
断修情急之下大喊:“你不怕蚩尤大王吗!”
薛仁贵一脸冷色:“正要会会兵主大人。”
“如你所愿!”
一个庞大身影突然从天而降,持六样兵器直击薛仁贵,薛仁贵也冲天而起,与那身影狠狠的对怼了一下,刹那间电光飞舞,神光迸发!
等众地官看清的时候,薛仁贵重新站在了地上,只不过断了左臂,神光环绕后,薛仁贵左臂重新长了出来,而另外一边对立的那个天神真是蚩尤,其断了一把剑,手里捏着的剑柄直接给扔了。
蚩尤看着薛仁贵:“还算有些战力,你这新晋二轮天神也算不凡。”
薛仁贵明显落了下风,不过却不倒架:“兵主夸赞也算难得!”
此时二天神对峙,孙武等闲着的地官已经把薛仁贵拱卫在中间,而断修也被裴海等给镇压在地上。
孙武很是紧张,他虽然没有与天神战斗过,不过也能想到,蚩尤能一下子斩掉薛仁贵臂膀,那自己可能就被蚩尤一招给打散魂魄。
蚩尤靠发明六种兵器证道天神,薛仁贵明显不敌六臂的蚩尤,不过薛仁贵也不逞强,拨开挡住身前的众地官,拿出了金龙锥。
随着一声龙吼,一条金色的龙出现在上空扑向蚩尤,而薛仁贵化作巨大白虎也跟着扑了上去。
“加上关某!”
关羽也操着刀冲了上去!二爷这是要找死呀!
再次激烈碰撞,薛仁贵白虎倒飞重新化作人形,神光黯淡,关羽是七窍喷神光倒在地上也受了重伤,而那蚩尤的刀碎弩裂也不能用了,此刻蚩尤还剩三样兵器:矛、戟和戈。
孙武推测蚩尤的天神道果与这六样兵器有关,此刻蚩尤的最外一层的神轮已经有些不稳,不像薛仁贵,虽然神光黯淡,但神轮却还算稳固。
此刻蚩尤也有点惊讶了:“薛将军是天神也就罢了,你一个地神也能斩断我的刀!”
这话明显是说关羽的,关羽被两个地官扶了起来,气息衰弱,但吐字还算清晰:“还你盐湖辱我之恨!”
上次关羽晚宴被蚩尤羞辱,一直憋着口气,现在砍了蚩尤一刀,终于算舒坦了。
现在都受伤,蚩尤三轮神光甚至有点不稳,想了想开口道:“断修给我,此事算罢。”
薛仁贵寸步不让:“鼓动赵卒阴兵屠戮天神,断修有罪!”
“杀死姬姓子孙,本就是我兄弟证道气机,何罪之有?”
孙武现在有点明白了,这断修恐怕也是蚩尤八十一兄弟之一,那白起竟然也是黄帝血脉,断修之前还算邪灵,现在杀了天神白起,直接证道地神了,但孙武有点奇怪,姬姓天神应该不少,为何没人助这白起。
“妄想夺走赵国战旗,断修有罪!”
这话说完,蚩尤无话,良久:“你要如何?”
“向兵主讨个方便,此事就罢。”
“何事?”
“允我神策府入西南。”
“大胆!只是惜你等道果不易,竟然敢谋夺我九黎祖地!”
说罢蚩尤又冲了过来,薛仁贵虽然神气衰弱,可依旧暴起迎战,其他有点水平的地官也都冲了上去,孙武自觉算是关羽裴海下面最猛的地官,直接跟在薛仁贵身后,准备趁机下黑手。
眼看又要冲撞在一起,突然战场中间一阵神光闪烁,一个四轮神仙出现在众人面前,神光外扩,直接把两方给推了出去,孙武感觉到一种绵柔的神力,没觉得受到攻击,已经退后了十几步。
等神光散去,才看清中间是个什么样的人:身着华服,带着冠冕,头顶双龙角,面色和蔼的一个半百老头。
能在黄河出现,恐怕就是河伯了,不过其面部没有任何鱼鳞状,若不是神光和龙角,真的就像人间一个帝王。
“兵主与薛将军均为天神,还是莫要起争执了,免得山河有恙。”
河伯虽然是劝慰的话,可语气不容置喙,其实就这一会,薛仁贵与蚩尤已经拼了两次,战斗余波都坏了很多树木,黄河湾都有了荡漾。
蚩尤还是声音僵硬:“他捉了我的兄弟,若是今日不救回,必不与他干休。”
河伯看向面色同样不好的薛仁贵:“薛将军,给本王一个面子,不若先放了断修,来日再来我的府里一叙,说不得就得了补偿。”
河伯的意思很明白,用自己的府里的宝贝替蚩尤把断修给换回来。
薛仁贵几乎没怎么考虑:“放人!”
待断修回到蚩尤身边,蚩尤向河伯道:“河伯,我又欠了你人情,以后会还你的。”
孙武听了满是佩服,河伯不止一次让蚩尤欠人情了,怪不得能长存至今。
深深地看了薛仁贵一眼,蚩尤领着断修往西南去了,片刻消失不见。
河伯跟薛仁贵说了一句:“薛将军,闲暇来我府上,告辞!”
河伯消失不见,不过孙武总觉得河伯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自己,难道自己又有啥不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