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血泪玉佛
过年的这段日子里,刘闲茶饭不思,没日没夜地想着师父电话中所说的那一番话。一个死人身上到底有什么惊人的秘密?上次刘闲惹事的时候,师父都是一副云淡风轻运筹帷幄的样子,如今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让他如此慎重?
刘闲再也按耐不住了,年一过完不等开学,刘闲就直接奔赴西安。
回到宿舍,果然是一个人都没来,刘闲放好行李。饭都没吃,一路小跑冲到了师父门口。刘闲正准备开门,隐隐约约听到屋里面翻箱倒柜的轰隆轰隆的声音。“难不成是招贼了?”刘闲轻轻取出师父留下的钥匙,插进钥匙孔,慢慢地,反向拧了两圈,一推,门好像依然锁着一般,纹丝不动,再推,依然没效果。
“谁!?”屋里传来一个短促有力的声音。刘闲一听,是师父,竟然也回来了!
“我是刘闲,师父,开门啊!”
门一打开,柳天手便走回自己的原先放箱子的位置,箱子是打开的,不过还不等刘闲冲上去看个究竟,师父就啪的一声,关上了箱子。刘闲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师父,你这次去查出了什么惊人秘密啊?我都等不及提前来向你问个究竟了!”
柳天手把平放在墙角,站起身来,伸手一指满是灰尘的黑色长桌:“诺,就是那个东西了,你看看吧。”
长桌上,放着一块血红色的长方形牌子。刘闲拾起牌子,只感觉冰凉柔润,像是把手伸进了山涧的古井。仔细一看,原来这是一块玉牌,血红色的玉。玉牌上雕刻的是一尊佛像。佛手捏法指,面相慈祥。只是在玉佛眼角,却生生雕刻出了两行清泪,确切的说,应该是血泪。“谁这么无聊让佛也流泪啊?”刘闲一边嘀咕着一边翻过血色玉牌。玉牌背面右下角,有两个模糊不清的小字,这应该就是雕刻着的盖章了,只是盖章是红色的,玉牌是血红色的。刘闲勉强只能认出个“子”字。
刘闲走到窗前,想在仔细看看那两第二个字到底是什么。柳天手看见刘闲对玉牌起了兴趣,便坐在沙发上,怡然自得:“怎么样?能看的出来这东西的好坏吗?”
“我对玉器向来一窍不通,只是感觉这个东西很特别而已”刘夏都囔着,继续摆弄他的玉牌。
柳天手取出一支烟,背靠在沙发上深吸一口,享受至极。“你知道陆子冈吗?”
“有点印象,他是干嘛的?”
柳天手微微一笑。“陆子冈,是明代一个非常著名地玉雕大师,他为当时的皇帝雕刻过很多玉器,深得皇家宠幸。你手里拿的这块玉牌,相传就是陆子冈雕的”
刘闲回过头来,嘴巴张的老大,半天都没回过神,终于反应了过来:“师父,你是说这个东西是古玩?!那大概值多少钱?你是不是发财了?这东西哪来的?”
柳天手没有回答刘闲任何问题,吐出一个烟圈,继续说道:“陆子冈的作品,大都价值不菲。这件血泪玉佛,更是有来头。据野史记载,陆子冈因在意见玉器的龙头上刻下自己的名字而触怒皇帝朱翊钧,而后被判死刑打入大牢。在他悲痛欲绝之际,一位朝堂官员私访于他,并给了他一块稀世罕见的血玉,让他为世间刘夏最后一件绝品。陆子冈接过血玉,失声痛哭。于一夜之间,雕出了这块血泪玉佛。由于怕受到牵连,这位大臣并没有将这件绝品赠予皇帝,而是私藏了下来,时至今日,这块玉牌也鲜为人知。”
刘闲听着师父在那慢悠悠的讲,心里却是惊涛骇浪,难以平静。“那这块玉牌怎么会在您这里?难不成您是那位朝堂官员的第多少代后人?”
“胡扯!这块玉牌,就是我那天要你回忆的东西,它原本在李子浩手中。”柳天手一时着急,才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刘闲更加震惊,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么大的信息量!“当时我并没有在李子浩身上发现这个东西,现在他出现在您这里,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刘闲望着师父,双眼中充满着难以置信。
柳天手熄灭香烟,平静地看着站在窗口的刘闲,没有再说一句话。偌大的客厅,显得空荡荡的,师徒二人就这样对视着,时间这个概念已经变得模糊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柳天手终于开口了:“你没猜错。这件东西,是我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