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三妮听完,有一瞬间的尴尬,心下有些责怪程爱华说话直接,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勉强起来,语气很是惊讶,“还有这事?都怪我,要不是我,就不会连累到张同学欧同学了。”
“对呀对呀,到时候你跟培敏说说情吧。”程爱华是个没有心眼的,被人家撺掇两句,这上赶着帮人家说情。
葛三妮有一瞬间地愣了,再看了其他人一眼,这一行有六个人,其中两个包括程爱华在内是班上的女同学,另外三个包括张同学欧同学还有另外一位班上的男同学。
总要面对她视线的时候,有的是不自在,有的就是赞成程爱华的话,就想让她去帮忙求情的样子,也有不赞成的,不过也没有当众说出来就是了。
这事情葛三妮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她眼睛闪烁言行含糊把这话题揭了过去,然后脸上适时的表现出倦意来。
大家也是有眼色地提出告辞了,冯二喜也跟着他们出来,“二妮姐你打算今天晚上要在这里照顾三妮吗?”程爱华问。
冯二喜道:“我待会安排好这边的事情就回去了,毕竟这里也没有被子,明天再过来。”
“二喜姐,咱宿舍里还是你最好,谭艳他们根本不过来看一下,大家毕竟是同学一场,过两天要是还在住院的话就跟我轮一下吧,我也过来陪陪她。”
冯二喜点点头也算是应下了。
刚才借一个同学的手表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也不知道外面还有没有东西买,走出医院门口,就是一股袭骨凉意,她不禁打了一个颤抖。
刚才在医院里面她已经打听过了,医院里面虽然有一个小食堂,但那现在这个钟数已经没有什么供应的,医院外面倒是有一些面馆饭店之类的,看着宽敞的大门她想想自己兜里面的钱还是止步了,但是往下面再找了找,也没有看到有餐馆,所以又折了回来,走进其中一家饭馆,里面馒头包子之类的已经卖完了,面倒是还有的,素面八分钱一碗,这也是最便宜的了,但要是买两碗的话,剩下的四分钱就不够坐公交车了。
她正在犹豫的时候就看到了杨培敏的爱人,即使没有穿军装,他这会儿穿的是一身常服大衣,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他来,毕竟这样俊朗精神的男人也是很少见的,只看他长腿一跨也走进了这饭馆,对着柜台上的服务员声音洪亮地问,“服务员这边还有鸡汤吗?还有啥吃的?”
“还有鸡汤羊肉汤猪骨头汤,这都是我们都是做面的汤底,都是真材实料的,你看看是要哪一种,你这是要下面条还是吃饭?要是吃饭的话,这边还有饭,还有小炒。”
“行,你给我来一碗鸡汤面卧两个荷包蛋,再切点猪瘦肉还有一点青菜上去,加葱,汤面上的油一定要捌干净,不要辣,麻烦你们了这是给病人吃的,至于饭就先给我来是四个饭,店里面有什么现成的肉菜也给我们随便加一点,我带了两个保温盒过来,这是打包的。”
服务员也爽快接了过来马上递到厨房里面帮他做了。
然后服务员看到还在犹豫不决的冯二喜,就皱了皱眉头,“你到底想好没有?到底还吃不吃的?”
冯二喜下意识的点头,“要的要的,给我拿两碗素面吧,一碗是在这里吃的,另一碗是打包的。”
服务员道:“那你带了保温盒没有?”
冯二喜也马上道:“没有,是这样子的同志,因为我这是给病人带的,就在前面的那个医院里,你看这样子行不行,我先把碗拿走,待会吃过之后我再带回来,你就拿个油纸袋给我装着就行。”
服务员看了看她衣着整齐面相朴实的样子也就点了点头,“行吧,不过我要提醒你,从这里拿过去那边面已经冷了。”
冯二喜想了想还是点头,因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她再看了沈宜光一眼,发现对方一点儿也没有认出自己来,坐在那儿目不斜视脊背挺直仪表堂堂,冯二喜到底没忍住,开口问道:“你是培敏的爱人吗?”
沈宜光转了下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冯二喜急忙道:“我是培敏的室友叫冯二喜,刚好我们宿舍这边也有一个同学住院了,我过来照顾她,上次你送培敏到学校的时候见过你一面,刚才看着挺像的,忍不住给你打声招呼。”
沈宜光朝她点了下头。
“刚才培敏从急救室里出来的时候,我也过去看了她一下,那时候情况还不稳定,后来回去照顾我那位同学也没有再过去,也不知道她现在好点了没有?”
沈宜光微微地皱了皱眉头,惜字如金地道,“好点了。”
冯二喜也没有想到杨培敏的爱人性子这么冷,看起来也很严肃的样子,也不知道平时爱说爱笑的培敏是怎么对着这样严肃的丈夫的。
很快沈宜光点的食物做好了,服务员拿他的保温盒把它装好了拿出来,“厨房里面有一些羊肉鸡肉土豆这些,给你放在饭面上装满了盒子,这边这个保温盒是装面条的,你拿好了。”
冯二喜看着他问了价钱,然后递了服务员两块钱,服务员给他找了两毛钱,他随意塞在口袋里面,手上拿着两个温温盒就要走。
冯二喜又是忙叫住他。
沈宜停了停脚步,“你有事?我媳妇儿还在等着我的饭。”
听到他这话,冯二喜脸上就红了红,硬着头皮道:“培敏爱入,你看能不能在你那个没有装满的保温盒,给我这面条也捎带一下,我这面条用塑料袋装着挂在里面就可以了,保证不跟你的面条混在一起。”
沈宜光道:“抱歉,我的保温盒装满了,里面我特意让厨师给装满了鸡汤,培敏身子弱,给她备着,晚点也能喝。”
冯二喜的脸更红了,不好意思地道:“是我没想清楚。”
沈宜光点了下头,也没二话,转身走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