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无情拽出裤脚:“慕思雨,你自己好自为之。”
“你得罪的人……不不不,不是人,应该是魔鬼才对,恐怕举国上下无人敢再帮你。”
除非他不想活了。
那个谈虎色变的男人都放话了,谁敢跟他作对?
慕思雨颓废地倒在地板上,她的身体不断抽搐。
事到如今,她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弄成现在这副样子。
是因为什么?
做错了什么,要遭此不幸?
群体抵制慕思雨进娱乐圈。
慕思雨成为了一匹万人厌恶的垃圾。
连回国都不走国际通道,只能将自己包裹地严严实实走私人通道,消息不知被谁泄露了,一走出出口,外面就聚满人山人海。
拉着横幅写道:慕思雨滚出娱乐圈。
慕思雨贱人。
慕思雨烂货……
转身要逃。
可总有眼尖的黑粉看到她。
“慕思雨在那里,抓住她。”
很快,慕思雨在马路边被围堵地走不了。
臭鸡蛋烂菜叶子可乐瓶一股脑儿朝她砸来。
一颗臭鸡蛋砸在她的脑门上,靠……
鲜臭的液体瞬间扑满她的额头滴淌而下是口鼻……
慕思雨差点被熏晕了。
谨记着脑门被砸了个包,疼惨了。
耳边全是乌泱泱的谩骂声,眼前是一群嫌恶至极的嘴脸。
慕思雨脑袋一片翁鸣,她晕倒了。
后面发生什么,都记不住。
“人晕了!”
“肯定是装的,这白莲花的贱人。”
一个女人踹了她一脚:“别以为我会相信你,像你这种女人,最会装可怜扮柔弱……”
“好像是真的?”
“要不要叫救护车?”
“警察来了!”
“叫鬼的救护车哦,快跑!”
人群一哄而散。
“队长,这女人怎么处理?”
“又不是故意伤人,不归我们警察管,叫救护车吧。”
“……”
假晕的慕思雨慢悠悠爬起来:“嗯哼!”
呻吟一声,假装刚醒的样子。
一个女警看到:“队长,人醒了。还叫救护车么?”
“人都醒了叫什么救护车,杀鸡焉用宰牛刀,小题大做。”
慕思雨:“……”
怨恨地掠过几个制服人员,想到曾经她辉煌的时候,谁不是供着她。
有狗仔拍到她被鸡蛋砸晕的一面,放到网上。
明婳边吃瓜,边刷到视频,好不快哉。
“笑什么?”
男人一口咬住她嘴里的半块瓜。
明婳推开他凑过来的脑袋:“你自己不是有手机?干嘛盯着我的?”
“想跟你分享一切开心的事情,想知道你的一切开心的事情。”
“……”
“高兴么?”他瞥了眼视频上的女主角,大手一把按住画面:“别看了!”
明婳翻了个白眼:“你好烦啊,居然阻挡了我的快乐!”
“吃东西看这种脏东西会反胃的。”
明婳惊呆了:“瞧瞧你说的是人话么?慕思雨可是曾经暗恋过你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她喜欢我关我什么事儿?”他只负责喜欢她就够了。
其他人不关心。
“啧啧~”
慕思雨也是实名惨。
喜欢一个这样无情狠心的男人。
不知道她现在后不后悔。
不过明婳是那种看笑话不嫌事儿大的人。
闻言,笑了笑。
“听说她的星途全毁了,是你动的手脚?”
“她还不值得我亲自动手,只不过是提醒了一声,我不喜欢她,至于那些想要讨好我的人做了什么,都跟我没有关系了!”
“……既然对慕思雨你下得去狠手,那权野熏呢?”
明婳慢条斯理地拿起了西瓜刀,一把插进瓜肉里面。
鲜活地唇舔舐了一下,微笑:“我这人睚眦必报。”
“我知道了!”
勾起他的脖颈,明婳满意:“嗯,我就知道九哥你最好了!”
女人眼底像豢养的蛇蝎邪肆。
权氏易主,在圈子里纷纷扬扬的传开。
权野熏看着父母为他的事情瞬间白了发,难受到了极点。
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用他来换父母一个安宁,他愿意。
这天,他路过书房,听到里面的争吵声,脸苍白到极点。
原来如此啊!
男人裂开猩红嘴角笑了。
保姆急匆匆地跑进起居室:“夫人大事不好了,少爷不见了!”
“什么?”
“这是早上我去少爷房间打扫发现的。”
权夫人急躁地拆开纸张。
“爸妈,是儿子不孝,这么多年我的不懂事儿给你们带来数之不尽的烦恼,今天,我回去解决掉这一切,希望你们理解,儿子不想永远只能庇佑在你们羽翼下,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的恩情,儿子只能以后再报了。”
权夫人脑袋一白。
“夫人夫人,来人啊,夫人晕倒了,叫救护车。”
“怎么回事?”
“老爷,夫人晕倒了!”
“好好地,怎么会晕倒了?”
“是,是少爷。”
权老爷拿起了那张掉落的纸张,神情变得复杂起来。
心里是喜忧参半。
儿子长大了,他该高兴不是吗?
“先生,您不能进去。”
“让开,我要见你们总裁,现在!”
“对不起先生您没有预约……”
权野熏用力推开了钳制,大脚冲进电梯。
赶忙摁上开关。
在那个保镖跑过来的时候,电梯门刚好阖上。
“呼叫呼叫,有人往36楼去了!”
“收到,我们立刻等候在36楼堵人。”
权野熏刚走出电梯,就被两个大力士反剪住胳膊压制在墙壁上。
“总裁在开会,你们都小声点,不能打扰了会议。”
权野熏扫了眼全玻璃办公的位置,扯起嗓子大喊:“容明婳我要见你。”
“容明婳!”
“快闭嘴,你这个疯子。”
“容明婳,你给我出来,出来!”
“快封住他的嘴巴!”
一只大手猛地朝他大张开的嘴巴袭来。
“呜呜呜~”
“尽快把人处理掉,要是打扰了总裁议会,小心你们饭碗不保。”
两个保镖骤然严谨。
夹住他的胳膊往员工电梯拖去。
好小子,上来的时候竟然乘坐的是总裁专属电梯。
他们可不敢有这个胆子。
权野熏强壮的身体剧烈挣扎,竟险些从他们手中逃脱。
两人大呼一口气,好险。
倏然——
“你们在做什么?”
全玻璃会议室的双排浮金纹饰推开,女总裁一脸冷漠地出现在面前。
完,完了!
“容,容总。”
“发生了什么?”
“这,这个人……”
“让他说!”
女人冷酷地挑唇。
身形僵硬,权野熏从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起,就绷紧了呼吸。
他一动不敢动,唯恐是在做梦,这或许是个起死回生的梦。
可是再可怕的梦,他也要控制自己不沉溺其中。
两个保镖的手松懈,权野熏理了理被扯乱的衣物。
先是呼出一口气,才慢慢地故作镇定地转过身来,面向她越发耀眼的脸:“好久不见。”
“原来是你啊!”她熟稔地噙着一抹笑,打招呼:“好久不见。”
明婳将文件交给身边的阿九:“有话快说。”
就只差满脸写着我很忙的话。
“你确定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公布,我倒是不介意,你一个大公司总裁,确定不介意被听到?”
“……你,跟我来!”
权野熏得逞地扯起薄唇,欣然前往。
办公室,他自来熟地落座。
法式沙发菱形浅色丝绒,将人映衬的高贵。
权野熏一身褶皱的西装,里面白色衬衣还有一点污渍,最近他过得好邋遢。
发型好久没修理了,脸上有胡子。
而此刻,他满眼猩红,布满血丝,里面倒映着女人风情万种的各种形态。
明婳妖娆地端来一杯水,浅口啜饮着。
高冷地倚靠在法式办公桌边沿上。
一只手往后支起身体,喝了口咖啡,微扬起脖子,朝着他睨来。
“不是有话要说,还在酝酿?”
权野熏幡然醒悟。
扯了扯干涩嘴角:“我知道你没死!”
“嗯!”她捻起眉尖:“所以你想威胁我?”
“只是想跟你做个交易?”
“愿闻其详!”
“放过我父母,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愿意毅力承担,无论你要如何对付我,都无话可说。”“想不到你还是个孝子。”“人总是要学着长大,不能一辈子活在父母的庇佑之下。”“ok,我可以放过你的父母,但是你也要付出点代价。”
“……你说!”
刷——
“这是什么?”他捡起那玩意儿。
“毒药。”
他吞了吞喉咙:“有水么?”
“你想吃?”明婳讶异看着他:“这才一颗,很贵的。”
权野熏:“……你要我给谁吃?”
“权九倾!”
“什……什么?”权野熏的脸猝白。
“我会替你隐瞒你找人qj慕思雨的事情,也会放过你和您的父母,减除你的牢狱之灾。”
“当然,你可以拒绝,信不信只要我开口,权九倾会心甘情愿地吃掉这东西,只不过我更喜欢看你们权家人相残的样子,应该会很好看。”
“你这个变态。”
“那变态是你的救世主啊!”
“为什么,他对你这么好。”
“你话太多了!”她冷笑。
……
权野熏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权九倾。
终究还是利用了明婳才约到他。
“小叔叔,我难受,陪我喝一杯好不好?”
“以前你最宠我了,犯了错,父母惩罚我,也是你替我求情,明明你比我大不了几岁,小叔叔,什么时候开始,你变了,为了个女人伤害亲人,爱情让无坚不摧的你变得软弱六亲不认。你已经不是权家那个无所不能的掌权人,不是我们信仰的存在,不是我的小叔叔,你不是你了!”
权野熏一个大男人哭得丧失形象:“小叔叔陪我喝一杯吧,祝我们逝去的亲情。”
举杯,权野熏塞进他矜贵的手指里。
又拿起桌子上的另一杯,碰他的:“干杯。”
权九倾只觉得喉咙苦涩。
喝完酒,顿觉脑袋晕晕沉沉的,权九倾看到前面出现重影。
意识到中了药,他猛然惊醒。
“你……”
“小叔叔,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招了招手,几个魁梧壮汉走出来。
扶起他,转身即走。
然后被套头,远远一个塑料袋被运来,两个体型健硕的男人抬起人将其扔进了海里。
乘着夜色,几个人再次驱车离去了。
停车位置蓄满一地烟头。
夜还很暗,掩盖了无穷无尽的肮脏。
明婳名正言顺地继承了权氏企业的遗产。
也依照她所言,放过了权野熏和他的父母。
只是没多久,权家人死光了,这位年纪轻轻的女总裁独霸京城成为全京城最尊贵的女人。
她的版图囊括到国外。
这天,迈巴赫车子开到郊外一座海岛监狱。
“你瘦了,哥哥!”
“是啊!”男人剃了平头,脸上凌厉的刀痕。
瘦削的脸凹陷,双眼浑浊如同年迈的老人。
手指覆在玻璃上,描绘他薄削刚毅的脸。
从眉骨划过英俊的鼻梁和嘴唇弧度……眼神诉说着前所未有有的爱意。
“哥哥,你在里面好好的,真好。看到你能够完好无损,我很高兴。放心吧,他们不会再欺负你了!我想经历过这些以后,你最起码会记得我吧!”
“你……在说什么?”
她浅淡地勾勒嘴角:“都不重要了,等哥哥出来,所有的一切就都有一个解脱了。”
她蓦地抬头,希冀地望着他,问:“哥哥,你会……记得我吗?永远记得?”
“……你到底怎么回事儿?谁欺负你了?是不是权九倾?权野熏?早就跟你说过,权家人不是那么好进的。”
“不会么?”她晦暗起一抹苦涩:“算了,算了……”
放下电话,站起身来。
没有了通信器,她当然不能听到容臣的声音,只能透过玻璃看到男人急切的唇瓣蠕动。
——我喜欢你,喜欢你地不得了。
就算被你害成这个额样子,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你。
读得懂唇语,明婳在心中冷笑。
男人就是贱,得不到地永远在骚动。
我爱你时,你弃之如敝屣,不爱你时,你又死皮赖脸赶上来凑。
呵~
她垮塌了肩膀:“现在,你该安心了?这个男人终于承认喜欢你了!”
虽然为时已晚。
随着话落,明婳感觉到一身轻松。
权家被灭门了,就连那个魔鬼般的神话男人,也下落不明。
而如今的权家则有这位横空杀出的女总裁掌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