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生请愿闹剧幕后真相调查经过?被恶意煽动,幕后黑手居然还是长安那边的人?诶诶,说起来最初和我说这件事情的,不正是赵研吗?他就是来自赵家的!”很多士子开始翻看后面五页内容,不少人看了一半就已经恍然过来。
尤其是那个高呼的,仔细想想就知道了,赵研那厮似乎最初还真是和他们慷慨闹开之后,他人却不知道跑哪去了。
仔细一想还真有可能,他本来就是来煽动的,眼看事情已经闹腾起来,自然全身而退。结果反而是自己这些人,傻乎乎的闹腾,结果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魏家那小子呢?记得之前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怎么现在不见人了?”也有人想起了另外一个煽动者,仔细想想,当时对方站在‘仁义’的角度叫嚣,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结果如今居然不见人了,或者说中途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越来越多人闹腾起来,前面五页,士徽已经说得很清楚。让女性出仕,不仅是让更多有才华的人,能够有机会一展抱负。关键是形成竞争机制,给已经出仕的男性一点刺很明朗了,不是吗?”士徽看着下首处的众人,眼神里面一点怜悯的意思都没有,“既然你们愿意帮忙,那么就应该承担相应的后果!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本来只是几个煽动民愤的小子犯下的事情,你们这些家长,不好好管管自己的后辈也就算了,官府派人抓拿他们,你们居然还公然袒护,是不是家族大了,就能够不把官府放在眼里?”
魏家其实也算是有些冤枉,看着士徽带人过来,还以为是假道伐虢,把魏家灭了。家主魏腾这不带人阻止,谁知道事情一不小心就闹大。
“不管你有怎么样的说辞,结果就是如今魏家已经被你们牵连了!”士徽叹了口气,“新的条例打算实施,自然不能够因为你们魏家随意更改,否则以后还有谁会相信这些条例的权威性?”
“启禀州牧,小民熟读《汉律》,这样的条文,可不在《汉律之中》。再说以州牧,甚至是征南大将军的身份,似乎也没有擅立律令的权力。就这次而言,不管是科举制度,还是女性出仕制度,本身也不符合大汉的律法要求。”魏腾却是直接怼了回去。
“首先你要明白!”士徽闻言,就打算让他心服口服,“我是朝廷任命的扬州牧,征南大将军,主管扬州甚至兼顾荆南四郡军政大权。江南的情况和中原的情况不同,汉人少,而且读书人更少,汉越杂居的情况也是非常明显。
所以既然我主政这一方,自然要根据这里的实际情况,进行合理施政。若有新的条例,也是以‘试行’为主,试行没有问题,才奏请朝廷在江南实施……玄龄,既然魏家家主不服气,那些我们写给朝廷的奏折,副本还留下没有,拿出来给他看看!”
“好的!”房玄龄当即安排,不多时就有小吏找到了存档的奏折副本,然后交给了魏腾,“看看清楚,每一个政令都是有表奏过的,你还打算跟我说法理吗?”
“小民不敢……”魏腾此刻只觉得背脊发凉,这士徽做得这么能如此滴水不漏。明明已经割据江南,直接称王称帝都可以,居然还把这些旁枝末节的事情都解决了。
“那么就是这样,魏家反抗县令执法,再加上条例初期试行阶段公然抗法,罪加一等。谋反就算了,真要订谋反只怕一大堆人都不服气,我也是世家出身,知道你们袒护族人的想法,不过你们的行为我很不高兴,所以在场的所有人,这辈子都不允许再出仕,永远不得获得学籍,并且还要关押三年,以儆效尤!同时参与挑起事端的魏芩,与其他主犯一样,关押二十年,以儆效尤!”士徽正式宣布了他们的处罚。
顿了顿,看向下首处的众人,一字一顿的问道:“尔等,可曾服气?”
“我等服气……”魏腾等人闻言,权衡了一番,看了看族人,只能接受这个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