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数再低，那也是你自己一分一分考出来的，连承认自己弱点的勇气都没有，你还拿什么保护妹妹？”
白司霆一字一句，根本没有把眼前的人当作是一个12岁的小男孩。
王帆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薄唇抖了抖，显然受到的刺激不小。
“拿你70分语文，还是65分的数学？”
白司霆继续开口，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一旁的副总却看不下去了，这只是一个上初一的孩子，父亲还刚刚去世，总裁一上来就这么猛，真的有些不是人啊！！
“总裁……”
副总自己也是有孩子的人，岁数刚好和王帆差不多大，看见王帆已经惨白的脸蛋，他代入感一上来，一颗心立马就软了。
“嗯？”白司霆冷冷的一个眼神给他，眼底直直地写了四个大字——
你有意见？
副总硬着头皮开口：“孩子嘛，都是要慢慢教育的，你越是态度强硬，他就越叛逆又或者越自闭……”
他就差没有明说“你这么犀利没有一点同情心，孩子不落下心理阴影就算好的了”！
白司霆闻言多看了他一眼，没有责怪也没有解释，而是蹲下身，和王帆目光平视。
因为他的一番话，王帆的眼眶已经通红，可是想到自己要保护妹妹，他又强忍着眼泪，不让它从眼眶里掉落下去。
看起来就像一只梗着脖子，强忍着委屈的小奶猫。
白司霆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我最低的一次，考过多少分吗？”
王帆摇了摇头，这样神仙的人，考的最低分，少说也应该有90分吧……
“27分。”
白司霆给出了一个低到爆炸的数字。
别说王帆了，时妤和副总都是一愣。
以白司霆这样的智商，不考一百分都说不过去，他仿佛就应该次次拿第一，手捧无数奖杯，活在鲜花与掌声之中，永远受到同龄人羡慕的眼光。
王帆小声低估：“真，真的吗……”
他学习很用功，可是每次的成绩都不理想，久而久之，他都觉得是自己智商有问题。
白司霆没有同他说真假的问题，“可是你知道我后来考了多少分吗？”
王帆像只呆头鹅，呆呆的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多，多少？”
是要开始逆袭了吗？
“49分。”
白司霆再次给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分数。
王帆拉长了声音：“啊？！”
这和他想象中怎么有些不一样。
白司霆：“那你再猜猜，我下下次考试考了多少分？”
王帆这一次没有太犹豫，说出了一个合理的分数：“70？”
这次总该及格了吧。
白司霆点了点头：“嗯，也差不多，77分。”
王帆似懂非懂的想了想，主动发问：“那你后面的考试，是不是80分90分了？”
一步一个脚印的进步。
“嗯。”
白司霆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后面两次考试，分别是89分和100分。”
王帆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没有人不喜欢喝鸡汤，特别是在同样的人身上，这样的进步更显得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