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王爷说的没错。这孩子现在已经长大了,是大人了,和圣上一样,也是好面子的。打了心疼的是自己,不打自己心里又过不去,但做父母的,怎么能和孩子过不去呢?”
“所以,还是不打了吧?毕竟尔莲她现在变得如此刁蛮任性,不也是圣上你自己宠出来的吗?怪得了谁呢?”
阏氏说的这话,还真是句句都扎心了,说的尉迟高杰没有反驳之力。
“哎呀!”尉迟高杰气鼓鼓的一甩袖,算了,不打,不打就是了!
金玉河脸上挂着微笑,看向面前的尔莲公主,眼神仿佛在说,怎么样,公主是否还要感谢一下我?
尔莲公主冲他做了个鬼脸,你丫的有多远滚多远!
“父皇!你将夜凌凰关在哪里了?速速交他出来!”尔莲公主重新将话题拉回来,刚刚被他们一打断思绪,差点就被金玉河给带跑了。
“你瞧瞧!你瞧瞧!”尉迟高杰转回身,指着尔莲公主一脸焦头烂额的模样,“还真是白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为了一个男人,竟然理直气壮的跑来质问寡人?!难道寡人还没权利将他给关起来吗!”
“没错,父皇就是没有权利!”尔莲公主确实很理直气壮,“父皇是否是忘记了三军制度?三军分为三个最高将领管辖,为了权衡三个最高将军的权利,三军互不干涉。”
“也就是说,父皇和金将军账下的士兵,我无权调度,同样的,我账下的士兵父皇与金将军也无权调度,夜凌凰一直在我军账下生活,所以理应归我来管,父皇自然是无权将他关起来!”
“所以,为了我们父女间的感情着想,不希望此事成为我们父女之间感情破裂的起因,我奉劝父皇,还是尽快将夜凌凰交出来!”
“父皇,我要的是一个手脚齐全,平平安安,全身上下没有少一根汗毛的,还活着的夜凌凰!所以,你莫要与我钻字眼。”尔莲公主这毫不妥协的口吻,就是在威胁尉迟高杰啊。
“混账混账!”尉迟高杰的脾气又爆发了,“你一个还未嫁人的公主,跑去和一男子共处一室,共度一夜,这件事寡人还未找你算账,你竟然反过来威胁寡人了?!看来寡人真的是太宠你!”
“三军虽然是分管制度,但寡人作为圣上,有至高权,可以削去你的职位,从今往后,你不再是将军,你就乖乖的回宫里来,做你的尔莲公主!”
“混蛋!这不公平!”尔莲公主反驳道。
“公平?那寡人今天就告诉你,这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多得是!你若真的喜欢夜凌凰,那寡人一定会如你所愿,只是你再也不是将军,来人,将公主带回靖孝殿,将公主严加看管,无事不准她踏出一步!”
“你们谁敢靠近我半步?!”尔莲公主厉声说道。
上前来的侍卫稍稍有些犹豫,直到尉迟高杰下令,只要能制伏公主,将她带去靖孝殿,那就晋升那人为侍卫长!
这下就有了动力,侍卫们一拥而上,就算许多人连连被尔莲公主给打趴下,但他们也还是不服输,连连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冲上去一起压制住尔莲公主。
金玉河见这么多侍卫,一起去制伏一个女流之辈,只为了那些名和利,还真是不要脸。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金玉河冲了上去,出手将一半的侍卫给打趴下,剩下最后一个,一拳头被尔莲公主给打晕。
然后,尔莲公主帅气的一甩头,厉声质问尉迟高杰,“父皇,你真的要将事情做到这样的地步吗?难道你就希望我带头反抗你吗?”
“放肆!你敢!来人啊!快把公主给寡人抓起来!你们这些废物!”尉迟高杰激动的大声喊道。
尔莲公主则是一副绝不退让的眼神,心里是已经打算好完全豁出去了,无论让她做什么都好,只要能将夜凌凰给救出来!
“父皇,你……!”尔莲公主的话说道一半,突然就白眼一翻,应声倒下。
悄悄接近尔莲公主身后的金玉河,出手打晕了尔莲公主。
尔莲公主倒下后,镇定的金玉河出现在她身后,尉迟高杰和阏氏二人的表情,由原本十分着急变成了难以置信,“这这这……”
阏氏立刻提起裙摆,来到尔莲公主身边,抱起她,质问道,“你把我女儿怎么样了?她怎么突然晕倒了?!”
尉迟高杰也由震惊中慢慢恢复,追了上来,不知发生了何事,同样用质问的口吻说道,“对啊对啊,她怎么会突然晕倒?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
金玉河立刻跪下来,解释道,“请圣上与皇后放心,我并未对尔莲公主做出任何出格的事,只是将她给打晕了而已。”
听说只是打晕了,他们二人稍微松了一口气。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金玉河的武功竟然也十分高强,打晕一个人是如此的轻而易举!
他们没有再追究,但金玉河还跪在原地,继续说道,“尔莲公主此刻情绪十分激动,与其将她活捉,强迫的将她关进房间里,不如直接打晕了她,省得麻烦。”
尉迟高杰表情有些尴尬,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指责什么。
因为他心里清楚知道,金玉河这么说,这么做是有道理的,若是换做其他人,他绝对十分赞同这么做,可现在对方是自己的女儿嘛,怎么能用这么粗鲁的办法呢?
万一,一不小心打伤了她,那该怎么办?!
晕倒尔莲公主被人抬去了靖孝殿,醒来时,天色已晚,想要出门,但窗户和大门都已经封死,很明显是做足了准备,决不能让她私自跑了出去。
尔莲公主哪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大门和窗户被封死了,就想办法将窗户和门给砸开,反正她可不在乎砸烂几扇窗户和门有什么影响。
夜晚,侍卫长向尉迟高杰汇报道,“禀圣上,尔莲公主已经醒来了,看来是没什么大碍,因为她现在正用凳子狠狠的砸门,砸窗户,似乎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