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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 那时记忆(1 / 1)

(1)初一的语文老师姓“王”他会做裤子、做饭等很多家务,他的两个女儿都和幽幽的同班,很很骄傲父亲无私的付出,其实他也很男人味,长的不帅但很豪放和大气,并且还有慈母的细腻,反正是个很亲和力的男人,因为家里孩子多,老婆干活又不是很利落,所以他里里外外都一把手。

幽幽非常喜欢听他讲课,他很幽默和随和,讲课气氛很轻松,经常会说:“我再给大家拉一段......”或者:“我在给大家唠叨两句”

古文讲的特棒!分析的很透彻,幽幽的语文成绩一直不错,她小女儿说:“我爸爸吃饭时还夸你了那.....”

初二的语文老师叫:“阿发”因为名字中有个“发”字学生们就根据鲁迅的((社戏))中的“阿发”乱起外号,还因为他是个和蔼的老实人。还为他老婆一口气给了生了“五个千金”而笑话他,但见他整日里乐呵呵的,每次课堂的开头都激情澎湃堆积万千词汇:“啊!啊!“的渲染一番,所以下面调皮的男同学也跟随“啊!啊!”两声,同学们就窃笑吃吃。

课下更是很多同学伸长臂膀嗷嗷学着他的样子叫嚣:“啊!祖国啊!俺的亲娘!壮丽的河山,逶迤的峰峦,滚滚东流浩瀚的长江,群山起伏、皑皑白雪,绵延无边!母亲啊!您怎么那么美......”

然后大家再哄堂大笑起来。幽幽也经常在寝室里表演一番,惹得大家哈哈笑,不管怎样“阿发”因为从不发脾气,总是笑咪咪的,讲的国文也明白所以大家到不为难他,乐呵呵的和他度过一堂堂龙头蛇尾的课堂。他到经常读读幽幽的作文,然后赞美一番。

数学老师很厉害,公鸭嗓,喉结很大,不苟言笑,眼睛一瞪白眼珠子很大,很吓人,讲课时声音很怪异的抑扬顿挫,猛的上扬,尖利的如女声,又猛地下沉,模糊的在喉咙里打转,只见他脖子上鸡蛋大的喉结上下翻动,滑稽但不敢笑,见他整年穿一件蓝色中山装,个子较矮,脖子很长,很瘦、老婆年轻而漂亮,给他生了一儿一女。

上课不管他讲的大家听不听得懂,都不敢吱声。他牙齿很大很黄,嘴很小,皮肤黑黄,整天抽烟,拧着脖子瞪着眼睛,很有一种桀骜不驯的模样。

英语老师自学成才,个子很矮,两个孩子,最小的是个儿子,老婆很高较漂亮,娶得也是农村媳妇。经常会把他公室的录音机搞得嗷嗷震天的响,旁边女生宿舍的学生扒着他家门缝可以看到他拧着裤子绷得紧紧的肥屁股跳舞。

因为只有一米五几,所以给他起个外号:“恨天高!”“恨天高!”自初中毕业务农后又自学直到考上本科,整天见他镶的金色门牙上经常会聚集些泡沫状吐沫,因为英语的这一特殊语言,所以随着他自认为很标准的巨大胸腔发出的气流,涂抹星子就四处飞溅,经常会喷到讲桌下面幽幽和其他同学的脸上,真是晦气、晦气及了,虽然见他整天在讲台东窜西跳,讲地满满的,但对底子很薄的同学们来说,还是如同坠入雾中,一年后成绩也不见多大起色,就被调走了。

其实第一个英语老师,除了脸上几个青春美丽豆,(外号就叫青春美丽豆)人长的到还算帅,还讲普通话,第一堂课就让同学们跟他学“撇”身子还很女性的一拧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一个“撇”字,同学们都几乎笑翻,搞得他面红耳觑,因为他刚毕业没有经验,还讲什么“鸟语“对于一嘴家乡话的孩子们来说,他那蹩脚的普通话还不如不说,所以很鄙视着只“莱鸟“

反正听的也一塌糊涂,所以班长组织起义,他一来到课堂,大家就“轰“的跑的一干二净。第二堂课后面学生又带着大家拼命起哄,叫嚣着把他赶跑,幽幽清楚的记得那个老师在课堂上哭了,拿起教案边走边哭着骂说:“你们这些王八羔子欺负人,看我不让俺弟弟来揍你们....”大家哄堂而笑,不久这个老师就转行调走了,后来还给幽幽提过媒,幽幽当时真想对他说:“老师那时候我们都不懂事,伤害了您...“呵呵,但最终没有勇气说出来。

后来来了个女英语老师,普通话很好,讲的也清楚,气质优雅,整天让背课文,大家到服气,但很快就随丈夫高调了。

最后的英语老师是个中年胖妇女,脾气很大,不苟言笑,到震住了大家,见一次一个男同学上课喝水,她上去一把夺过茶缸子“啪”的摔倒地上,震天的响,大家都吓得大气不敢出,白白红红的脸膛,圆圆的胖胖的肉墩似的,眼睛一瞪很吓人,平安教完讲授课程。

其实英语原本入门就难,再加上那两个老师刚毕业,当然彼此沟通起来就难,呵呵!孰是孰非,烟云过。

夏日里,寝室门口有个小花园,高高的石阶上,住着一户人家,是幽幽历史老师的家。历史老师是个老太太,带着花镜,整天拿着课本念、划。她男人是她老师,虽然老了但也魁梧与帅气。

花园里种着“看石榴”、鸡冠花等,一次幽幽看着那火样的鸡冠花忍不住近处观看,看到那几个小“看石榴”,觉得真是喜欢至极,于是看四下没人,终于忍不住伸出魔爪,想摘个小石榴玩玩,谁知道手刚伸出,就听到屋里一声怒呵,“看你哪里跑”见那个老男人怒匆匆发疯的追出来,幽幽撒腿就逃到隔墙小门里邻班的女生寝室里,听后面紧追叫嚣着的脚步声,这个寝室的屋子很小,只有一个班级,不像幽幽她们的寝室有三个班的女生在一起。

老头已经追进大门来,幽幽一横心,哧溜钻到床底下,见老头子叫着闯进屋,一个个辨认,结果十几个人都不是,只好怒气冲冲的走了边嘟噜着:“谁要再摘我家石榴,就揍你们”

幽幽这才哆哆嗦嗦的从床底下爬出来,大家都笑起来,因为原本也很熟悉,说道:“幽幽,你不知道,老头这两天气疯了,我们摘他好几个了,所以他这两天不睡午觉专门逮着”哈哈!大家都笑作一团,然后给幽幽换了件衣服,怕出去被老头认出来。

后来老头成了幽幽的语文老师,比常人能唠叨,记得一次一个学生上课偷看课外书笑出声来,“阿发”微笑着说:“看到得意之处不由得笑出声来”全班同学也哄堂大笑。

而这个老头子看到别人笑,一定气愤的卷着眉头挖苦到:“你也会笑,你也爱笑,你笑的也好听,但就是笑的不好看!”大家听的绕口的段子也止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除了爱唠叨,老头到也老实,不大发脾气,也没人怕他,他老婆依然带着花境,嘴巴撇的老大,每天给大家划来划去。

日子飞快的就“唰”的度过了初中生活。

(2)幽幽小时候的记忆中,妈妈是个不苟言笑的人,爸爸去世后,因哥哥的要求举家又回到了农村,老干部科的领导特别开心,因为如果不回去,国家要帮忙安排这一家老小的。单管派了一辆大卡车把幽幽一家送回老家。

那时候开始分给自留地,没有务农经验的幽幽一家会出很多笑话,不该高的庄稼棉花会长的郁郁葱葱,连人头都淹没,该高的庄稼却矮墩墩的灰不溜秋的一派寒酸样子,草几乎比庄稼长的高,遭到很多人的笑话。

原本妈妈小时候女人不准下地,回家后又长年照顾父亲,姊妹们也是半路出家不会庄稼活,种棉花不知道掐顶、打枝桠和怕中毒不敢打农药。所以当年棉花成了棉铃虫的乐园,不掐顶还上了足够的化肥,它们就竞相疯长,结果因为侧枝少,棉桃就结的少。

幸亏国家发给每人十八元的抚恤金,又养了些家畜,日子到迷糊的过去,第二年幽幽也学会了给棉花掐顶,打枝桠,其它庄稼也长的好多了,邻居的老头“络子七”再也不坐在地头边敲着旱烟袋子,轻蔑的看着幽幽家的地自夸到:“看我们家的麦苗就像喝面条浇香油似的....看你们家的,啧啧!”

妈妈回家气愤的说:“面条浇香油我还喝够了那,看他得瑟的”

拾棉花是很开心的事情,幽幽和姐姐们一人系腰上一个大荷包,一人一次拾两行,一会就拾的满满的一大包,然后回到地头上倒到布袋里,棉花开得旺盛,几天就要重拾一遍,棉桃裂开着嘴巴傻呵呵的笑,桃壳已经变硬碰到会很扎人。偶不小心会被它扎伤,周围的棉枝也会随着走动扰到身上、脸上和胳膊上,每次拾棉花回来身上都会有许多印痕,这些但丝毫掩盖不了收获的喜悦。

棉田里放眼望去四处都是雪白、雪白云朵样温润饱满的白花花的棉朵,衬着发绿或者变黄的叶子,秋风徐徐吹来,空气中溢满棉花的温柔清香和棉叶清爽的气息。那时候幽幽因为个子小,休息时还可以游刃有余的在棉树空隙间,快速的爬来爬去,爬到地头上,免得被枝桠刮伤。

棉野里有很多人在拾棉花,经常会邀上棉花地邻居家的姑娘一起去拾,边说边笑,手下飞快的摘着,眼睛快速的扫瞄免得遗漏,欢声笑语中一片劳动喜悦的盛况。对面是其他村庄人家的地,他们种了很多地瓜和红萝卜,累了要个擦擦泥巴就津津有味的吃起来,和他们村子的人也渐渐熟悉起来。

但毕竟还有些鄙夷,因为他们是远处迁移来的,都是外姓,国家盖得标准的房子,并且土地也是幽幽村子里划出去的,呵呵!

田地里大家隔着地头,话语连绵起伏不断,说着各自听说的趣闻和趣事,兴致勃勃、欢天喜地,一下午很快就过去,黄昏也有些疲惫了,就用自行车推着着满满几布袋暖融融的棉花,兴高采烈的回家。

最开心的是卖棉花,不多久就要卖一车,棉花回到家要摊开晒好、捡好,分别包到不同的棉包里,卖棉花时候要分等级,所以平时千万不能大意,不能潮湿搞得颜色晦暗,那钱就低多了。每次去卖棉花都是一件特兴高采烈的事情,天黑黑的就装上几个大棉包拉着车子起程,到了五里外的收棉站,远远的就已经排了成百上千辆棉车,从棉站里面绵延几里,一般要到天黑才可以交上棉花,这一天的焦急等待中,社员们的心情期待、忐忑而又担忧,要是棉站有个熟人最好先打个招呼,怕给不个好级别。

一般轮到交棉时,验棉员会使劲把手伸到每个棉包深处抓一把,打开包再仔细看看,然后拿本子记上,嘴里喊出棉花的级别。一级的很少,及优的才是,大部分都是二级。再次点的三级。

回来的路上社员们兴高采烈互相询问着彼此棉花卖的级别,两包一级、三包二级等,不管怎样还是兴高采烈,因为毕竟是换回钱来。

等待的一天是小孩子最高兴的时候,因为可以在附近饭店里吃午饭,而那时幽幽的妈妈几乎晚上舍不得吃饭回来,回家再胡乱吃点。

那时候幽幽的家乡及其周围是重点棉区,收获的季节,家家房顶上晒着大片白花花的棉花,幽幽家只有在堂屋墙上立着一个枯树绑的梯子,东屋和堂屋之间一米多宽的空隙用几个木棍搭着,姊妹们可以灵活的跳来跳去,幽幽不敢跳,只好匍匐着爬过去,爬到东屋的房顶上去摘挑上树梢的石榴和枣儿,大些也咬着牙“嗖”的跳过去几次,但毕竟胆战心惊的很,以至后来的梦中经常做梦欲从房顶上掉下来。

妈妈说:“一次你本家哥哥小时候饿得上树摘榆树叶吃,竟然从高高的树上掉下来,差点没摔死,篮子在树上挂了好多天。

摘榆菜,小时候幽幽到经常做,提着篮子爬上高高的榆树,猴子样四处攀援着摘下一枝枝榆菜,其实就是榆树开得绿绿的圆圆的花,中间有个种子,自然长大黄掉落入土中就可以长出一棵棵小榆树,开花的初期很多绿色的小圆片聚集成一朵朵小绿花,长在枝桠的两侧,一个枝桠可以结数十朵这样的花蕾,揪一朵咬在嘴里,有一种甜甜的味道,很好吃,每到这个季节孩子们都会津津有味的摘着吃。

满满的再一把把撸一提篮榆菜,回家可以让妈妈蒸榆菜窝窝吃,甜甜的软软的可香了。

榆菜因为甜,所以榆树开花时候会有一些榆虫,讨厌的蛆样的的大小,颜色保护色的绿色,密密的覆盖在榆树干出汁水的的伤痕处,拿泥巴糊上,用脚践死一个尸体特臭。最是恶心人,一般上树时如果发现有这样的虫子,就用树枝弄下来,然后兴冲冲的爬上去。高地方是没有的,它们爬不高,只在很低的地方。

榆花倒是好吃而干净的很,长大后那些小虫子会蜕变成为飞虫,依旧臭不可闻,哈哈。

倒是槐树坚强,树干干净,槐花开起来时满满的挂满,浅粉色底部,柔嫩粉白的花蕾,鲜艳欲滴妖娆的身材,让人忍不住爱怜和垂涎三尺,槐花香几里外就可以闻到,引来蜜蜂嗡嗡的四处一阵忙碌的殷勤。

那时候幽幽和小朋友依旧会猴子样爬上树,骑着树杈骄傲的一把把往嘴里塞着吃,吃够了,再拿回家一些,用同样的方法让妈妈蒸着吃,槐花用白面蒸好吃,也是松软的可口的香甜,因为它好看又那么甜,所以可以洗净放到篮子里,一朵朵拿着当零食吃。

只是槐树枝上有尖利的刺,枝桠上也间隔附满密密麻麻的小刺,经常会被扎疼手,其实这应该是槐树桀骜不驯性格的自我保护表现吧。

杏树满枝头娇羞的粉红,梨树一片洁白的纯净,枣树黄不溜秋的小米粒样的花状,让人不待见,但也因此逃过孩子们的一劫,待枝头满果实的时候再去收拾它。

晚上还有一些叫做“瞎碰”的虫子,黑糊糊的地上,一摸一团萤火虫大小的抱成一团,没有气味,抓到瓶子里喂鸡吃,至少也是一次摸到两个。还有“姑姑虫”黑色的无气味,还有“大个郎”它和“瞎碰”大处差不多只是没有那么呆,大多双个,抑或单个,都是飞虫。那段时期也许是它们交配期吧,村民们都这样叫着,也不知到“学名”叫什么。反正在后院抓完它们喂鸡,不久就可以抓禅卵了,乡名“知了龟”当然被邻村奉成为:“神仙”

桃花开了、梨花败,大自然一片欣欣然盛世,孩子们的手上变幻着季节交替的花枝,它们骄傲的陪着孩子们一起喧闹着,尖叫着,枣儿的脸上在孩子们的手里刻满花纹,路边的杏树也顶了一脑门砖头、笤帚。桃子、梨子,棠梨、杜梨,直吃到酸倒孩子们的牙齿,小鬼们才放过这群天外过客。榆叶落了,榆菜也早已跌落了一地,槐花也早就成了黏儿吧唧的黄脸婆落下来,一起扫起收拾到布袋里冬天喂羊,神仙们也上天修行去了,秋去冬来了。

棉花也只剩下光秃秃的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用老虎钳一样的夹子把它们连根拔起,备做烧饭食用的柴禾,棉叶也备做冬天牲畜的饲料,终结完它对人类的一生的贡献,冬风中,偶尔刮起的棉叶,灶火里它兴奋的劈啪作响的声音,书写着它的悲壮和无悔的人生。

社员们腰揣一年的收成,蜷曲起身子,寒冬了也该歇歇了,只等来年布姑鸟(叫春的一种鸟)一叫,于是再继续挥舞起锄头。

冬天寂静的雪地里,用木棍枝起一只箩筐,洒下一把稻谷,看呆头的家雀成为翁中之鳖,然后猛地拉下绳子,飞奔过去,抓住那忽闪着翅膀拼命挣扎的麻雀,抑或长尾巴的“三马乍”

孩子啸叫着,“三马乍”长嘴巴,爹拉篱笆,娘拉坝,走路里别笑话社会主义来到了,后来婆婆说他们的风俗是:“三马乍”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觑!

抓住的鸟拴住玩几天,细心的喂着当宠物,那时候男孩子们会在墙缝里四处摸出些麻雀烧了吃,黑糊糊的模样。他们都说好吃,但风俗说没结婚的女孩要忌讳,所以女孩都不吃,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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