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形象,总体看有些木纳,仿佛有些帅气,个子不高不低,眼睛不大不小,鼻子不塌不挺,嘴唇有点稍厚,肩膀宽宽,脸型骨骼不大,稍微发胖,脸显得边缘面积和中间较为集中的器官比例偏大,皮肤稍黑,有时边缘还有些红晕,并且有些鸡皮疙瘩样的少些皮质分布在耳际周围。可能是因为从小清洗的不干净,又历经风霜,有些粗糟,但这些都只是近距离看,远观一切还可以。他属于那种第一眼看有些帅但总觉得没帅起来的人,并且受不得看,仔细看总让人不带劲的感觉。虽然他有时候提神,但大多数没什么声气,属于那种得过且过,没有多大抱负的人。
细看,海的眉毛很短,不及常人的三分之一,因为皮肤黄而黑,使人不由得自己给他往后延伸,方可看的舒服,海的鼻子不大,一如平常,没有什么个性,只是鼻孔稍外露,并且一个鼻孔鼻毛外露,其实看书方知道眉毛短的和鼻毛外露的人,凶狠冷酷,其实海的冷酷幽幽是多有感受,但只是他的凶狠只是后来才渐渐无可收拾的暴露,这些被他没有光泽的眼神深深掩盖,他的眼神永远是混沌的,渺茫的一片,没有什么利刃的东西让人醒目和愿意多看一眼,偶尔燃烧时候也仿佛是烧红的烙铁,情感不足,破旧有余,并且还有很多时候充满胆怯和躲避,他是高度近视,听说八百度,外加散光,眼皮因为负累变形,由单眼皮演变成双的甚至三的眼皮,眼神浑浊的让人可怜,是的,他缩头的样子给人一种可怜的感觉。他的眼神又及易露出一种及其简单的枯躁、苍白、乏味、没有声气的自甘沦落和不可救赎,和没有什么情感的空洞、困乏冷酷和自我世界。
他其实整天沦陷在一种自我的世界里,他经常呆呆的躺着想,不愿意出来,他害怕和烦躁一切的烦琐,他只喜欢静静的无人烦扰的休憩,他干过很多农活,他受过很多他认为的苦,他仿佛是个暮秋的老人,他需要在自我的世界里逃避和休息,他觉得劳作是件很痛苦的事情,除了母亲的眼泪逼迫他去做,其他的人唤不起他的多余的能量,包括孩子,在孩子面前他觉得自己仿佛是老子可以说:“别烦我,真辛苦”
呵呵,呵呵,海的头发是三七开,可惜和常人的方向相反是左三右七,他说因为正好那里有个穴位只好那样,呵呵,当时幽幽笑喷,说:“我说怎么觉得你的头有点别扭却没找到毛病,原来是这样,哈哈”当时他两个都哈哈大笑起来,海的头很厚,属于那种坝子头,头发不多,如今还见有些脱发,身材很绑实,见是个出过力气活的,但让幽幽可气的是,他走路的时候有些低头,眼睛偶尔平视,屁股总是有些翘的撅着的样子,头在前面,屁股不成直线,而是在后面还高高翘着倾斜着断后,但很沉稳。幽幽经常奚落他,为何脑袋冲前拖沓着屁股走,显得底气不足,很没有气势,仿佛小偷似的,探头探脑,他嘿嘿一笑,有时候还会故意把屁股再拉后些,可气的是宁儿走路也有些仿他,有点前冲,只是宁儿比他精神和机灵多了,上下透着一股灵气,狂野象个小野马,浑身抖着精神,相信以后不受海的影响会慢慢会纠正过来。
其实海只是受他父亲的影响,他父亲因为腿疾,经常要屁股用力,所以虽然个子很矮,但是屁股肌肉相当发达,海也遗传了些,幽幽总觉得他比一般男人的屁股稍高而且厚实,哈哈。
海吃饭嘴巴会发出吧唧声,海会把筷子直接插到饭碗上,海会用馒头擦擦嘴上的油然后把馒头吞下,幽幽会瞠目的发出厉声制止他,让把馒头扔掉,当然他依旧已经叫嚼吧嚼吧吞下,海很少喝水,嘴唇会起白白的死皮,见他撕掉,幽幽会尖叫制止,海的嘴唇上仿佛有些黑的色素沉淀,那是日晒风干的结果。
这些幽幽认为的毛病,最后几乎纹丝不动的跟随海的消失而形影相随的带走。应该说婚姻只是适应,谁也无法改变谁,每次海会习惯的把筷子插到碗上,会习惯的吧唧,会惯性的拖曳着屁股走路,会拿馒头擦嘴,然后吞掉,会依旧不擦皮鞋,不脱袜子,不喜欢刷牙,除了脸会比以前多洗几把,和偶尔多喝了点水,仿佛嘴唇不那么干了,而幽幽却觉得自己到仿佛有些改变,也仿佛随他拖沓了很多,哈哈。
(2)记忆中,海要结婚,幽幽心里有些冷笑,结婚吧,大家不都是期盼幽幽结婚吗,但她知道结婚一定会有戏看,精明的婆婆是不会就此罢休的一定会算计一番,其实那时候哥哥的情绪也低落了,中间他家要求调动工作,那次海来问调动的情况怎样?凯一脸愧疚的模样,因为并不好弄,海径直没打招呼就走了,凯的脸色很难看。
事情这样起因,凯曾经问幽幽:“你们何时结婚?”幽幽说:“不知道,没谈过”凯说:“你们订婚了不谈论这些事情,谈论什么?”幽幽说:“他来了我们就一起看电视,没话”凯是封建的人他怕年轻人出什么事情,他说:“你们结婚吧,我把工作给你们调到一起,就肃静了,你问问他”
幽幽说:“这话我怎么问?”凯说:“你们都订婚了怕什么?”幽幽很为难,等海来了问他。那日海来,海羡慕的说:“我们村里的某某结婚了,和你们一个单位”
幽幽知道只要自己沉住气,海应该很想结婚的,可以慢慢再等些日子让他心急,可使命在身只好直接问:“我们何时结婚,哥哥说好快点把工作调到一起”海很兴奋的说:“好啊!我回家商量一下”
下次他来说:“俺娘说必须先调工作,否者不结婚,可以把我先不调到城里,其他中学也可以”幽幽冷笑着听这些回话,其实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告诉了凯,凯只好去办,因为海在小学,妈妈说:“调回你原来的中学好吗?那样简单,属于本乡镇,有个亲戚可以不花钱”
海回信说:“不可以,因为从那里被打到小学的,回去丢人,其他任何乡镇都可以,于是凯开始奔波,时间很紧张,因为忽然提及,离开学只有二十几天,因为要跨乡镇调动,并且还是调到中学,所以不好调,教委的人都说凯:“你怎么这么傻,没结婚就给他调工作,不愿意了怎么办?”
送礼回来,凯告诉海:“一兜礼就花了,八百多”后来姐姐说幽幽,幽幽只好对海说:“哥哥调动工作,你不能不拿钱,你可以先拿出来,哪怕以后我们一起还账,要么嫂子怎么想?”海气息激动的有些粗,仿佛有些生气的样子,下次拿来600元说:“就这些,行不行拉到”
幽幽告诉哥哥,哥哥没吱声。默默的去办,也许幽幽给他留的印象太坏了,他一定担心幽幽是嫁不出去了。不好调动,一次次,恰逢那个负责调动的总管调到其他地方,其中一次海来询问,凯说:“还没办好?”海脸色难看的连告别都没说就走了,幽幽看到不可一世的凯的尴尬,觉得可笑又内疚。是啊,自己没本事,婚姻让哥哥操碎了心,自己长的不好,自己能力不强,自己性格不好,没本事吸引住海,让哥哥跟着受侮辱。
其实他们都是给彼此做事情,凯为了幽幽,幽幽为了凯,应付这桩头疼的婚事,幽幽觉得充满失落和自卑,这样一个木讷的自己根本没有一点兴趣的男人,竟然还要这样费劲,其实要是自己随便找个这样不屑的男人,毕业第一天早就嫁出去了哈。
当时凯也劝解海:“你们结婚后,我一步到位给你们调到城里多好”海不吱声。后来他回答幽幽:“农村人都这样,结婚前不要东西,结婚后就没人管了”幽幽真是开了眼界,结婚后都一家人了,怎么有那种想法。
(3)幽幽盼望凯的生气和发作,但都没有,凯出奇的忍耐,源于为了妹妹以后的“幸福”其实幽幽一直期待着,期待凯的发作,她知道海家的过分和愚昧,知道凯的火爆脾气和急躁,但一直没有,幽幽很失望。
一切水流样的进行,工作调动成功,凯想把海调到一个有大型企业的离城里很近的乡镇,那样工资有保证,因为那时候很多乡镇发不出去工资,他原本可以直接把海调过去即可,可他却又和海商量,海家回话:“不可以,必须调到离他家最近的乡镇”
凯立马再折腾,最后迟迟不下调令,最后一关的领导要看看本人,于是领海去见领导,海拿来200元,姐姐罂儿很生气,又拿出600,后来海埋怨为何当时幽幽不把钱拿出来,其实幽幽懒得对他再热情,嘲弄的看着这场闹剧。接着凯领他送礼去,怕领导不在,让海写个字条,放到礼品中,海写到:“我叫海,今天我应某某介绍去你那里,让你给我办调动手续,你不在家,我把东西放下了....”
他说字体不好让幽幽帮忙抄写,幽幽抄了点觉得不对劲,停下来细看,凯过来看了一眼,立马撕掉说:“算了,走吧,我找别人写”
其实那时候海膨胀的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回来一切顺利,海如愿了,之前海的母亲打电话给妈妈说:“只要调动了工作,我给你们磕头也行,马上让他们结婚”
工作调来,海家只字不提结婚的事情,仿佛在等待更大的幸运,凯问:“你们何时结婚?”幽幽说:“不知道”凯说:“你问问”幽幽沉默不语,后来对罂儿说:“除非打死我,否则我是绝对不问了,什么东西”罂儿也气愤的说:“是啊,要问让他自己问,爱怎么怎么,没人问”
海来找幽幽,分别时候看着海狡黠的目光,幽幽骄傲的、轻松而华丽的转身,心想:哼!即使这样,我方方面面的条件也比你强,就我幽幽自身也满配你了”
半年后,海看实在没有油水可捞,周围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于是提出结婚。幽幽冷冷的听他说完,没有吱声,妈妈立马接话:“我们什么也不要,只要一张床就行”看着妈妈热火朝天骄傲的样子,幽幽生气的很,海家是什么人,让他尽情表现,以为你不要他家彩礼,他就觉得你通情达理,不知道又要出什么花招。
给凯说凯也很生气,没有向以前那样反感要海家的东西,他不满的白了妈妈一眼,其实幽幽和凯都不是为了钱,谁也不稀罕海家那点钱,而是感觉到海家的难缠,记得订婚的时候凯说:“海的母亲,看着事情不少”
不管怎样要结婚了,幽幽对同事都保密,没人知道,并不是什么,而是她知道中间一定会有乱子,是的,这是一场战争和较量,她知道海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当时只见凯去帮忙弄手续,最后登记完,盖了若干章,查完体,一星期过去了,幽幽刚想公布结婚,因为还有一星期就是婚期,海说:“如果不买摩托车就不结婚”
幽幽滑稽的看着这场闹剧,于是见凯大发雷霆,见罂儿她们都很生气,一起训斥海,凯说:“当哥哥的并不是没有钱,也不是不给你们买,可你不能要”海低头说他母亲让的。妈妈和他母亲通话,他母亲说:“你许给我们的,爱开哪门,开哪门”啪!的挂上电话。
其实这都怨妈妈那张爱说的嘴,妈妈那时候看调动工作艰难,就说:“如果调不来,你们结婚后先买辆摩托车也可以,以后再慢慢调”
于是的于是,他家认真的记住妈妈的那句话,说妈妈说话不算话,凯走来走去骂了几句,对罂儿说:“拉到吧,原本幽幽就不同意,就她那脾气,你看现在能忍耐,以后她翻脸的时候是不会让的”
幽幽仿佛在看笑话,凯又开车去了那个穿风衣的男孩子厂子里哀叹的对罂儿说:“真比凯机灵,问问幽幽和海离婚吗,我打听到那个男孩还没订婚那”
幽幽忧郁的想:“那个叫伟的男孩还会喜欢我吗?我先伤害了他,我订了婚,并且还登了记,从此记录上要记载离婚,我已经不是那个纯洁的少女了”
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伟了,婚期如期举行,前三天幽幽告诉同事,他们都埋怨幽幽嘴巴太严实,请客的时候还有人陆续的来送红包,因为知道的太迟了。
婚假一星期后,幽幽来请客,海家没有来一个人,按照风俗是男方请客,幽幽对海说:“应该你们家拿钱的”
海的眼角竟然湿润,红着说:“家里没钱”幽幽觉得可怜,说:“算了!”
其实海家在农村过的还不错,父亲虽然稍有点腿疾,好好的时候还好,只是累的时候,有点跛,听说冬天小时候冻得,他是农业好手,体质很棒,几乎没有生过病,力气也足,还会做生意,婆婆也是精明之人,一次她对幽幽说:“再盖两座房子也不怕”
那天幽幽挽起高高的发髻,微笑的招待客人,风俗娘家的人是不方便来的,只有罂儿在旁边看着东西。
没有男方的一次次敬酒,没有什么排场,海的本村里的城里的男人来了三个,恰巧他们还有两个是幽幽的同事,大家很熟悉,于是到很开心,干脆同举杯,很快结束,他本村的男人喝醉了,剩余了一些酒,海放在车子上,回转,那人抓起一瓶子“啪”的摔倒地上粉碎,海没有着急,还招呼他,幽幽生气的说:“海,走”于是见几个清醒的扶着摇摇晃晃的那人说着谁去送他,落在后面。
(4)生产后,开始几天幽幽奶水很少,孩子吃到嘴里的是稀的有点微黄的奶汁,其实那是初乳营养价值很高,妈妈来雄心勃勃给幽幽用民间方式“扒奶”她对人说:“我那闺女在家什么活也没干过,孩子要是奶水不够吃,她可没法过了,我必须想办法把奶给她扒下来”
于是幽幽见母亲用猪蹄炖好汤,一点盐也不放,端过来让幽幽趴在床沿上喝。幽幽强忍着恶心喝了半碗,实在喝不下去了,就让妈妈拿开,说来也奇怪,晚上海放蚊帐的时候不小心脚踩到幽幽的腋窝,幽幽疼的钻心,以为腋窝肿了,但发现另一个也是涨涨的,第二天孩子一吃奶水,发出咚咚的奶水充沛的吞咽声音,吃完腋窝的肿疼也消失了,幽幽这才明白是奶水太涨的原因。其实按照科学道理应该是奶水才慢慢下来吧,只是巧合了妈妈当天让喝的猪蹄汤。
妈妈很开心,说这样走势的奶水是最好的奶,从那后每次孩子吃奶时奶水都如泉涌,乳白的温热的乳汁,孩子根本吃不了,nǎi子涨的硬硬的,吃这个那个会迫不及待的自己流出来,好在孩子的饭量越来越大,每次喂完孩子,nǎi子都觉得轻松起来,“咚、咚”孩子香甜吞咽的声音,有时候还会呛着,因为奶水太足了。
孩子养得的又白又胖,一些女同事对幽幽有些惊讶的说:“你还真能,把孩子照顾的这么好”其实除了奶水好,幽幽是个很细心的人,每天早起第一件事就是手测孩子的体温,稍微有点鼻塞,幽幽的体温高,就用大拇指给孩子把鼻孔暖透气,给孩子勤喝水,肚子不舒服时候暖暖小肚子等,要是好好的就只管吃喝即可。
其实孩子的体质是越好越好,增强她的抵抗力是最重要,姊妹们那时候都说宁儿是个“小铁孩”邻居的阿姨每见到小泥腿似的四处撒欢玩的宁儿必夸,说自己的外甥女好几个人看着楼也不下,还感冒,看宁儿就这样条件艰苦还那么壮实。
宁儿很省心,从小晚上就从不夜闹,稍大点自己四处寻摸着能玩很久,很小就见她给娃娃缝衣服,小手很巧,玩具掉了都是自己厥着屁股捡起来,就是角落里也是那样,柔说:“娇娇从小就不会弯腰捡玩具,懒得很”
幽幽说:“我整天累的一滩泥似的,只要她自己能做的事情就自己做”其实幽幽觉得应该锻炼孩子的自立能力,虽然也心疼,但孩子的生活技巧学会以后少遭罪,做妈妈的也放心,就像宁儿哐叽、哐叽、哐手舞足蹈唱的那样:“......担水劈材也靠她,里里外外一把手,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啊!啊.......”哈哈!
看过((祭妹文))其实幽幽觉得哀叹自己其实书是读歪了,只注意了表层,没有去彻悟内涵的事理。
(5)其实小时候幽幽觉得写作文是件很轻松的事情,一起考上初中的几个同学中,梅子是幽幽的同桌,也是同村一起长大的孩子,一直以来她两个的成绩都是几乎不分上下,梅子比幽幽小一个多月,自尊心很强,嫉妒心也很强,也很活波,很聪明,她的父母都是农民,妈妈十六结婚时又小又瘦,生完孩子竟然长高了一头多,模样也出落的更加水灵,她家经常有很多串门的,所以梅子的社交能力也很强,从小就是“孩子头”
她们家的家庭氛围也好,记得小学的时候她被同村一个打架很厉害的调皮鬼,打到脑门上一巴掌,她哭着回家后立马带着她家的姊妹们堵住那家门口去骂架,那个很厉害的孩子竟然也没敢出来对骂。
也记得她一次气呼呼的说:“只剩余一个鸡蛋竟然被四妹独吃了,气的我都哭了,上学的时候俺爹煮了三个偷偷放到我书包里”见她一脸胜利而骄傲的吃着,幽幽觉得想笑,自己家里虽然有时候空气紧张,但吃的时候都是很有秩序的,哥哥吃起来头都不抬,一大片扫完,好吃的都先满足他,然后是幽幽,最后是妈妈,没人抢的。也没人觉得委屈,一切仿佛都是理所当然,并且很欣喜的样子。
幽幽小时候家境不好,营养差妈妈的奶水也少,只好给幽幽吃泡馍,妈妈她们要吃花卷(白面掺合棒子面),一次二姐喂幽幽的时候,馋的实在忍不住就拿起馒头来放到鼻子上闻闻,妈妈看到给了心疼的掰给她一半让她香甜的解解馋,其实当幽幽记事的时候,条件已经好了,基本上只吃白馒头,和好友芹去邻村她姨家玩,就一人拿个大馒头当零食,吃不完,“唰”的扔到水渠里。
但后来她却说以前经常拿窝窝头跟幽幽换白馒头吃,样子很自得仿佛小时候心眼比幽幽多似的,可是幽幽却的确没了印象,只记得,和芹整天分不开,也没少吃她家的东西,农村人原本吃喝不算问题,只可惜她早早三年级就不上学了,以后大家就淡漠了。听说她年龄不到就结婚了,因为拿不到准生证流掉两个孩子,哎!
所以后来村上同龄人就只有梅子和幽幽坚持上学,每次上作文课,自信而且骄傲的梅子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难为的不得了,幽幽就告诉她作文选上不是有嘛,仿写,于是她就掏出来一段段仿写,幽幽说:“看一遍大致记住即可,还要自己发挥”
于是就见她气呼呼的看几眼背背再合上,然后实在写不下去再翻看几行,把头放在桌子上很痛苦的搜肠刮肚往外“挤”的样子,而幽幽基本,脑子里早有了轮廓,并且写的时候洋洋洒洒几页,经常被老师当做范文读,自己也觉得平常的理所当然。
经常文章里出现描写猫打架,狗跳墙,浑身雪白的小羊羔脑门上顶着一串“羊粪蛋”耀武扬威、神气活现顶架的样子,还有农村夏天用麦子换西瓜的喧闹场面,写母亲的不易.....其实都是源于生活,顺手捻来。
后来幽幽也不好意思说她了,怕伤她自尊,但她的其他功课却很好,偏理科,其实也因为她从小家里没有什么课外书,看的也少的缘故,应该说幽幽在农村也算“书香门第”吧!嬉戏。
只是幽幽记得一次语文老师纠正别字体,他写在黑板上“尴尬”两字笑嘻嘻的提问大家,梅子和很多同学大声说“监介”幽幽大叫:“篮侃”老师笑起来,然后温和的给纠正过来,说这两个字出错率很高,拼作做“ganga”叮咛千万别再出错,然后继续提问:“同学们这两个字读作?”幽幽刚想回答,只听梅子大声说:“简介”哈哈身边几个同学窃笑起来,幽幽也笑着一团,梅子羞得脸通红,狠狠的白棱了幽幽一眼,幽幽自觉的也想憋住不笑,可却怎么也没有绷不住,“扑哧”一下又笑出声来。
梅子气的低吼:“笑什么,真讨厌!“幽幽看她生气的样子觉得自己是笑的过分了,只好死劲憋住,可一会又偷笑起来,并且身子憋得也一颤一颤的,梅子彻底气疯了,捂住半边脸,把头死劲柠到一边,身子背对着幽幽。
幽幽看了“吃吃”笑的更厉害,好容易下课,梅子看到捂着嘴,脸憋得通红笑成一团的幽幽,小脸气的几乎都变了形,眼睛里窜出两团小火苗“啪”的往桌子上猛一摔书,叫到:“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真气人!”幽幽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忍住不笑,可一会还是“扑哧”出来,直到笑到不再笑。
梅子简直要被气疯,好几天不搭理幽幽.....哈哈!
其实天地良心,幽幽绝对没有嘲笑她的意思,只是因为觉得很想笑,很幽默,呵呵!
幽幽记得每个语文老师的形象,小学五年纪的狄老师,那时侯都快退休了,眼皮耷拉成了三角眼,犀利的目光直刺心脏,让人不敢直视,她是班主任年年教毕业班孩子们都怕她,她很少说闲话和批评人,只记得满身粉笔沫的扯着嗓门讲课,阳光下她灰色泛白的发丝,让大家万分敬佩.
还有一个是刚中专毕业的数学老师姓“李”高高的白白净净,长相很像周润发,只是比他奶了些,他上课很卖力讲的也好,幽幽觉得学数学真是个很轻松的事,那些绕来绕去的应用题老师一讲就明白,因为没有印刷,所以每天中午他会抄的满满一大黑板的题,留作为大家晚上回家后的作业,梅子和柔等会一个不落的照办。
幽幽却做不到,看到一大黑板的数字脑袋已经大了,所以干脆抄也不抄,脑子里也没有是毕业班的概念,只是路上夏天忙着抓蜜蜂、摘野花,冬天在麦秸窝里摔跤和打扑克牌,跳绳、丢沙包、踢毽子,小野马似的撒欢,老师不看着,屁股在板凳上哪能钉的住那。
所以除了每天做几道老师每天必改的作业本上的题目,其他家庭作业统统不管那套,现在想来幽幽还是很感激“李”老师的,他从来不因此批评幽幽,并且还对同班的姐姐夸幽幽很聪明,让她回家告诉母亲以后千万要好好培养幽幽。